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通知了大人，让人守着这里。”看到顾小砚一副眼睛眯起要挠人的样子，连忙说道：“在莺儿姑娘醒来之前，需要保护。刚才那家人知道的不少，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他们都保护起来好。”
    “呿，冠冕堂皇的！”顾小砚摸了摸下巴，望天：“不过，我也觉得哪里怪怪的。就让人守着吧，说不定还有新发现嘞。”
    顾琰晟有些惊奇地看着顾小砚，然后笑了：“少爷长大了。”
    顾小砚眉毛一拧，横了他一眼。扭过头，不过大晚上这样昏暗的情况下，顾琰晟都能看到他迅速变红的耳根。脸上一本正经的同时，心中暗笑。
    饭已经吃过了，顾琰晟匆匆把雪绒儿暖着的饭菜给扒进嘴里。拉着顾小砚往顾久的书房走。
    顾小砚如临大敌：“你干嘛？！”
    被拉着手腕，顾小砚屁股墩子往后赖着，就和耍赖的小孩似的动作。不由在心中收回刚才夸奖他长大了的话：“少爷，这个案子有些地方需要你的帮助。”
    顾小砚呲牙：“别以为说得好听我就会相信！”
    捏着顾小砚手腕的手很具有技巧，难以逃脱又不会难受得很。顾琰晟表情无奈：“少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顾小砚抬头，一脸认真：“我五岁的时候，你跟我说隔壁的女孩子不好看。我骂了她一句丑八怪被爹打了一顿，你却不承认你也说过！我八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你跟我说泡药浴很舒服，我差点被烫熟了！接下来一个月，我看到浴桶就觉得皮疼！还有……”顾小砚一一数着，从五岁数道现在总共十来件事情，一件不少，“最后，几天之前，你刚刚诈唬过我！”
    “嗬！”顾琰晟就觉得自己一口气在胸口没上来，差点憋死。有些事情顾琰晟早就没有了任何印象，不过有印象的那几件事情他怎么觉得事实也不是这样的？
    “少爷，你五岁的时候想偷看隔壁女孩子洗澡，我记得我的原话应该是‘不好看女孩子洗澡’，你自个儿把句子掉了个个，要我承认什么……”顾琰晟看着顾小砚不服的样子，有搓脸的冲动。他竟还真的和小砚较上真了，大概是听不得从这人口中说出任何不相信自己的话。叹了口气，顾琰晟认真道：“以前我们还小，不懂事也不明白。以后我不会有任何骗你的事情，好吗？”
    顾小砚终于甩开了他的手，听到他的话，轻飘飘丢下一句：“信你有鬼！”
    ……连•城•书•盟……
    “那莺儿是什么身份？”顾久问顾小砚，那样子倒的确像是让顾小砚一起来商讨的。
    顾小砚挺不习惯的，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还能什么身份，潇湘楼里边的呗。”
    看到顾久脸色有发黑的趋势，又连忙开口道：“她是一年多以前就被席泽赎身了的，听宛晴说，她是小时候就被瑶娘捡到了放在身边养的，所以关系不一般。”
    顾久皱着眉头，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想了一会儿后，他突然问正在发呆的顾小砚：“在狱中那二顺跟你说了些什么？”
    顾小砚惊得一蹦，看鬼一样看着面前两个一脸了然的人。虽然想硬气点说什么都没有，不过这里两个人平时都把他治得死死的。特别是他爹，顾小砚眼角抽了抽已经感受到了膝盖的酸麻胀痛。嘀咕道：“你们不是最瞧不得这些三教九流么。”
    “少爷，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顾琰晟认真道，“很多事情只有三教九流才能解决。都说是三教九流了，鱼龙混杂的地方见不得光的事情就越多。平日里打听不到的，那里十有八|九有所传闻。”
    顾小砚看了一眼顾久，对于顾琰晟在他爹面前说出这番话心有戚戚。不过却看到顾久赞同地点头，然后训他：“平常白去那些地方了，连个混子都当不好。”
    被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顾小砚咬着牙转移话题：“他跟我说的也是有关潇湘楼和席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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