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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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懂事的时候,我就住在穷人区中的一个小破屋里。妈妈是个白天在家补衣服,晚上为男人开心而才能活下来的清秀女人。原本几年前一些富家子弟会来穷人区冒险找乐子,妈妈心想如果能攀上哪家富人于富人的孩子,也许自己的后半辈子便不用再做苦活了,所以妈妈便怀上了我。可惜妈妈运气不好,那家富人已经有了妻室,所以只给了妈妈一笔钱便将她打发走了。妈妈靠着那笔钱将我生下,期望等我长大便能帮她度过后半生。
今天是我六岁生日,妈妈用给别人补衣服剩下的布头为我縫了一双小巧的手套。妈妈的手很巧,能用布头做好多可爱的东西来换取一些零钱。妈妈用废弃的报纸把手套包裹起来藏在我的枕头下,我一醒来睁开眼便发现脸前那个小小的包裹。
我高兴的抱着包裹跑到妈妈的房间,妈妈的房间有着一股暖骚味,我不是很喜欢,妈妈也从不让我去她的房间,尤其是晚上。我的房间在厨房旁边,用几块土砖和厚纸板固定好的墙,和一块小木板做的门。房间里很干净,纸板和报纸铺好的床,一条大毯子在上面,和一个小巧的手制枕头,同样出于妈妈之手,是我一岁的生日礼物。虽然我的房间只有不到几个平方米大,但很干净很舒服。妈妈常说别家的小孩会睡很脏的地板或者厨房,而我住的要好很多了,所以我也很欣慰。
我站在妈妈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回音,也许妈妈昨晚又工作到很晚,现在还在休息吧。我知趣的来到厨房,从一堆箱子里找出一袋面包,打开袋子闻了闻,好像还能吃,便拿出两片咬在嘴里,把袋子记好放回箱子里。
吃过早饭后我乖乖的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热闹的大街。我们家建在集市不远处的平房区里,听说原来住着一个年老的妇人,是妈妈小时候的裁缝老师,死后便把这个小房子作为遗产留给与她最亲的妈妈。妈妈当年家里还很富裕,所以不是很在意这个小房子。直到家里破产,爷爷奶奶跳河自杀后,妈妈才想起这个简陋的房子,搬到这里住。妈妈没有告诉我太多关于她自己的事,也不愿告诉我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只是说等我长大了才能去找他。
今天是周末,集市里有好多人,穷人区里的集市会卖很多东西,食物,用品,动物,还有人。妈妈说不听话的孩子会被带到集市里卖给别人做奴隶,所以我都会很听妈妈的话。我不喜欢那些来找妈妈的大叔们,他们看着妈妈的眼神很奇怪,动作也很粗暴,每晚我都要小心翼翼地不打扰到他们,不然会像那个带胡子的大叔叔一样会打我,还威胁我要我做他的奴隶。所以我要好好听话,才不会被卖给那些可怕的大叔们!
到中午了,妈妈怎么还没起来? 我走到房门口又轻轻地敲了几声,还是没有声音。妈妈怎么了?平时不管多累都会在中午的时候起床补衣的。
我试着推了推门,门打开了一点,妈妈没锁门!?
我打开门,偷偷望里看去,房间里面暗暗的,门口的光照着床的一角。我摸索过去,在床边轻轻地叫着妈妈。。。可是没有回音。
我靠着床摸了摸,湿湿的,拿到手前一看,黑黑的,也有点臭臭的,但更多的是金属的味道。 家里除了硬币会有金属味,这么重的味道。。。
难道妈妈昨晚拿到了很多钱吗?! 不过还是有点在意妈妈睡得这么熟,我朝床头摸去,妈妈的脸也湿湿的,难道妈妈哭了?
我再次叫了叫妈妈,没有反映。我推了推她,没有反映。我大声叫妈妈,还是没有反映。 妈妈为什么不醒来呢?难道真的太累了,不想起床么?
我有点沮丧地离开妈妈的卧室,轻轻关好门,回到窗前继续坐着。也许妈妈正在做一个很长的梦,所以才不想醒来的吧。 我记得我也做过好多好开心的梦,梦见我终于踏出这个家,吃着在窗前闻过的香喷喷的包子,腰上还带着只有护卫才会带的长剑。当做到这些梦的时候,我总不想起床,想多在梦里玩一会。也许妈妈也在做她喜欢的梦吧?真想知道是什么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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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大别墅内,几个男丁面带恐惧,在院子里跪着,等着身前的男人发落。
在他们面前的坐着的中年男子手握着茶杯,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忽然将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呵茶水浅了前面一排的男丁一身,但没人敢吭声。
“都是一群废物!!”男子怒吼着,“下个月雷王的生日指定要我唯一的骨肉,你们难道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么?!!”
男丁们在地上哆嗦着,不敢出声。
“混帐!!饭桶!!!”男子气的站起身,冲到一个男丁面前一脚将他踢倒,吼到:“再想不出如何救你们大少爷之前就给我跪着!!直到想到为止!”
直到半夜,没有主人的允许,男丁们依然跪在冰冷的草地上。没有办法,他们的主人,亚世佛得,是城内最大的酒楼老板,在一次雷王驾临时不小心迟到,雷王便要惩罚他。雷王有着特殊的癖好,喜欢收集漂亮的男童和青年等,后得知亚世佛得的妻子是数一数二的美女,所以他们14岁的儿子亚世卡灯也一定很美,便要惩罚亚世佛得将他的儿子送给自己做生日礼物。
雷王统治着大半西坞国,而亚世佛得只是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雷王说什么就是什么,亚世佛得怎么会反抗王的命令? 如果是其他王的话,亚世佛得恨不得将自己的儿子塞给他们,可是雷王不同,就凭他那独特的癖好,送去的人不出三天不是死,就是残废。雷王特别喜欢虐待他收集的人,没有任何外人见过他是怎么对待那些孩子的,只有在死尸的身上才会看到那些不成人形的模样。
所以,此时的亚世佛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儿子,更不敢违背雷王的命令。
等到清晨,亚世家的老管家盖文在外地得到消息后赶回来,急忙跑进佛得的卧室。盖文叫醒正在闹心的佛得问道:“老爷,您可还记得6,7年前从萨蹄区(穷人区)的那个找您闹事的女人吗?”
