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黄帝宝藏  第二十五章 胖和尚玉枕救玉堂 锦毛鼠机智识刀变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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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包大人的游梦仙枕吗?”展昭惊奇的问无欢,展昭日日都在开封府,包大人更是待展昭如子侄一般,所以包大人所有的开封府三宝展昭都一一见过,那三宝都造型奇特,所以展昭每一件都记忆犹新。
    无欢点点头:“此枕乃是世间珍宝,现在唯有此枕可以救白施主的性命了,展施主快些给白施主枕上。”无欢将玉枕交给展昭,展昭一心挂念白玉堂,自然也管不到这枕头是无欢和尚从何处得来的,只赶紧给白玉堂枕上了。
    那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快,不消片刻,原本积聚于白玉堂印堂处的黑气渐渐消散开来,白玉堂的神色看起来也好多了,只是还是没醒,不过无欢倒是不着急了,反而是舒了一口气的样子:“幸好及时赶上了,才未害了白施主的性命,罪过罪过、善哉善哉。展施主,再过一会儿白施主就会醒来了,不用担心。”
    展昭一听无欢如此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一半,另一半不等白玉堂醒过来是绝对不会放下的。但是心情明显好了许多,拱手朝无欢道谢,莫天一在一旁看了很不爽,随手一抛将巨阙扔还给展昭:“有了情人连剑都不要了。”
    “师父,莫要胡说,我与玉堂是好友!”展昭焦急的争辩,莫天一反而笑了,可是那笑容里怎么看怎么别有深意。
    展昭被莫天一笑的毛骨悚然的,决定不再去理他那个脑子打错一根筋的师父了,转而对无欢说:“大师,这枕头……你如何得来的?”
    无欢微微一笑:“贫僧掐指一算,算到白施主近日有所劫难,只有此枕可以解救,并听说白施主就在开封就一路赶去,不曾想二位施主却先行一步离去了,于是我向包大人借了这玉枕一路南下寻来,希望不会铸成大错。”
    “大错?”展昭明白了玉枕的来历,一听是包拯借给无欢的自然也就放心了,但是无欢却话里有话,似乎一直言语之中一直对白玉堂很内疚似的,“大师……”
    “展施主不必多问,一切只等白施主醒来,贫僧自会告知。”无欢一手阻住展昭继续问话,一边看向床上的躺着的白玉堂。
    白玉堂眼皮动了动,很快就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人自然就是展昭,白玉堂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展昭赶紧扶了一把,关切的问:“玉堂,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白玉堂一手捂着太阳穴揉了揉,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隔了一会儿似乎才完全清醒过来,这才摇摇头:“没什么了,我现在挺好的,好久都没有这样睡过一会儿了。刚才我们在桃花林子里面,我只觉得眼皮沉重,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一个栽倒就昏死过去。梦中又是那只手来拉我,一只全部都腐朽了的手,这次我被它完全拉入了黑暗之中,在黑暗里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人,瞧不清长相,但是我觉得他好像有事情求我似的,想跟我说话。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射进来无数道光,那人就不见了,我就醒了。”
    “你没事就好了。”展昭笑的很开心,“对了玉堂,今日是这位无欢大师救了你。”展昭向白玉堂引荐无欢。
    白玉堂朝着展昭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无欢的刹那皱了皱眉头:“是你?”
    “阿弥陀佛,白施主别来无恙,多年不见了。”无欢打了一个稽首,面带微笑。白玉堂微微额首回礼:“大师别来无恙。”
    “玉堂,你与大师认识?”展昭见两人相互寒暄,不由问白玉堂。白玉堂点点头,然后看向无欢:“猫儿,当年就是他让我收了鸣鸿刀的,我一直都想不起他的样子,但是今日见到却把什么事情都想起来了,还有当年他告诉我的一句话。”
    “哦?”展昭更为惊讶,原来无欢就是当年让白玉堂收了鸣鸿刀的那个和尚,白玉堂一直说自己过目不忘,绝对不会有记不起的事情和人,事后他们也让公孙求证过,白玉堂天赋异禀,看过一遍的书你问他第几页第几行第几个字他都能给你记起来,没道理那么一个大活人他不记得,所以那时候公孙就怀疑白玉堂被人下了术。
    展昭有些不满的看着无欢和尚,虽然无欢救了白玉堂,但是当年他为何要对白玉堂下咒术,让白玉堂记不清自己的样子还记不得他说的话呢?此人来意到底是好是坏,现在却不得而知了。
