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黑历史_(:з」∠)_ 第一章 不过开端【改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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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原来仙界边缘的岚鸢国,都城也名岚鸢。这时正逢人间四月天,整个岚鸢城焕然一新。
今儿个正逢护国将军巡游,街上堆了不少人,只为一睹将军尊容。
传言那护国将军,谓城中第二美男子。虽为将军,但平日却为人慵懒,不喜出门,因而他的美貌也成了个谜。
不知怎的,昨日忽然帖榜,说是将军巡游。这下子可乐坏了不少人,街上也比平时拥挤了不少。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看来是将军来了。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瞪大了眼,就为了看看这绝美容貌。
马蹄声越来越近,不久后便见到一队人马不紧不慢地走来。
最前头那人一身紫袍,黑发随意披散着,足下蹬一双棕靴,骑着一匹枣红皮毛的马,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此人便是将军。
街上的人眼睁得更大了。这,这真的是他们那闻名天下的护国将军吗?人群一阵唏嘘。
在仔细一看,男子居然还带着面具,根本见不到脸。
人们的声音越来越大了,由唏嘘变成了讨论。不少人是为了不能一睹为快而惋惜,也有一些是惊讶,惊讶这位将军的懒散程度超过了他们的想像。
男子暗暗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该接这个烂摊子。
身后方的侍卫担忧地看了看斜前方的男子,腿一夹马腹上前去问道:“将军,要不我们回府吧。”
男子沉默了片刻,说:“不必,愿赌服输。”
他顿了顿,又继续到:“在家里闷太多了,出来走走也挺好。”
“是。”侍卫应声退下。
一队人就在人们的议论中渐渐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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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玉宇宫
两名相貌不凡的男子坐于亭中,一着绿衫,一穿橙衣。
“哎,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那个万年家里蹲去巡游的啊?”绿衣男子拿起个苹果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
“啊?我跟他赌你会不会来。”橙衣男子愣了下,答道,“结果我赢了,就让他去巡城去了。”
绿衣男子点点头:“这样啊,不过璃还真听你的话呢。”
橙衣男子听后不禁小声嘀咕:“要不是我答应帮他的忙他才不会听我的呢……”
“嗯?羽羽你说什么?”绿衣男子听到他的嘀咕,凑过去问。
“我说不要叫我羽羽!”橙衣男子瞪了他一眼。
绿衣男子倔强地说:“我偏要叫,羽羽,羽羽,羽羽……”
橙衣男子受不了,一把抢过他手中啃了一半的苹果塞到他嘴里,顿时禁了声。
绿衣男子一时委屈,正想发作,却瞥见一抹紫,心生一计,把苹果扔到一边,向紫色冲了过去。
来人正是护国将军。见到那道急速而来的绿,将军便知是谁,顺手抱了个满怀。嗅着那股熟悉的体香,一阵心安。
“璃,羽羽欺负我!”说着,绿衣男子又往将军怀里拱了拱。
将军顺了顺男子的头发,温柔道:“羽之怎么会欺负你?怕是你又不让人省心了吧。”
“哪儿有,明明就是他……”男子一副委屈的样子。
橙衣男子看着那两人卿卿我我,反手敲了敲石桌,大声道:“颜茗幻颜大公子,如果你继续在这里磨蹭的话,你的美酒,可就要泡汤了。”
颜茗幻一愣,突然推开将军,飞快跑了出去,还大叫“我的酒啊”。
将军正是美人在怀时,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心情瞬间跌落。于是快步向前忿忿道:“怜舟羽之!你好样儿的,不是说要帮我吗?你还……”
“停!”怜舟羽之抬了抬手,“独孤琰璃,我真不明白,他明明那么喜欢你,怎么还要追求他?”
