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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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的大草原羊群遍布四野,转眼一年过去了,宋子衿竟开始喜欢上这种游牧人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居无定所,随遇而安,潇潇洒洒的也挺好。
可汗确实是个粗犷的人,满面络腮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嗓门大不说总爱带些糙词秽语。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人直爽仗义,喜欢的便掏心挖肺视透若珍宝,投机的便视为上宾热情款待。
跟随这种人也是一份福气吧,阿斯根对格格总是那样小心翼翼呵护备至,把最好的捧到她的面前,为她添衣减衫柔情无限,喃喃细语自有一番幸福在里面。
格格不是不感动,在草原丈夫是天,以后阿斯根就是她的天,慢慢的一切仿佛顺其自然。
望向子衿的目光不再眷恋,相处起来也融洽舒服许多,兄妹情谊犹在,缘去莫强求。
佛曰: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夺。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
既然缘分至此也是归去的时候了,来了这些时日也不知前朝何样,朝令夕改的朝廷皆是变数啊。
今日可汗摆宴送别,知己难觅终是离别。
酒至酣处,兄弟二人勾肩搭背对月而饮,只道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也曾爱才挽留,终是无奈大丈夫当保家卫国、报效君恩、战死疆场。
“宋兄,干!”
“干!”
月亮高悬,万籁俱寂,酒过千旬大家都醉倒在帐中。
又是一年月圆夜,却已是离别时。
“子衿哥哥,明日便要启程了吗?”
“是呀,终是要走的。”
“哥哥,珍重。”
“敏儿,此去经年,多加珍重,若有蹊跷只管传信于我,我必快马加鞭赶来。”
“哥哥有心了,可汗待我如此,我复何求……”
“是呀,你若安好,足矣。”
二人仰首望天,静静而立。
月光洒在草地上,蛐蛐不知疲倦的鸣叫,偶尔一片乌云,月光愈加清冷。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此去或是永别,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再相见,难也。
翌日,望着心上人驱马而去的身影,心内暗潮汹涌。以后再没了和敏格格,只有远嫁塞外的上官敏,只有阿斯根可汗的阏氏,只有一个形单影只的外族人。
阿斯根将和敏拥在怀中,像是安慰,口中念念有词却是令人费解的外族话。
回首注视着自己的天,这个男人会是个好丈夫,他是一个真正的大丈夫!
相依的身影站了很久,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
“我们回家吧。”脸上是恬静的笑容,没有一丝牵强。
“敏儿站这么久累了,我抱敏儿回家。”眼中闪烁的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和怜惜,还有坦荡荡的爱恋。
----------------------------------------------------------------------------爱只一字,相守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