    无欢无谓一笑:“展施主莫要如此,贫僧绝无恶意,当年之事说来话长,且容贫僧缓缓道来。”无欢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说出了当年发生的事情:“当年贫僧夜观天象,有掐指谋算,算出在南蛮有妖物作怪,若是不及时降服此物的话,必定会有诸多无辜之人受到牵连,所以贫僧就一路往南蛮赶去。在一处古冢发现了那正在作怪的鸣鸿刀,这鸣鸿刀乃是上古妖刀,连轩辕剑都不能将其毁去,反被其逃走,所以我也无计可施,只能暂时制住了鸣鸿刀。正在我愁眉不展之际,我算了一卦,算到能压制住这鸣鸿刀之人正在往这里前来,于是我就在古冢处等待。果然不出两日,当时的年仅的白施主还有韩施主就到了,贫僧掐指一算,这白施主正是可以压制着鸣鸿刀之人,于是就让他收下此刀,但同时我亦算出了一个变数。”
    “我知道。”白玉堂打断了无欢的话,“你那时候对我说,十年之后你再来取刀。”
    “不错,白施主只能压制住这刀十年,十年之后若不离开此刀,那么性命堪忧。我一路找寻白施主到了开封府,想要收回此刀,不想听包大人说白施主已经深受其害,于是像大人借了玉枕前来解救,但是还是晚了一步。”无欢无奈摇头,“阿弥陀佛。”
    白玉堂眉目冰冷,淡淡看着被无欢拿在手中的鸣鸿刀,突然他双眉一皱,扯了扯展昭的衣袖,展昭回头似问他何时,白玉堂冲展昭使了一个眼色,展昭见他双眼一直瞧着那鸣鸿刀,心中了然,于是问无欢把鸣鸿刀要了过来,交给白玉堂。
    白玉堂捧着鸣鸿刀细细看刀鞘上的花纹,然后抽出刀再细细观看,展昭不明白玉堂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就在他身边一起看,只看见那刀身上不止隐隐泛着红光,似乎还能看见一只展翅欲飞的鸿鸟若隐若现,有时竟然能看着那鸿鸟挥舞翅膀。
    “邪门!”展昭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推着白玉堂的手让他还刀入鞘,“别看了,你才好,别真是什么邪魅之物。”
    若依照白玉堂的性格,那就是天王老子来说他也不听,但是这次劝他的是展昭,白玉堂想也没想就听了,点点头还对展昭说:“的确是邪魅之物。”
    “你有什么发现?”展昭知道白玉堂不会轻易说这些怪力乱神之事的,他方才看了刀鞘和刀身很久,应该是有了什么发现才对。
    “说不太清楚,给我笔墨,我画下来你就知道了。”白玉堂翻身下床,精气神比前两日好了不知道多少。展昭心中欢喜,也不问白玉堂要笔墨作甚,直管去准备了来。
    白玉堂笔走龙蛇,不一会儿就画出了一幅图画,白玉堂放下笔,转身就让展昭来看,展昭凑过去看白玉堂画的画,心里忍住不赞叹了一下白玉堂果然书画皆同,这画画的真好。不过展昭再赞叹白玉堂画技高妙之时,也没有忘记正事,一眼便瞧出了症结所在:“玉堂,你画的是这那刀鞘上的图案,但是似乎有所不同。”
    “不错。”白玉堂点点头,“平日里我也不会一天到晚盯着刀鞘看,但是这幅画是我一个月前在护理鸣鸿刀的时候看到的,你知道我不会忘记的。但是今天我再看鸣鸿刀剑鞘上的图案却已经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展昭将鸣鸿刀刀鞘上的图和白玉堂画的图做比较,的确有些不同,尤其是上面鸿鸟的翅膀,一个月前那鸿鸟的翅膀还没有现在伸展的那么开,现在刀鞘上面的那只雕镂的鸿鸟似乎已经要冲破那刀鞘破空而出。
    “果然古怪。”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眼说了一句。
    在他们身后的莫天一和无欢看着这一对只有彼此,把他们都当空气的人,无奈的摇摇头,难道他们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展施主在开封府可遇到过像这样古怪的事情吗?世间万物,总有一些是不能够解释的,那些子不语之物……也并非不存在。”无欢从展昭手中拿过鸣鸿刀,“展施主,此刀已经妖气四溢,你还不要再碰了,由贫僧代为保管吧。”
    无欢正要将刀收去,白玉堂却一把握住了刀身:“这是我的刀,就算最后它不得不被毁去,在最后的时间里也该由我保管。”
    “白施主你已经深受其害,还是不要如此的好。”无欢运上内劲夺刀,若是换做旁人自然不会硬碰硬,但是白玉堂这个人却最不吃这一套,他死死握住鸣鸿刀一步不让,这是他的尊严,一个刀客的尊严,被其他人拿去佩刀是奇耻大辱,白玉堂决不能接受。
    “玉堂,大师!”展昭见两人打起来了,眼看白玉堂就要吃亏,只好助白玉堂一臂之力,但是奇怪的是他运到白玉堂体内的内力却如泥牛入海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好似被全部吸走了一般。
    “无欢你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做什么,不过就是一把刀而已。”莫天一自然看不得自家徒弟吃亏,上前一个拂袖,一道内力无形击中了无欢抓住刀的手腕,无欢吃痛撒手,白玉堂将刀夺回,也不由退后了一步,展昭一把扶住白玉堂,因为多日未曾好好休息,白玉堂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展昭一个箭步上前,挡在白玉堂和无欢之间:“大师,此刀与玉堂相伴十年,一时难以割舍也是有的。既然大师如此厉害,那么相信就算玉堂持刀有害,大师应该也有办法化解其害才是吧?”
    无欢看看展昭白玉堂,又看看站在一边的莫天一,眉头微皱:“也罢,记住一定如要入睡一定要枕着玉枕方可入眠,否则定有凶险。”说罢拂袖而去。
    “此人古怪。”莫天一难得严肃的看着无欢离去的背影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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