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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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满眼温柔又亲近温暖的凌梵,把叶然的心被涨得满满的,满得几乎要溢出来,他嘴角含着笑,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凌梵,双手抱着凌梵的腰,身体紧紧地贴着凌梵。
二人斯磨了一会儿,凌梵继续查阅帐务,叶然靠在他怀里安静地呼吸,一会儿脸贴着凌梵的脖子熟睡过去。
晏召与韩冲切磋完武艺入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明明很怪异,明明让人难以至信,却偏偏被房中美好又和谐的气氛所感染,不禁放缓了呼息。
二人默默退出门外,韩冲最先缓过神来,深深吸了口气感叹道:“他们的关系竟然是这样的。阿召,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等了半天也未见晏召回话,转头看时,晏召身体处于木然状态,眼中却是难以至信的诧异。
韩冲见晏召的反应,想起自己的心事,突然有些羡慕凌梵,因为他看到自己的这条路崎岖而漫长。
“唉。”他低叹了一声,也不劝解晏召,任他一人慢慢去消化。
驸马陶开物来得很快,也来得很招摇,顶着顺州巡察专使的钦差头衔,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顺州城,住进了驿宫的东花厅。
原本有些冷清的驿宫一下子热闹起来。
往来请安的有顺州九县官吏,五城司马,当地富绅,名门俊秀。。。。。络绎不绝。
倒是同住在驿宫内隐了小王爷身份的凌梵则显得低调无闻。
到了第三日,陶开物去了城防馆,要了一份顺州城防图。
第四日晚,在驿宫开宴邀了凌梵、黄汉忠、陆暨以及司马刘楚秦赴宴。
席间陶开物言笑晏晏,额角朱砂红痣灼灼妖冶。
“圣上擢我为顺州巡察专使旨在与诸位同僚齐心合力守住顺州,让辽人知难而退,振我朝天威。耶律沙右虽刺杀成功,但辽人并没完退,只退离顺州城百离外,可见辽军虎狼野心仍在,只等新将帅一到,将会再一次攻城。”
陶开物扫了几一眼继续道:“我们坐在城中只等他们来攻再守,实属被动。不如大开城门,趁他们新帅未到,主动出击,将之歼灭,才能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刘楚秦见其他三人没捧场叫好,怕冷了驸马的座,立即站出来道:“驸马深谋远虑,一席话为我们明正了方向,使我等豁然开朗。”
黄汉忠道:“驸马的言下之意是要我们点拨人马,出城与辽军拼杀?”
“正是此意。”
“不知驸马认为什么时候合适?”
“趁新帅未到,自然越快越好,我看不如就定在两日后。早破辽军,便可使顺州城百姓早过上太平日子,我也好早日向皇上交差。”
陆暨道:“我认为不妥,事情太过匆促不说,辽军新帅是否到来我们还有待察查。”
黄汉忠看向凌梵道:“小王爷你怎么看。”
凌梵不答,问向陶开物,“驸马是否认为辽军没有主帅便会军无定骨,适宜偷袭之?”
陶开物双眼一亮,道:“正是如此,夜间偷袭再好不过。”
凌梵进一步问道:“驸马认为出征多少人合适?”
“辽军凶悍,自然全部兵马出动为上策。”
凌梵笑道:“趁辽军新主帅未到,主动出击,夜袭辽营,果然是条一劳永逸的好办法。黄将军,陆大人,不如我们便依驸马之计破辽吧。”
黄汉忠明显一脸不赞同,“你只说胜,如果败了又该如何?”
陶开物立即道:“好男儿自当马革裹尸,保彊守国,死亦得其所,还未战便言败,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一句话把黄汉忠气得两眼尽眦,怒火一触及发。
陆暨想了想道:“全部出征我认为不妥,以小股兵力偷袭则可取。”
陶开物坚持道:“辽人个个狠如狼,唯有倾力对缨方有完胜的可能。”
凌梵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最后,虽然几人都同意主动出击,但就是出动全部兵力还是部分兵力而相持不下。
原本凌梵此次是主管顺州退辽事务,陆暨与陶附马尚有仇结,自然以凌梵马首是瞻。而驸马陶开物只是此次防辽的巡察专使并不是兵马元帅,自然不能指挥兵马攻辽,只能出计提议。至于黄汉忠虽握有兵权,却不能一意孤行,否则将落得个妄自尊大,恣意妄为的参评。几人谁也不能主大,所以才有这出动全部兵力还是部分兵力而相持不下。
正在相持之时,凌梵对站在身旁最近以来一直有些神色恍惚的晏召使了个眼色。
晏召缓了缓神才醒悟过来,悄然退下。
未几,韩冲入内。
韩冲来的目的很简单,把相持不下,不知谁坐大的局面打破。
他宣了一道皇帝的密旨。
密旨冠冕堂皇的话有好些句,但只有一句是重点:顺州退辽之事着衡小王爷便宜行事。
这一句才是重点,所以现在终于有了主大的了,便宜行事,也就是顺州生、杀、升、降、迁均由凌梵视情而定。
除了驸马的脸色比较难看,刘楚秦比较惊讶外,陆暨与黄汉忠都欣然接受。
他们二人与凌梵共事这些日子以来,对凌半仙的时常的一语成谶心中颇为折服,现在凌梵主权他们自然欣然接受。
于是在座四人齐眼望向凌梵,盼他说点什么有益于战事的话来。
凌梵看了看天色,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明日到城防馆再议。”
说完掸掸衣衫,大方离去。
晏召跟在身后,忍不住问道:“少爷怎么不今晚就确商下来。”
“太晚了。”
晏召道:“现在连戌时一刻都未到。”
“叶然一个人在房里。”
晏召:“。。。。。。。”
想起前几天看到的那一幕,晏召瞬间挨了一记闷棍,再回神时,凌梵已跨过洞门,向偏殿而去。
“少爷,你,你跟他,跟他。。。。。”晏召追向去,却又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凌梵停下步,转头看向晏召,神色自若道:“你想说什么?”
“你跟他是那种关系吗?”晏召心一横脱口而出。
凌梵有些好笑地看着晏召问道:“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
“就是那种关系,很亲密的关系,我看见你们。。。。。。你们抱在一起!两个男子怎么可以是这样的关系呢!”晏召说得涨红了脸,眼睛却固执直直地盯着凌梵,仿佛凌梵不给他个合理的解释,他便不会善罢甘休。
凌梵回道:“只有亲近之心,没有男女之别。”
“亲近之心,没有男女之别,亲近之心,你真的对他。。。。。”晏召指着凌梵手抖得像筛子。
凌梵一脸自若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他当然都看到了,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而已。
自己跟了凌梵十年有余了吧,何曾见过凌梵对他人如此亲近过,从来没有!所以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为什么要跟一个男子在一起,而且还是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叶然。晏召心中怨念无比。
凌梵不理晏召的失神落魄,穿径回偏殿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