独孤琰璃一下子失了气势,摇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
看着将军失落的样子,怜舟羽之摘了颗葡萄放在嘴里,悠悠地说,“算了,先不提这个。你们很久没见了,给你放几天假,好好陪陪他。”
“真的?”独孤琰璃刚才还在想着怎么抽时间陪颜茗幻,没想到美梦成真。
“煮的。”怜舟羽之站起来一巴掌拍在他右肩,“赶紧去,再发呆阿幻就要被拐跑了。”
“嘿,羽之,你可别反悔哦。”说完,他一溜烟儿追了出去。
送走了两樽大佛,怜舟羽之拍了拍额头,暗想:到时候一定得去讨回本儿来,不然就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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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后院
夜风柔柔拂过波澜不惊的水面,漾起一丝丝金色的光晕。水池边一棵硕大的梧桐树上安静地卧着一个男子,月光沿着他的青丝顺流而下,滑道发梢又悄然不见。
男子的发丝稍稍上扬了一些,风变得不安稳起来。
“禀,颜公子一事已查明。是为栎六王爷。”
男子微微睁开方才假寐的双眼。
“二十年前颜公子的母亲背叛为栎,执意要嫁到颜家。为栎王派六王爷赶尽杀绝。当年颜府的一个木匠,现在是为栎国的首富。这些就是从他那里得到的消息。现在为栎王还在找颜公子。”几句并不怎么通顺的话,却包含了所有的信息。
男子一个翻身从树上跃了下来,冷不防一掌击向来人。
那人仓惶一接,磕磕绊绊退了好几步。
“你受伤了。”男子收掌淡淡道。
那人撇过头,不作答。
“去将军府让阿琰帮你好好看看,顺便告诉他保护好阿幻。”男子略带歉意的看着他:“同竹,这两天辛苦你了,过几天你就什么都别做了,休息一下。”
同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多谢羽之大人。”
风又安稳了下来。
怜舟羽之垂下眼帘,自嘲似的低笑两声,有些无力地靠上了身后高耸的梧桐树:“你说,究竟什么时候,会结束呢……”
回答他的只有梧桐叶的微微作响。
也许,这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永无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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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初夏季节。
过去的这两个月,虽说过的挺悠闲,但还是处理了一件大事。
那天同竹把事情告诉独孤琰璃后,独孤琰璃就不顾阻拦地跑到了为栎国,找到为栎王,硬是要讨个说法。两人谈着谈着就吵了起来,到后来干脆武力解决。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怎么,为栎王的属下居然就像傻了似的干站着不动,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打得热火朝天,把为栎王气得一剑劈了厅堂的龙纹玉桌。事情正在白热化状态时,同竹带着颜茗幻赶来,劝开了打得不相上下的几两人。正巧六王爷也赶了过来。
颜茗幻拉着独孤琰璃道了歉,并说不想因为这件事坏了两个国家的和气,希望大家都罢手。但独孤琰璃死活不让,偏要为栎王跪下给颜茗幻道歉。为栎王怒火中烧,于是两人又打了起来,这会劝都劝不住。
后来着实没办法,颜茗幻只好一个传音符让怜舟羽之过来帮忙。怜舟羽之赶到时,那二人多多少少挂了彩,力气也耗费了不少。他一来,这事儿就变得微妙了。两国国君对峙,这还真不是个好气氛。为栎王两手一挥,侍卫们全都退了下去。几个人开始了正式谈判。
在怜舟羽之的协助下,谈判很快有了结果----六王爷给颜茗幻磕头谢罪,但作为条件,怜舟羽之要答应他一个条件。怜舟羽之虽然觉得莫名其妙,转念一想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就答应了。
至于那木匠首富,独孤琰璃风风火火地冲到他府上狠狠地打了他一顿,甩甩袖子走人,然后就这么不了了之。
还有就是那个六王爷要怜舟羽之答应的条件,到现在也没个着落,就这么晾着。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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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清晨玉宇宫
暖风轻吹,百花盛开,好一个初夏的清晨。
可是天龙大殿的气氛就不是这般好了,有一丝冷意。
黯国派人遣来旨意,说早闻岚鸢盛名,如今天下安定,久仰岚鸢慕舞盛名,特此来一睹为快。并且还望岚鸢国君亲舞一曲。
瞧着怜舟羽之愈来愈凝重的脸色,下面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作声。
“羽之大人,臣认为,此事万万不可。”一个文官是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道,“要是如此应了他,岚鸢定会大失颜面。”
怜舟羽之默不作声,只是摇摇头。
“请大人三思。”
“此事我自会定夺,管好你们份内的事即可。”
“……是。”
“没什么的话今天就到这里吧。阿琰你留下。”
大臣们陆续离开,直到大殿变得空旷。
“你怎么看?”遣走下人,怜舟羽之问道。
“说实话,岚鸢怎样对我无所谓,就是怕你受不了。”
“你这个将军真是奇葩,别人都想着怎么为国效力,你却说跟自己没关系。”
“……你真的要这样做?”独孤琰璃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有何不可。”怜舟羽之淡然道,“不就是跳舞。”
“可是我看你脸色很不好。”
“是么?”怜舟羽之挑挑眉,“操劳过度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独孤琰璃叹了口气,离开了。
“禀,查到了。的确是那个人,但……”刚刚送走独孤琰璃,同竹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但?”
