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黑历史_(:з」∠)_  第四十章 忘川魂(下)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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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反抗?你是说忘川魂是心甘情愿被人拿走的?”久之,怜舟羽之才问道。
    白莲肯定地点点头,“它没有反抗,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要么就是拿走它的那个人有足以让它屈服的力量,要么就是,那个人本来就是忘川魂的主人。”岑梓分析说道。
    “正确,”白莲赞赏地拍了下岑梓的后背,“但是忘川魂是吸收天地精华自然产生的灵物,不存在属于谁的问题。”
    白莲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拿走忘川魂的那个人,有着十分强大的力量,并且那份力量,可以让它甘拜下风。
    到底是什么人才有那份力量?怜舟羽之心中已经得出了初步的结论,幽冥双叶的锻造者和使用者是同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就可能是杀害白莲的凶手;更有可能是,杀死乾狱或者安陵御凤的人。想到这里,怜舟羽之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白莲,你是被什么人杀死的?”怜舟羽之抱着希望问道。
    白莲苦笑着摇摇头,“你错了,我不是被人杀死的,我是自杀的。”
    “自杀?”怜舟羽之惊呼,“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杀?”白莲虽是女鬼,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她身上的怨气和煞气。
    “说来话长。”白莲似乎并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怜舟羽之也不好再问下去。
    “白莲,如果你还知道什么,请你告诉我们。”岑梓换了一种问话的方式。
    “我已死去多年,近期的事情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是更早一些的事,你不妨说说,你想知道什么?”白莲说道。
    “我想知道,是不是七大上古神物中,只要毁掉一样,祁连就不可能称霸洪荒?”岑梓问道。
    白莲飘来飘去想了想,才回答道:“应该是这样,但祁连可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他打定了主意要这样做,他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寻找代替品。”
    “神物便是神物,哪里会有什么代替品?”怜舟羽之不以为然。
    白莲闭上眼直摇头,口中念着:“非也,非也。世间万物变化无常,任何东西都不可能是永远,更何况还是实际存在的物体。”
    “人……也可以代替么?”怜舟羽之想都没想,就问出了这句话。
    白莲一愣,笑着飘到他面前,说道:“我认为,是的。”
    “这样么……”怜舟羽之微微低下头,“这样也好。”
    “但是啊,世界上有一样东西是绝对不可以被替代的。”白莲忽然神秘兮兮地说道。
    “灵魂。”岑梓接了她的话。
    “你真是聪明的家伙。”白莲对岑梓更加赞赏了。
    “这是风曳子说的话,你也是从他那里听来的,对不对?”岑梓看着她的眼睛,用近乎肯定的口气问道。
    白莲眼神一闪,顿了顿,然后从容地回答:“对。”
    “忘川魂是忘川的灵魂,所以也是不可替代的咯?”怜舟羽之问到。
    “不可替代,但是可以伪造,”白莲说道,“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有些时候我也说不清楚。”
    “那有一件事情总知道吧?身为暗谣第七阁阁主的你。”问这问那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怜舟羽之只好再次提起了这个话题。
    “你想问,为什么第七阁的人,全部死于非命么?”
