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雪海 踏入宫门 更深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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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问得胸口翻涌,心窝的腥甜直逼了喉头。用仅有的清明迫使自己别开了眼睛,僵直的站起身,近乎摇晃迈出去两步。忽而就笑了:“贱人!收起你那令人厌恶的嘴脸,朕最不能看你这副装作一心为朕的嘴脸。你跟左相不过一丘之貉,你自然是有求于他,他要的自然是左右朕的江山。只是——这次,朕比你爱的深点罢了。”
兆渲就像困兽,每次的爆发都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他不容许任何人看见自己的伤口,他躲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独自舔舐伤口。
一朝之君却形同傀儡,受命于太后,听命于朝臣。任他们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窥探自己那原本就不多的隐私。
时间的流逝像是一把锉刀,挫去了玉柔最初的耐心和信心。哪个女人在这深宫中能敌得过岁月呢?她鼻尖发酸,唇畔略带苦笑。
还是落泪了,才一恍神,清明的泪就顺着脸颊蔓延。声音细腻的像是在乞求:“别为了我,伤了身子,不值得。”
兆渲猛然回眼看她,那垂帘下,烛光里有张惨白似帛锦的脸,那双明媚入画的眼睛,此刻正用她毕生都未有过的悲戚看着他。
那些悲切都化作他的怒火,扬起手,手此时根本不受控制,狠狠的甩了玉柔一巴掌。那力道,绝不留半分余地。
玉柔的尖叫声在这冰凉的夜里最是悲怯,此时此景衬着兆渲那只手仍旧顿在空手,微微的颤抖着。
他看着玉柔冰凉的泪,一滴滴落在衣襟上,留下浅浅的痕再散去。就好像是这么多年的信任,终究成了泡影。怒而回身 咬牙道:“你以什么身份跟朕说这些话?是朕的淑妃娘娘?还是左相的探子?哦,我忘了,应该是左相的弃子。”兆渲上下看她,额角青筋迸发,怒不可遏。
“问你话,回答!”他一直宣泄着,将原本搁桌上的烛台也砸向玉柔。
伴着玉柔的尖叫声,虚掩上的门被踹开了。逆光站着一个人,看不清长相。
窗前的那颗树,才说几天前都没现下的葱郁。昨夜的那场春雨一下着实洗刷了个干净,那翠绿莹然迎风摆弄着。
夜,半睡半醒间,烛影透帘,风卷锣帐、窗不知被谁撑开。一侧的珠帘与清风相撞,叮咚有声。
玙璠从梦中惊醒,额前布满了汗珠子。她分明听见了尖叫声,那样凄惨的叫,那么的无助。
她单手撑起身子,长发荡在耳畔。窗外风雨未停,在时光的磨擦中静谧的喘息。
“是什么声音呢?”玙璠默默的喃呢。
一方风雨,一盏烛火,一扇窗,一个满头疑惑的人,一声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