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公子可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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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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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快过来,他要过来了!”姚桃蹦过来,紧紧的揪着姚礼的衣袖,十个美好的寇色指甲,映在银色的流云纹上,煞是美丽!
姚礼放下右手的书卷,手轻抚阿桃的鬓发,将有些松的玉梳插紧,手放在她得肩上,方打趣道:“我家的阿桃长大了吗?莫非也喜欢俏郎君了?”
“姐姐坏,又打趣我,我不依!”阿桃嘟起嘴,手捏着姚礼的袖角轻轻的摇晃;略有些婴儿肥的脸颊鼓鼓若小包子,因为兴奋而有些亮晶晶的杏核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姐姐;
这副模样,活像看到美味的小鼠,让人哑然失笑。姚礼一时心痒手痒,就想若平时那样捏捏她得脸,耳边却传来噗嗤一笑,却是耦荷走上来,将阿桃的手从姚礼的袖上挪开:“二小姐,在不松手,恐脸颊受罪哦。”
阿桃一听,倏然松手,手紧紧的护着脸颊,迅速撤退到窗口,碧莲忙跟过去,将竹帘放下,只留一丝缝隙,可观楼下风景,却不会被风吹到着寒。
姚礼看到她像小松鼠一样防备的表情,轻笑了起来。姚桃眼睑轻轻翻了一下,露出三分之二的白眼,有些圆的下巴一抬,身子一拧,“坏姐姐。不理你”转身看楼下,在不理人。
“小姐,在过六月就要加笄,还这样顽皮,到时候夫人又要责骂奴婢。”耦荷将姚礼抚起,小小声说道。心内寻思,大小姐自然是好的,平时沉稳安静,只跟二小姐在一处时,方有些活泼,但贵族嫡女,在外总是要端庄些好,更何况小姐即将要加笄,这名声处可传不得一丝不好,女子难,做贵族女子更难,做贵族嫡女那是难上加难,他们虽心疼,却不得不时时处处替小姐将来打算,一时不慎,可能终生尽毁。
想那盛勇公的嫡女表小姐,就因为不知何时遗落的一枚朱钗,竟然被一个商户寒门之子得去,求上门去,竟自毁了自幼与韩国公大公子的婚约,凭白便宜了公府的平妻之女顶替姐姐嫁入高门。可恨那寒门不依不饶,竟自下聘,表小姐自幼心气高,怎么能忍下这口气,竟然剔了头发,投了拢云庵,自此青灯古佛,在不理俗事。
她和碧莲是姚礼的近身一等四女侍之一,从姚礼来到国都京元,继侍姚礼前后,一转眼,也已七载。
从那样的粉娃娃到如今,耦荷边整理姚礼的衣,边抬眸看向如今的大小姐,这一生她都将护着大小姐,鬼挡杀鬼,神挡弑神,任何人,伤害她得小姐一丝一毫,她都不惜去拼命。
姚礼看着低头打理衣物的耦荷,心内温暖,微微一笑。碧莲慧黠,耦荷妥帖,青菊严谨,翠竹直爽,私下里想,他们四个到要比母亲更要了解自己一些。
她伸展衣袖,任碧莲。耦荷将自己周身收拾停当,方缓缓将手抚在她们得臂上,移步临窗的帘后,心内倒是好奇,什么人入了阿桃的眼?
哒哒,哒哒,有急促而整齐的马蹄声从远处隐约传来,净水洒过的街道,两边熙攘的人群,姚礼微一凝思,这是?
“前几日,隐约听得萧将军得胜,不日将要回朝。”碧莲答道。萧持?姚礼轻挑眉峰,竟是这个人!听闻此人出身寒门,凶猛粗鄙,桀骜不驯,心狠手狼。
据闻此次克鲁大捷,他命人屠尽王城,自此克鲁王族人种尽失。半日后,纵火烧城,大火三天不灭,哀鸿遍野,妇孺尽没!
据闻天山以北,十六族,闻其声而胆颤,望其人,则失禁。所以在克鲁大捷后,不日既千里递降表而来,自此后,自称属国,是为臣下。她得姑丈,当今陛下文帝,闻之大喜,遂决定御驾亲迎萧持于宫门外,以示皇恩浩荡。朝中重臣尽阻,云寒门之子,等以将军位已是盛宠,何以还能得陛下亲迎之重?!
