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与玫瑰 贱男还是情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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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名门之后,有着写“卫斯理”的父亲倪匡,还有着一个姑姑是一代言情圣手亦舒,仅仅顶着这个名号就够勾起人们的八卦欲望了。他也不辜负人们的好奇目光,自己成了“香港爱情答问界一代宗师”(彭浩翔语),写情爱问答,在电台主持情感三人谈,解答无数感情迷航,在香港风靡一时。同时自身更将风流多情演绎到极致,和老父倪匡比起来称得上是“雏凤清于老凤声”。
我在不知倪震为何许人也的时候,就知道他与一代玉女周慧敏的情感纠葛。真细心了解后,何止一个周慧敏?他是港姐李嘉欣的初恋,曾与另一位港姐陈法蓉恋爱,被挖出试图约会名模裴蓓,夜店拥吻女大学生……
你的生命如此多情。
而且他“真名士自风流”,从来不掩饰。少年时唇红齿白,和周慧敏对戏,一对金童玉女;十五六岁就能和黄沾讨论《金瓶梅》和《肉蒲团》的区别;与周慧敏结束了二十多年的爱情长跑,进入婚姻,依然风流成性,对男人精神和肉体上的出轨,有一套自成方圆的价值体系:已婚男人出轨是普世现象。我们不说花心的男人,我们会说男人多情是一种自然现象。
这些内容,大部分来自《南方人物周刊》,有趣的是在文章之前,节选出来的那句话:他和父亲一样,从不掩饰自己的多情,也不太在意掩饰自己之暗面。于是,他被一些人鄙为“贱男”,而另一些人则心怀敬意。
贱男还是情圣?称为贱男很正常,他本质上就是一个花心萝卜,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用最俗的话说是: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称作情圣也容易理解:这样一个男人,优秀、英俊、多情、多金、温柔、浪漫,怎么可能不出点桃色新闻呢?作为桃色新闻里的女主之一,能承受他的一部分爱,也是幸运的吧……
世人有一种奇怪的标准:一个人功成名就,然后绯闻(且不管真假)漫天,大家皆笑笑,当做逸事,饶有兴趣;一个人靠绯闻起家,凭借同时和几个名人的真真假假的暧昧而身价倍增,大家的态度就没那么好了;万一是一个平常且猥琐的人,脚踏几条船,引得情海生波,酿成了什么苦果,不小心成了《知音》深度挖掘的“花心男友劈腿,女友持刀狂追”故事主角,实在就要被众人笑死了。
同样是对一个人死缠烂打,段誉追得美人归,成为情圣,游坦之成为了人人唾弃的杯具;同样是打击情敌,倪震利用媒体便利剿击与周慧敏传绯闻的刘锡明,是:“只要目的崇高,不妨手段卑鄙”,一般人是小三,狐狸精,不要脸;同样是非礼他人,尹志平成了千古第一无耻男,韦小宝先上车后买票,还能让那个女人满腔爱恋矢志不渝……
从贱男到情圣,需要很多很多的资本。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是倪震。他不是只会寻花问柳,而是有真金白银的本事。他创办了《Yes!》杂志,赚了第一桶金;主持过电台节目,深受欢迎;出过《大胆爱》、《绝顶爱情》等书,做生意也是风生水起……
一个人的内里,常常因为外在的地位、财富、性格而被粉饰,被美化。他不掩饰风流,可以说他是真性情,不虚伪,不做作。
真小人相比伪君子更受人待见,但无法否认,还是小人。
看过一篇俄罗斯小说,一位工人拖了一堆工业垃圾扔在某地,谁知那里竟是后工业时代艺术展览地,一堆废铁被评为最佳艺术品,于是工人们争先恐后地把垃圾堆到那里去,结果成了一个垃圾场。
即使被评为后工业时代最佳艺术品,它的本质依然是废铁。
即使被称为情圣,他的本质依然是贱男,即使他有如此优异,大放光芒的外延。
谈及周慧敏,他说:“我很爱她就是。”说起结了婚以后的日子:“结了婚之后才发现两个人会明显更包容,更紧密……”即使他是情圣,很爱很爱她,他的新闻里有诸如“周慧敏称赞倪震细心,半夜帮忙盖被子”、“周慧敏细数夫妻甜蜜情事,乐被倪震照顾”的好男人形象,还是有那“细数出轨男星,倪震被周慧敏捉奸三次”之类的花边新闻,更有周慧敏担任演唱会加班,台下粉丝狂喊:“飞甩贱男倪震”的事迹。
他父亲倪匡也是风流人物,对妻不忠,有很多女朋友,闹婚外情……直认不讳。查小欣说:“但他尽责,照顾一家经济开支,一对子女的教育费,倪太从来没有打过工……钱不是宏旨,重要的是负责任的表现。”隐隐还有称赞之意。却忘了倪震自己承认母亲的表现:倪老太太应付的方法就是在忍受和发疯、在放弃与不舍的纠结中,有一日没一日地捱下去。
这对父子“情圣”的尽责,是尽他所能负的责任,他付得起殷勤、周到,付得起豪礼、金钱,付不起的是一份专一。而情之一字,首要的则是真诚专一,在“情”上首先有所亏欠,又如何成为“圣”?
男人说“倪震们”是情圣,固然是承认人性的弱点,更多的艳羡与向往:他可以如此从容穿梭于这么多普通人难企及的女人中间。
女人说“倪震们”是情圣,要么是“女之耽兮,不可脱也”,沉溺其中;要么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女人中本末倒置的人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