佛得眨眨眼睛,白了一眼管家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提那些丢人的事!”
盖文急道:“可是老爷您难道不记得那个女人原本怀着您的孩子?”
佛得有点不耐烦地说:“怀着又能怎么样,又不是。。。”
“!!!”佛得想到了。
“没错老爷!用那个孩子来代替卡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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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萨蹄区集市旁一驾大马车停在路边,驾车的管家下了车,打开车门,一身华丽的亚世佛得扶着管家的手下了马车,看着眼前一栋陈旧的小平房,问向管家:“你确定是这里么?”
管家盖文跟在佛得身后回道:“的确是这里,听说这是那个女人十几年前从一个裁缝那儿继承的遗产。”
亚世佛得厌恶的瞅了瞅肮脏的地面,从口袋掏出一条手巾裹在右手上,上前敲了敲门。 等了半天,没有回音。佛得又敲的大声些,屋内依然很安静。
亚世佛得回头看像管家“你真的确定是这里?”
管家盖文头冒冷汗回答:“是。。。是的。”盖文可是花了整整三天亲自去打听的,在萨蹄很多人都认识曬雅,那个6年前生下一个无父婴儿,每晚会于男人上床的女人。
盖文打听到曬雅十多年来一直住在这里,身边带着孩子又没有钱所以不可能离开萨蹄区。而且女人白天一定会在家,傍晚会在门口招客。而且现在是13月低,正是初冬,天气寒冷,不是必须在外的话,一般人都应该躲在家中避寒。亚世佛得也是趁人少的这个时候才来找曬雅。
亚世佛得脾气不好,一脚踹开门,也不管门有没有锁。
木门应声倒下,顿时一股臭气迎面扑来。亚世佛得急忙捂住嘴鼻,心里不知骂了盖文多少次。 屋内一片黑暗,外加上这股刺鼻的异味,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
亚世佛得拉过管家叫他先进去看看,盖文只好硬着头皮捂着鼻子走进去。盖文从怀里拿出火柴点亮了一根,摸索着在屋子里找着灯。正好窗口的椅子上放着一小半截蜡烛,盖文点亮蜡烛,靠着温弱的光明朝屋子深处探去。
亚世佛得在外面等了好半天也不见盖文出来,有点急了。他不能在这儿太久,不然待到太晚会让人以为他是来找乐子的,亚世佛得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家庭,他不能让自己再有任何不好的谣言。但为了救自己的孩子,佛得也必须冒这个险。但盖文进去了半天怎么还不出来?
亚世佛得正抱怨着盖文的慢动作第N遍时,盖文终于捂着鼻子从屋子里钻了出来。佛得正想上前责备,但一见盖文那张忽然阴沉的老脸外加无神的双眼,佛得问道:“里面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盖文顿了顿,答道:“曬雅已经死了,几天前刚死的。”
佛得一惊,又问道:“那小孩儿呢?”
盖文脸色有点扭曲的道:“那个孩子在曬雅旁边,不愿意跟我出来。”
佛得这时才注意到盖文的衣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沾满黑色的诡异物质,袖口也皱皱巴巴的,可想而知盖文如何努力想将小孩拽出来,但也许盖文的60高龄已经不允许让他多大的力量,盖文只好出来让亚世佛得进去试试把孩子带出来。
亚世佛得觉得有点侥幸,也许曬雅死了更好,这样他就不用向那个女人索求她的孩子了。抱着一点点的高兴,亚世佛得接过盖文的蜡烛迈进屋子里。 厌恶的臭味,肮脏的地面。亚世佛得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找到这个小孩儿,他心爱的儿子就能得救了!
亚世佛得摸进盖文描述的房间,里面同样黑暗一片,但能听见一个弱小的呼吸声。亚世佛得朝声音抹去,摸到一个小巧的耳朵,随后是巨痛,他被咬了。亚世佛得狠狠的甩开他手上的嘴牙,只听物体倒地的声音,外加一丝细小的呻咛声。亚世佛得不需对这个小孩儿任何温弱,胡乱的在地上摸索着小孩,捉到一个肢体便往房间外拖去。
拖出阴暗的屋子后,亚世佛得才看清楚孩子的情况。骨瘦如柴的身板,好像已经饿了还多天似的。一米多一点点的个子,感觉比六岁还要小。青瘦的脸蛋看不出任何姿色,只要死气和病态。贴耳的浅褐色头发杂乱的在脸边,额头处有一丝深色的液体留下,可能是刚才倒地时磕到了头,之前反抗盖文时用尽了力气,这次才被亚世佛得轻易地拖着左脚带出来。
这样的一个孩子,居然还没饿死?亚世佛得再次感到侥幸。
亚世佛得不再看向小孩,他只感到肮脏,将小孩扔给盖文便上了他的马车。
主人可以嫌弃肮脏,但管家却不能。盖文抱起又瘦又脏色小孩上了马车的驾驶座,把孩子放在腿上,拉起缰绳便驾着车回家了。
风呼呼地在耳边穿过,谁能听见那嘶哑细小的声音不停地喊着… “妈妈…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