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黑历史_(:з」∠)_ 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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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半夜,不只是否是十分疲倦的原因,怜舟羽之竟然睡得异常安稳,而且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若不是喉咙火烧似的难受,怜舟羽之相信自己会一直躺倒黄昏时刻。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鲛人还没有幻化出双腿的时候,是不能离开海水太长时间的,否则身体就会因为缺水而出现各种不适状况。
果然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大人醒了。”
耳边突如其来一道声音,差点儿把怜舟羽之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转头看去,床边站着一一个身着紫衫,笑意盈盈的人。
这不就是昨晚来找茬儿的女子?现在她又来做什么?
“大人不必慌张,秋辞是吾王派来伺候怜舟大人的。”女子毕恭毕敬地说道。
怜舟羽之看了她一阵子,没有说话,然后看向她身后的桌子。确认了昨天的药瓶还安安稳稳地放在桌上,他暗道还好。
秋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了然说道:“大人放心,大人的东西秋辞不敢擅做主张。”
怜舟羽之才不管她敢不敢,他只是好奇昨天的事。“你昨晚为何恶言相向?”这话一出口,怜舟羽之都觉得自己实在听一个陌生人的话。
秋辞是个聪明人,她当即为怜舟羽之倒了杯微热的茶水,然后说道:“秋辞昨夜无意冒犯,还望大人海涵。”
她这是在有意隐瞒目的,怜舟羽之自然明白,于是也不为人所难,转口问道:“我的衣服谁替我换的?”
秋辞抿嘴一笑,说道:“是今早吾王亲自换的。”
怜舟羽之心中一颤。
许久,他才张口道:“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那秋辞就退下了。”秋辞十分听话,并不缠人,欠身后便退了下去。
云钦殿
“回禀吾王,怜舟大人已醒。”离开凤函殿,秋辞去回禀祁谶。
“怎么样?”烟雾朦胧中,传来祁谶低沉浑厚的嗓音,伴随着撩水的声音。
“他很平静,没有追问。”秋辞回答道。
“他有没有要离开的迹象?”祁谶问道。
秋辞颔首说道:“吾王,依秋辞看,以怜舟大人的情况,他想走也无能为力。”
撩水的声音一停,祁谶说道:“探王不是给他找来了解药?”
秋辞摇头道:“我偷听到探王说,那药只有十天有用,服下后十天,又会变回来。”
“够了,你下去吧。”祁谶命令道。
“是。”
祁谶闭目靠在浴池中间,听着从纯金龙头口中流出的水声,长长呼出一口气。很快他又睁开眼睛,无神地望着水雾笼罩下模糊不清的一切。继而他举起了手中的东西——一块海蓝色,晶莹剔透的鳞片,透过顶上夜明珠发出的白光,鳞片绽放出炫丽的蓝色。
这是他今天早上为怜舟羽之更换衣物时,在他手中发现的,那时被鲜血染成茄紫色的鳞片让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鳞片被拔下的地方,渗出鲜血染红了被褥,而熟睡中的怜舟羽之却浑然不觉。
祁谶又叹了口气,他现在很难面对自己的心情。
怜舟羽之和风曳子是怎样的一种关系,他是清楚的。但每每看到怜舟羽之提到风曳子时那或喜悦或担忧的神色,他就觉得,自己在怜舟羽之心中总是输了风曳子一截。
然而久而久之,这种悲观的情绪越积越多,无法宣泄,变成了强烈的占有欲。
对于喜欢的东西,如果不是尽归他所有,宁可不要。
祁谶对怜舟羽之就是这种心理,想将他的一切归为己有,但又同时不忍心伤害他的自由。正因为这份矛盾的温柔,才有了如今这般进亦忧,退亦忧的局面。
祁谶很想知道失忆之前,他和怜舟羽之的关系究竟到了何种程度,才会产生现在这种难以言喻的朝思暮想,让他甚至产生了逃离的冲动。因为他觉得,怜舟羽之永远都不会只是他一个人的,一想到他有可能会成为别人生命中的另一部分,他就有种永远把他囚禁起来的冲动。
第三次叹口气,祁谶将制作成佩链的蓝色鳞片挂回脖子上,起身出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