犹豫了好久,见眼前的人不骄不躁,不疾不徐,只是望着窗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同竹才答道:“他失忆了,以前的事,都忘了。”
“是么?”怜舟羽之勾起一个僵硬的笑,“你下去吧。”
即使心中早已明了,可是亲耳听到同竹把这件事说出来,心里还是那么不舒服。
怜舟羽之神色黯淡地回到了后院,站在了梧桐树前,伸手轻轻抚摸上了树干,来回摩挲着,喃喃道:“又要见到他了,可是他记不得我了,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回答的依然只有梧桐叶的微微作响。
转身靠着树干缓缓滑下,透过树荫望着微微晃眼的阳光,怜舟羽之忽然觉得好刺眼。
浅浅地回忆着过去,他的手悠悠覆上了微热的双眸。
御,我没有办法假装坚强给自己看。是胜是负,就让我,赌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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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光一闪,一柄散发着寒光的剑倏地刺出,指向了那男子的胸口,不等对方反应,剑锋又削向男子的喉颈。那男子一剑挑开,顺势一个后仰,翻身蹬在树杈上,借力弹了回去,转刺向那面容俊冷的青年。霎时间剑影相迎,已拆了三五招。
两道影子交错重叠,只听得见刀剑相撞发出的刺耳声,此外静的吓人。
眼见男子与青年已拆到四十余招,青年剑势一滑,划向了男子的脚髁。男子一惊,回防不及,匆匆转侧一边,却还是伤到了左腿,架招动作已然慢了一步。这一疏忽,青年的剑便搁在了右颈旁。
见已败,男子反手一转收剑入鞘。
青年眯了眯眼,周围散发出丝丝危险的气息,冷声问道:“你是谁,目的是什么。”
“要杀要剐随你。”男子没有说出来意的打算。
“哦?”青年瞥了瞥挂在男子腰上的剑,略带嘲讽地说:“青火云?这应该是岚鸢国君的佩剑吧,怎么会在你这里。难道你是?堂堂岚鸢国君,竟然会落到亲自暗算人的地步?看来岚鸢真是堕落了……”
“早闻岚鸢国君貌若天仙,倾国倾城,本想明日一睹芳容,没想到今天居然亲自送上门来。我看这姿色,好是好,不过也不怎么样……”青年收了剑,扯下男子的蒙面,捏着下颌抬起他的脸,目光扫视性地掠过。
与此同时,一个人反抓住男子的双手,扣到了后背上,强迫他弯下了腰。
男子顿时想要反抗,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挣不开,只得狠狠瞪着青年道:“祁谶!你有什么了不起!你有什么资格提那样的要求!有什么资格让主上听从你的条件!”
“原来只是一个护卫啊,胆子到不小,直呼本王名讳,还敢来行刺本王。难道你们国君连个侍卫都教不好吗?”被称作祁谶的青年讥笑着摇了摇头。
“你……!”
祁谶不等男子说完,一把扯下了男子的佩剑,偏着月光看,剑鞘侧面并不明显地刻着一行小字----青霄白火云跃天。
果然,祁谶手一紧,整把剑刹那灰飞烟灭。
男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纹,把他带下去,看好了。”
“是。”纹眼疾手快地点了他的睡穴,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怜舟羽之,就连你的侍卫也有如此姿色,真想看看,你究竟是有多倾国倾城,能不能入的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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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同竹失踪了。
当怜舟羽之发现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派人去找却毫无消息。傍晚就要设宴为黯国“接风洗尘”,在过久的慕舞节又要摆宴,节骨眼儿上这岚鸢国君的亲卫却人间蒸发,怕是不好啊。
这同竹干什么去了,三更半夜的给我玩失踪,别出什么事才好。怜舟羽之怏怏地想。
“寞翎,你再去找一下吧。毕竟今天黯国国君也到了,我怕他一冲动就做错事。”怜舟羽之轻茗了口茶。
什么动静也没有。
“寞翎,去吧,不用担心我。”他暗叹了口气,真是沉默。
窗外的树叶似乎被风吹动,沙沙作响。可不一会儿就停止了。
重归寂静。
怜舟羽之知道寞翎已离去,这才缓缓起身,重新换了一件白衣,绾了发,默默走出房门。
原来不知不觉又过了三个十年了。怜舟羽之低头注视着自己的掌心,从前的种种浮现在眼前。
同竹是在三十多年前的一个晴朗天气里被怜舟羽之发现的。当时还没有岚鸢,怜舟羽之也还不是国君,整天无所事事,自然也就到处乱逛,蹿东跑西。
他是在一个赌场的角落里找到他的。昏暗的赌场与明媚的阳光行成了鲜明的对比,里面污浊的空气给人十分难受的压抑感。他是被卖到这里来的,从他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这里生存,持续了十多个年头。于是怜舟羽之就把他赎了回来。因为他遇到他时,那孩子的腰上挂着一个喝水用的竹筒,所以就给他取名叫同竹。
后来怜舟羽之就教他读书,教他习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同竹就成长到了现在这个样子,英俊潇洒,文武双全。有一次怜舟羽之让同竹去买绿豆糕时,同竹就被卖东西的大婶儿给瞧上,还想把女儿嫁给他。结果大婶儿说话声音倍儿大,引来了不少人围观。然后就变相亲大会了。同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出人群逃了回去,还把绿豆糕给弄丢了。
因此这件事就变成了怜舟羽之调侃同竹的方法之一,每次同竹都会被怜舟羽之逗得满脸通红,屡试不爽。
日子就这么愉快地过着。
想到这儿,怜舟羽之忍不住笑出了声,真是太有意思了。
收敛了笑,回忆上溯到沫曜四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