    “正是,”怜舟羽之点头,“还有,刚才忘了说一点,第七阁的人,心脏皆被长刺刺穿,那长刺,就是幽冥双叶。”
    “你不觉得这里有问题么?明明忘川魂是在第七阁灭门之后才失窃的,但是你却说把忘川魂作为锻造物料之一的幽冥双叶是凶器,这不是说不通么?”白莲轻描淡写地说道,但在怜舟羽之听来却如同一记响雷轰炸开来。
    “这……”岑梓听了,张着口半天蹦不出一句话来。
    “有两种可能,第一,你们看到的那张纸上写的东西,是假的;第二,幽冥双叶确有其物,锻造者只是在后来才把忘川魂加入其中,重新锻造,然后锻造者就写了那张解说。”
    “不可能,风曳子的消息不会错,幽冥双叶确有其物。”怜舟羽之说道。
    “但是你说,他告诉你他不知道幽冥双叶是什么东西,对吧?”白莲说道。
    怜舟羽之顿时犯了难。如果像白莲说的那样,那张纸上写的东西是假的,那么他不就白来这里了?但如果是像后者所说,幽冥双叶就根本不是什么上古名器了。怎么想都很矛盾。
    怜舟羽之想得出神,只听“碰”的一声,他连忙转头去看,之间岑梓脸色惨白地晕倒在地上。
    “岑梓!”怜舟羽之吓得赶忙蹲下抱起他。
    “怎么了?”白莲本来飘到了上面,听到怜舟羽之的喊声就急忙飞了下来。
    “白莲,白莲你有没有药?可以止血的药?”怜舟羽之一看岑梓的左肩,干枯的血迹凝固在一起,变成褐色的血块,顿时急得团团转。
    “我一个鬼魂哪儿来的药?”白莲也没办法。
    “那我先带他离开这里!”怜舟羽之背起岑梓,急急忙忙就要走。
    “等等!”白莲喊住他。
    “怎么?”怜舟羽之看着他,焦急的神色显露出来。
    白莲飞过去,轻轻解开岑梓的衣服,四散血迹就像干涸小河流一般。
    “没事,他只是失血过多,现在血凝结不再流出来,没有生命危险。”白莲说道。
    怜舟羽之这才松了口气,“你还要说什么?”但是他还是要尽快带他离开。
    “再等一等,等到白天再走安全些。”白莲说道。
    怜舟羽之想想,觉得白莲说的也有道理,便小心翼翼地将岑梓放下,让他平躺在地上,然后慢慢地将自己的真气渡给他。
    白莲见岑梓脸色比刚才稍微好了一些,才开口说道:“我在这里好多年,终于有人到这里来陪我说说话,还真有点舍不得你们走。”
    “你有办法离开这里吗?”怜舟羽之问道。
    “没想过,”白莲摇头,“虽然在这里孤零零的一个人很不舒服,但要是去了外面,估计更不习惯。”
    “第七阁的杀手就这么不喜欢与外人接触吗?”怜舟羽之打趣她。
    “说是杀手,可毕竟是有感情的。我之所以把第七阁建在忘川尽头,就是为了让他们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过着普通的生活,至少在这里。所以你看到的古阁才会是平常的样子。”白莲说着,仰头望着锈迹斑驳的阁楼,那眼神充满了怀念与爱恋。
    “你不恨他吗?那个人。你就没有想过要报仇?”怜舟羽之看到白莲充满回忆的神情,不禁问道。
    “不恨。”白莲的回答出乎意料。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白莲脸色一转阴沉。
    “这么说,第七阁之所以灭门,还是因为仇杀?”怜舟羽之问道,“那为什么你是自杀的?”难道是因为第七阁惨遭屠杀,自己觉得没脸活下去?但是刚刚看她的脸色,好像又不是这样的。
    “我自杀是因为内疚,”白莲说道,神情悲哀,似乎在回忆一段不堪的往事,“怜舟羽之,你愿意听我说么?”
