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最终章 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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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到令人窒息的灵压几乎不用去想就知道是谁,可亲眼看到那长发长袍的男子时仍是略感诧异,甚至……有些胆怯,想去问有关露琪亚的消息,却又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结果,于是就只能怔怔的看着那从窗口闯入的六番队长,一进来就二话不说的用鬼道缚住他赶去尸魂界,又一路被拎进那栋属于贵族的华丽宅邸,终于想起来要挣扎却在见到少女的那一瞬间便僵住,数日来几乎无法压抑的心痛瞬间全涌上来,苍白的毫无血色,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才能证明你还活着,露琪亚,这就是你吗?……轻轻跪坐在她身侧,连鬼道被白哉解除也没注意,心里眼里满满都只有她,是伤到多么重,让她在四番队持续了这么久的治疗后仍然昏迷至今,而自己,就只顾着每天自怨自艾的放着她一个人去挣扎。
“你……”仍旧是冷淡的声线略为停顿,白哉本来要离去的身影停在了门口,“不要总想着一定要保护,露琪亚要的,不是躲在你身后等着你保护!”说完,好像又觉说的过多,虽然当时见到妹妹倒在那里生死未知时太过生气而说了那么一句,可如果那是露琪亚自己选的,自己也就……唇一抿,有些别扭和不情愿,也不等少年有什么回应,便自顾自的离去。
混乱的思绪还来不及消化白哉未完的话,便觉得一点点冰凉触到自己的手,少年怔仲着,视线渐渐有些氤氲,五岁以后便不再有的眼泪似乎是从心底涌上的,说不清楚是庆幸还是感恩,只为少女缓缓睁开的眼,和唇边那虚弱,却宁静柔和的笑。
『我没办法帮你挡风雨,至少可以陪著你一起淋雨』
眼前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次,重见杀害自己母亲的虚的那天,天上落下绵延不绝的雨丝,打在自己和少女的身上、脸上,雨丝模糊了视线,他却依然能清晰地看到少女唇边温柔的笑,仿佛支撑起自己已然在心里倒塌的世界……
一护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露琪亚散落在额前的一缕黑发别过她耳后,长期握刀的手指微茧,轻轻摩擦过她的脸颊,指下略一停顿,顺势滑过在她颈后微一施力,露琪亚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然被俯下身的一护拥入怀中。
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贪恋他怀中的温暖,也明白这是他在向自己寻求温暖,缓缓抬起无力的手,在他背后交叠,颈侧已然湿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连串的在耳边回响。
对不起,每一次都让你独自面对危险。
对不起,我一直无法保护你。
对不起,我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爱你……
“笨蛋”,笑意混着泪意,珍惜着两人第一次的拥抱,“你所背负的,我没办法帮你承担,至少……我可以陪着你。”
『我没办法帮你挡风雨,至少可以陪著你一起淋雨』
我早就这样承诺过了不是吗?
如果觉得没有办法保护,那只要继续变强就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等待那一天……我要的,不是被你藏在羽翼之下,而是和你并肩,一起飞翔……
第一次见他,最先注意的就是那头桔色带着热力的短发,本以为他是个热情活力的人,却偶然发现他心里藏有好多的悲伤,只是总想掩盖著不想被人发现,他强大的能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一次一次去依赖,直到那个雨天,自己才突然发现那哀伤根本就深不见底看不到尽头;从那天开始,自己便再也放不下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想抹去他眼底的寂寞,想填补他心底的缺口,想让他露出由衷的笑容。
………………
“笨蛋一护,你有抱够没!你压到我伤口很痛耶!”熟悉的口吻斥着少年,再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坐起和一脸的愧疚,露琪亚有点凶的睁大眼睛瞪着他,却难掩唇边的笑意。这迟钝的家伙……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啊!
少年一边慌张的道歉一边掩饰自己已然胀红的脸,心里暗忖着,那个……告白……那个……还是下次再讲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