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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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四节课,在学校门口的面摊吃了碗牛肉面,回到家洗了个澡,望着电脑桌面顿时觉得有些闲的蛋疼,想了想还是掏出电话问了张子那个什么潘丘在哪开的生日会。问到了地址也不急,换了身衣服,难得认真的倒腾了下头发,确认看起来凑合才出了门,也没开车,打了个的。
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风景,依旧觉得有些兴味索然,眯着眼也不知自己脑子里想着些什么。
那个潘丘也是个有钱的主,包了个酒吧,有节奏感的音乐震耳欲聋,混着一群人在舞池里闹腾。谢莫虽然没请帖,不过门口的也没怎么拦着。略略看了看,找了吧台的角落里点了杯苏打水默默的喝着。
“哟,小莫子你还是来了嘛”张子穿着的衬衫是浅色的,被酒吧的彩灯照的五彩斑斓的,一张玩世不恭的脸上笑的贼贱,“心动不如行动!来来来~一起物色物色”
张子本名叫张兴,和谢莫两人打小一块长大,从小不对盘,见面就打架,谢莫偷偷去报培训班练了,自那后张子就再没打赢过他。后来也是巧了,两人成绩也是半斤八两,大学上的也是同一个,后来大二那时候正好让谢莫遇到张兴被一群混混围了,二话不说冲了上去,两人合力把人打跑了。虽然自己也都都挂了彩,但是从此建立了革命友谊。
大三那年谢莫出柜被家里打的半死,从家里出来了没地方去就靠着张子的零花钱读完了大学,混了个老师当当。不过这饭碗也危险,每学期期末的时候学生要给老师打教学评定,每次都有成批的学生偷偷给打个“极不满意”,学校要不是看在他发表的论文质量高有名气,早给抄了。
等谢莫有了工作张子也屁颠屁颠的去出柜了。不过他家老爷子疼他,他在谢莫这打了一个礼拜地铺就给接回去了,继续当着大少爷。
说起来谢莫的房子还是张子的。不过张子房子多,也不差这一间。
啥?你问他们俩为啥没在一起?
张兴说:我看到他那张脸还是忍不住手痒,可是我知道我打不过他啊==。
谢莫说:呵。呵。
“你就是谢莫?小张兴总跟我说起你”酒吧声音很嘈杂,不过这里人少还勉强听的清,走过来一个两人并不认识的人,轻昂着头略显傲慢,也穿着件长款衬衫,一颗扣子都没扣,露着大片的肉,还有微鼓的小肚子,左耳一颗简单的钻石耳钉大的闪瞎人眼,看到谢莫桌上的苏打水时嘴上笑的略欠,让酒保倒了三杯干邑白兰地。
谢莫冲张子挑挑眉:说吧,你啥时候勾搭上的人。
张子无辜的翻了个白眼:别二了,我哪里认识他。
“别了,这酒太烈,明天还有课呢。”谢莫将眼前的酒推了回去,扭开了头显然不想理会的模样,继续四处打量着周围的人。
“哦?谢莫是学生?”那人边说着边拿着那杯酒在手里晃着,眼中窃笑的神色闪了闪,装作神不知鬼不觉的往酒里投了什么东西,又闲聊几句,便迫不及待的将酒又递了过去,“刚进圈子不久吧?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哥教你,干一杯?”
谢莫也不辩解,看到对方的动作微微皱了皱眉,眯起了眼,微微勾起了嘴角,只简单的改变,冷漠的脸却突然变的柔和蛊惑起来,也不接那杯,随手拿过对方桌前的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而后一挑眉挑衅的看着他。
那人神色有些尴尬,也是一鼓作气喝下了了,扯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提了借口离开了。
张子自然也看到了那人猴子般的把戏,看谢莫的脸色也知他被扫了兴。哎哟,那人是白痴么?这种把戏早就被他们玩烂了还拿出来显摆。
待人走了张子吧唧吧唧嘴才犹豫着开了口,“咳,那啥,小莫子你别太认真嘛~唉你看今天来的都还是挺不错的~诶那个潘岳在那,身材不错脸也不错气质也好,看看看。”好歹是自己把人喊来的,本想着小莫子总闷在家里不好,谁知一来就遇到了这样的傻逼。
张子比谁都积极的四处看着,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竟是比正主还急。
知道小莫子总是对谁都心不在焉的样子,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抗着,就说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跟个学弟好上了,山盟海誓什么的,一个人回去出了柜,被他爸打的浑身是伤躺医院的时候,那人跑了,他也谁都没告诉,一个人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要不是没钱付住院费自己也还压根不知道这事。时隔多年,年轻时那些不切实际的憧憬早是散了,却是一直清心寡欲的,啧啧啧,一个大好青年总这样憋着多不好。
“潘岳潘岳!~来来来~”从万人簇拥中扯来了潘岳,回头却是发现那座位上哪里还有人,“哎呦我去,怎么走了。”
不满的撇撇嘴,张子无奈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没事了,你回去吧。”
意识到身后的人并没有离开疑惑的回了头,却发现潘岳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哦?叫张兴是吧?……我哪里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嗯?”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才九点半,正是城市最热闹的时候,霓虹灯吵嚷声串成了片,映着黑蒙蒙的天空越发看不到星光。
谢莫点了支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缓缓迈着步子,神情看不出喜怒。稍稍回忆了一下,转弯经过一个弄堂有条小路,回去挺近,不过路灯坏了,漆黑一片,正是偷情野战亦或抢劫灭口的好去处。
“小子还敢反抗!把钱交出来!看你从那家GAY吧出来,也是个喜欢被干屁股的?不如让咱哥几个也图图鲜?”
被打劫的显然不是谢莫,他只是正好路过。角落里黑乎乎的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人影狼狈的躺在地上,腹部被踢着,无力的蜷成一团。
抚了抚额角,早知道还不如在家看喜洋洋呢。
啧,好久没运动了,算你小子走运。
外面彩色的灯光似乎找不到这个黑暗的小道,只能隐约看到谢莫的嘴角微微邪气的勾起,烟被随手扔在了地上,皮鞋在幽暗小道里啼哒啼哒响起的声音有些渗人,只是打与被打的人一个落在兴奋里一个沉在恐惧中,怕是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