    “愿闻其详。”怜舟羽之点头说道。
    “时间不多,我也就简略说说了。第七阁的人,都是杀手,包括我在内。我们都是没有爹娘亲戚的孩子,都是被收养,然后从小培养成杀手的。我们是第七阁的第一批人,而我也就是首位第七阁阁主。为了补充不断因为任务而消耗的人,阁里就会不断从外面带人进来。有一天,我们中的一个带回来了一个浑身是伤的人,本以为又是从外面带进来的,但那人却说,这是上面压下来的重犯,交给第七阁,随我们怎么处置。”
    怜舟羽之便给岑梓输送真气,一边静静听着白莲的诉说。
    “我让人把他带下去处理干净,然后再带到大家面前。可是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美的人,即使他是个男人,但是他比我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美丽。无一例外,我们都看呆了。我是阁主,但也是第七阁唯一的一个女人,可是偏偏我又不喜欢男人,很奇怪吧。所以当他们说,让我把他交给他们处置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们打算做什么,我以为也不过就是严刑拷打之类的,但是我却看到了,他们把他绑在床上,然后一个一个轮上他。那时第七阁总共有二十一个人,除去我,还有二十个。那时的我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看到这样的场面心里虽然有震撼,但是也没有阻止,只是冷眼旁观。他看见了我,可我无视了他的求救。
    “后来,他逃了,不知道怎么逃走的,那时我也没怎么当回事儿,第七阁还是像往常那样,没什么变化。但是我却经常梦到那个人,那样无助的眼神,醒来后那个眼神也常常会浮现在眼前,有几次还差点儿害我丢了性命。越是那样,我就越是自责。就这样又过了很久,有一天,我出去任务,回来的时候,第七阁就已经血流成河。然后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我扫视地上的尸体,二十个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被刺穿心脏,一招毙命,甚至没有反抗的迹象。然后我就知道,自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我双手沾染无数鲜血,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所以我放弃了抵抗。
    “但是他没有杀我。我问他为什么,他很平静地告诉我:‘你没有错。’他看向我的眼神也非常平静,平静地就像一双大手狠狠地扼住我的喉咙,让我觉得窒息。我在那平静如水的眼神下崩溃了,我哭着喊着求他杀了我,他却置之不理,于是我自己刺穿了心脏,代价就是魂飞魄散。可是我却再次醒来了,以灵魂的姿态,有人救了我,但随之忘川魂也不见踪影。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救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拿走了忘川魂,我只知道,我永远也离不开这了。”
    白莲说得很慢,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把这些说完。
    “你说的这个人……是风曳子么?”怜舟羽之感觉得到,自己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他的头发很漂亮,是金色的,金光灿灿,像阳光一样。”白莲说着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终究失望地收回。
    金色的头发,那就不是风曳子了,他的头发可是淡灰色的,一点儿也不阳光。怜舟羽之长舒一口气,浑身的冷汗让他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但你说的这个人……”怜舟羽之有预感,这个人的存在一定十分重要。
    “金色的头发可是很明显的特征,你可以找人问问。”白莲说道。
    “白莲,真的谢谢你,说了这么多。”怜舟羽之说道。
    “不,该谢的人是我,谢你这么耐心地听完了我的唠叨。”白莲反说道。
    “那我们就扯平了。”怜舟羽之笑道。
    “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个问题。”白莲有些犹豫。
    “你问吧,只要我知道,我都会告诉你。”
    “风霜她……过得还好吧?”白莲弱弱地开口。
    “她?”怜舟羽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好得很,活蹦乱跳的,精力旺盛!”
    “这就好,这就好……”白莲露出疑似欣慰的笑容。
    “白莲,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认识她?”怜舟羽之狐疑地问道。
    “嗯……也算吧。”白莲回答得很含糊。
    “……也算是什么意思……”怜舟羽之汗颜。
    “哈,哈哈,不说这个了。天亮了,你们也该走了。”白莲对怜舟羽之说道。
    怜舟羽之背起还在昏迷中的岑梓,对白莲感谢地点点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白莲脸有点红,哧哧地笑了。
    “那么我要是有时间的话,再来看你。”怜舟羽之对白莲说道。
    白莲顿时笑开了脸,就似一朵盛开的白莲花,纯净无暇。
    “好。”她说道。
    “那么我们后会有期。”怜舟羽之对白莲一挥手,走向了古阁门。
    “唉,等等!”刚要跨出去,白莲又一次喊住了他。
    “怎么?”怜舟羽之又一次的回头。
    白莲咧嘴笑着眨眨眼,飘到他面前,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为了让你下次再来陪我说话,我先下点儿定金,以免你到时候反悔。”
    “哦?什么定金?”怜舟羽之感兴趣地看着他。
    “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白莲开启红唇。
    普天之下,无论是六界之内,还是六界之外,只要风曳子想知道,就没有他不能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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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为了惩罚自己不守时……我熬夜码出了这篇【不用怀疑吾辈没有存稿这种东西】……而且还华丽丽地爆字数了……感谢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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