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黄帝宝藏 第二十八章 情切切两厢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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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听闻白玉堂的喃喃自语,转头望去只瞧见清冷月光之下,月华如练,微风之中,白玉堂一身雪衣萧瑟独立,秀眉微蹙,面色微沉,颇有轻云蔽月、迎风回雪之态。他口中‘山花院’三字说的不响,但是奈何展昭站的离他甚近故而听得极为真切。
展昭默默咀嚼着‘山花院’三字,心思千回百转回了心窍,这三个字听着倒像是东瀛的姓氏,莫非……这近一两个月来的诸多事情都是东瀛在背后捣鬼?展昭心思缜密,脑海中不由把所有事情的条条框框全部都整理了一番,果然有诸多疑点,只是疑点只是疑点,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他的猜想。
“玉堂,你可想到了什么?”展昭看着白玉堂临风飒爽的仙人之姿,不由有些痴愣,但总算还记得些许正事,回过神来就请问询问白玉堂。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欲言又止,轻轻摇了摇头,展昭觉得奇怪,白玉堂明明就知道一些事情,可是他为何不愿意说,还是他不愿意与自己说呢?展昭并不知道。白玉堂还刀入鞘,也不再与展昭说话,反而俯身去看那些倒在地上的尸首,这些人出手太狠,根本就是想置他们于死地,反击之后他们手下留情了些许,并未要他们的性命,可是这些刺客却如同亡命之人一般,个个均服毒自尽。
“若是公孙在就好了,他一看就知道他们到底是自己服毒,还是实现就被人下了毒药,这样也好推断出一些线索来。”展昭喃喃说道。
检查了一番尸首之后,白玉堂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沾到的泥土,双目炯炯的看向展昭:“猫儿,明日我们就会陷空岛,我有些事情必须要弄个明白。”
白玉堂的口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展昭也有些事情想好好问一问陷空岛的其他四位当家,毕竟白玉堂之兄白金堂相交最深的就是其他四鼠了,有些东西白玉堂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的四个哥哥却知道。
“好。那玉堂,你再睡一会儿。”展昭轻声对白玉堂说,白玉堂摇摇头:“不睡了,这空气之中都弥漫着血腥气和杀伐气,如何睡得安稳,不如陪着你一道守夜,反倒还有趣些。”
“呵。”展昭知道为何,听见白玉堂如此说,心中却很高兴,不觉轻声笑了起来,白玉堂歪头看着展昭轻笑的模样,似春风拂面、静水清潭,叫人看着也觉得高兴,念及于此,白玉堂唇角微微上翘,淡漠的看不出弧度,但确确实实实在高兴的。
“你笑什么,这么开心?”展昭有些奇怪的瞧着白玉堂脸上淡淡的笑容,恰如春雪消融一般令人心神向往,白玉堂真真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一般男子若是貌美,不免都会沾染上一些阴柔之气,可是白玉堂虽然长得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但是却自自成了一派阳刚之气,不沾一点女气。
白玉堂凤目流转间泛出那惊心动魄的风华,瞅了展昭半晌,看的展昭双耳绯红才缓缓移开视线,云淡风轻的说:“你高兴什么,自我就高兴什么了。”
展昭听后脸色更红了,原本只是耳朵有些红,现在连双颊上都沾染了春色,;连说话都结巴了:“你、你胡说什么呢?”
“我哪有胡说,莫非你高兴的事,跟我高兴的不一样?”白玉堂眉目含情,一双凤眼春水一般的望着展昭,看着展昭心如鹿撞一般。展昭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明知道前方是一个沼泽,进去会越陷越深,但是却忍不住冲动想要进去,白玉堂就是那样一个沼泽,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沼泽,他无论如何躲避都是躲避不开的。
“那你且说说你到底在高兴什么事情,让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跟你为了相同的缘由高兴。”展昭也不傻,知道白玉堂是在套他的话,自然一点也不肯放松,反过来要白玉堂先说。
白玉堂倒是落落大方,说道:“我高兴是因为,如此月色之下,有你陪在身边,虽然不远处伏尸处处,但是有了你却那些便也不重要了。”
白玉堂这些话说出来,就像是表白一般,展昭听了只觉得神思都变得不再清明,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完全不知所以,只呆愣愣看着白玉堂,半晌都不言语。白玉堂看着展昭难得的呆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展昭绯红的耳朵笑道:“猫儿,你的耳朵都红了,以后叫你红耳猫,好不好?”
展昭被白玉堂这么调笑了一句,顿时回神,一把挥掉了白玉堂的手,可是才打开却又后悔了,心里想着白玉堂会不会生气,有些不安的看向白玉堂。白玉堂非凡没有生气,脸上的笑容还扩大了,他挪了挪位置,坐的离展昭更近了一些,仰望这天空的明月,轻声说话,似乎在说给展昭听,有似乎在自言自语:“猫儿,好像,自从遇见了你,我的笑的次数变多了不少,与你一起,我真的很开心。”
“咳。”展昭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但是又觉得此时不说些什么,似乎过不去的样子,于是他也抬头看着天空上悬挂着的皎皎明月,回应一般的说道:“我、我与你在一起也是极开心的!玉堂,以后若是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自可以与我说呀,反正,你不开心的时候,我总是在的。”
一鼓作气说完这些话,展昭只觉得自己心里畅快了不少,可是脸颊依旧如火烧一般的滚烫,耳边传来白玉堂轻轻的、悦耳的笑声,展昭想古人说的‘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携子之手,与子偕老。’大概也就是他现在的这般心境了。
“猫儿。”白玉堂悦耳的声音钻进展昭的耳朵,展昭如受了蛊惑一般的转头,但先看见却不是白玉堂的容颜,或者说他的双眸在一瞬间失明了一般,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感受的到,他感觉到自己的唇上同样贴着另一双唇,那双唇有些微微的凉意,却很柔软很柔软。
他只觉得脑袋一轰,天地间的一切都化为了乌有,脑海中只剩下了与自己贴在一起的那双唇。
展昭从来没有与人如此亲近过,他看似交游广阔,可一直以来他其实都是一个人的,跟白玉堂一样,一直都是一个人。
没有一个人与他有相同的高度,相同的视野,那些身周的人不是站在他的身后仰望他,就是站在他的身前由他仰望,但是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个与他比肩之人,直到白玉堂的出现。
是什么时候呢?是什么时候白玉堂成了他心中的那个人了呢?不得而知。一切都如同一阵风一样的飘忽不定,不知什么时候来,也不知什么时候走。
爱情……来得时候总的匆匆。
唇齿相交,相濡以沫,那种食髓知味的幸福和快乐,一点一点噬咬着展昭的每一根神经,无法停止这一吻,无法停止对他的心意。
在这月光下,在这微风中,两人第一次情意相通,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