姑丈大怒曰:“有今日之心齐,为何当日克鲁欺于门前,不见尔等世族之子,力抗强敌于门外。今日如此嘴脸,想要血洗乾殿的狮子头,来扬尔等忠心之名吗?!”。当日自己正入宫觐见姑姑-贵淑妃,听得此消息,姑姑一笑叹息曰:“洋洋大族,竟也有此日。”遂饮茶不语。
萧持啊,自此后,当前途无量,青云可待!
可这样的男子配于姚桃?她微笑,屠夫与白兔?那不是迟早被吃得货嘛!
她简直可以想象父君闻此消息,当会如何痛哭流涕的模样。为一只枯萎的花,一条频死得鱼都可大哭半个时辰的人,闻之女儿心仪屠夫,该当如何?
“小姐,有人先过来了。”耦荷轻声提醒道。
姚礼点头,看见妹妹早已蹦到窗口,贴身往下看,不禁莞尔,豆蔻之心,何等迫切啊!
听马蹄声已然临耳,遂也侧目而观,只见马队前方,左侧一锦车,轻垂帘幕,此刻听得人群欢呼,但见一只手伸出帘外,修长如玉,骨架剔透,缓缓揭开帘幕的一角,有半张脸隐现,对着人群轻轻颔首,遂放下帘幕,就这么一刻,姚礼听得身边的屏气声音,以至帘幕落下很久,方听得身边耦荷,碧莲长长得呼出一口气。
此人啊,那么一双妙目啊,秋水清漾,轻云出岫,如不是这烈日炎炎,她到也怀疑是蓬莱之子微服人间了。
这是谁?
听得噼啪声不绝于耳,那锦车已是被周围人群投得花果满坠,那车前的小童早已避到车内,否则还不出条人命。
忽听得楼下有哄笑之声,但见一妙龄女子,长发如墨,肤白如脂,巴掌大的一张小脸,趁着一双大眼,很是玲珑妩媚。此刻,双手平伸,拦于车前,望着那帘幕软语而道:“郎君是何人,从哪里来?奴心悦郎君,不知郎君婚配否?”
帘幕内闻得一清脆笑声,有小童从车里闪出,对着那女子行礼,“小姐,我家公子名云锦,谢谢小姐垂青。不过,我家公子自幼既有婚约,所以只能辜负小姐美意。”
那少女微皱眉,有些丧气的低头,半晌,却又猛然抬头道:“郎君,可觉得妾身丑陋吗?与那姐姐可比得?果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吗?”
那帘幕沉默,半晌有轻轻的敲击声,小童闪身进去,片刻出来,对那女子道:“我家公子说,请小姐不要妄自鄙薄,他不知小姐容貌,但心中有一人,心驰神往,虽也许那人不如小姐之貌,但溺水三千,只求一瓢,一瓢若得,已欢悦难尽,实不敢再有奢求,耽误小姐的良缘。”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只桃花,将那桃花放在女子的手中。“祝小姐早日得佳缘。”说完,那小童躬身行礼,悄然回转车中。
那少女看看手中的桃花,:“公子,真性情。不妄我心悦一遭。愿公子早日与佳人团聚,也不负公子这番心思。”说完,也不待那公子回答,翩然而去。
“子思,你这厮,又招惹桃花,耽误行军,当让执法堂,打你二十板。”一个清朗略有些严肃的声音从队伍后响起,姚礼正自神游,忽听得隐似奔雷而来,只见一匹黑马若旋风一样从队伍后边“飞”来,如此神速,只见马上端坐之人,银甲闪闪,四方脸,眼?
姚礼猛然一抖,陡觉背部生疼,几要入骨,一时间,头疼欲裂,骨寒如冰,似有重重叠影要从头中冒出,手指不禁捏紧窗棂,发出哒的一声轻响。
那双眼顿时射过来,寒冷如冰,煞气重重,若细看,当有红丝缭绕,姚礼陡然后退。
“小姐”耦荷看到姚礼有些面目苍白,不禁担忧叫道。
“小姐,怎么了?”碧莲的声音。
“姐姐。”
姚礼陡然后退几步,勉强扶住身后的桌边,勉力出声道:“我们走。”
马队渐行渐远,有隐约的轻吟传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遡洄从之,道阻且跻。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遡洄从之,道阻且右。遡游从之,宛在水中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