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Scene44 善生的动摇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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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晴川和欧阳瑾从面店出来时,已经天黑了,推着单车走在人行道上。
    走过分岔口时,欧阳瑾停下脚步,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看着办,这段时间叶阿姨还处于风头上,先等一段时间平淡下来这件事再说吧,唉,都怪我,怎么就这么急性子,在弄堂就亲上去呢。”
    听着他的话,欧阳瑾恨得牙痒痒,在心里踩了他千万遍,这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还喜欢善生的吗。
    后来两人分开之后,陆晴川骑单车骑到一半路程,还是转头往善生家里去。站在楼下望着那一抹灯光,比任何时候都想要见到善生,却不敢打电话,因为他知道叶伯母肯定不让他们说话。
    看向阳台挂着善生穿的校服外套,随着风吹动摇摆,和自己不同,善生的衣服永远被洗的干干净净,还有好闻的清爽味道。
    两人以为过些日子事情可以平淡下来,却没想到善生的母亲这次硬下心肠要分开两人,上学放学母亲都在弄堂外面等他,在学校里一旦他们有接触,一回到家母亲还是会盘问一番,再加上善生要待在画室的时间比之前长了,转眼有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单独在一起过。
    这天吃完午饭,刚好是午休时间,陆晴川来到教师楼的天台,上课时候收到林一晴的纸条,约在这里见面。
    一上来就看到她站在一边,陆晴川走过去问道,“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吗?”
    “一晴……”陆晴川有点难为的看着她。
    “开玩笑了,我们都还是朋友对吧。”
    “当然是朋友,我还每天把上课笔记借你呢。”
    “其实今天叫你上来,我是有事先跟你说。”
    “呃,看你这么认真,搞得我都紧张了,你想说什么?”
    林一晴向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说道,“我们分开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为我们分手找了很多借口,最后还是不能不承认,原因就是我最害怕的。”望向陆晴川的眼睛,她吐出一个名字,“叶善生。”
    可是陆晴川却不意外,他转过身望向对面的建筑物,说,“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吧,所以你在我提出分手的时候,没有问我任何一句话,爽快的答应了。”
    “是的,我不敢去问你原因,怕自己听你亲口说出来,我会疯的。”林一晴一脸痛苦,“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爱情输给的……是一个男生。”
    “一晴,一开始我骗了自己也骗了你,很早时候我就发现自己对善生的感情很不一样,我以为这是习惯,那时候刚好你的出现,我以为遇上了爱情,却没想到……一晴,真的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晴川,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们,这是不对的吗?你们不会得到任何人的认同,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善生的家人也不会同意的。”
    “这个问题我知道,但是我们都在一直努力。”
    “努力?”林一晴冷哼一下,“你们之间的疏远大家都有目共睹的,难道不是因为他母亲。”
    “你怎么知道?”
    “每天放学,我都看到他母亲在学校不远处的街角看着他,而且你们也很久没有一起回家了吧。”
    陆晴川没有出声,他们的确很长时间没有单独待在一起,只有等到半夜时候,善生拿着电话躲在阳台外面偷偷跟他通电话,他心疼电话那边善生被冷得声音都打颤,却舍不得挂电话。
    这时,林一晴却突然从背后抱住他,把脸贴住他的后背,说,“晴川,放弃吧,你们没有未来的。”
    “一晴……”陆晴川想拿开她抱住自己的手。
    “让我抱抱你,就这样子抱抱你,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想你,一听到你转来理科班,我就跟着来,因为我还放不下。”
    林一晴一番话,令陆晴川无法回答,他最怕女孩子伤心哭泣的,只能站在那边任她抱着,不知所措。
    “砰”的一声,从两人身后传来,赶紧回过身一看,却是一脸惊讶的善生,陆晴川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善生就跑了。
    “善生……”陆晴川甩开林一晴就跑去追。
    望着离去的两人,林一晴眼神一暗,走过去捡起刚才善生因为走的太匆忙,掉在地上的小纸条,里面是林一晴的字,写着约善生来顶楼见面。
    在另一边的楼梯间,陆晴川追上善生,把他拉到一边,忙着解释说,“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子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你要听我解释啊。”
    “你要解释什么?我要听什么?”
    “那你告诉我,你误会什么?”
    “真的是误会吗?为什么她会抱着你,为什么你不会推开她?”
    “我……”陆晴川再次拉回要离开的善生,把他按在墙上,双手困住他,说,“她说放不下……唉……我该怎么跟你解释,你相信我一次,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
    “晴川,其实她一直都没有放下你,是我把你抢过来。”
    “什么抢不抢的,我喜欢的就是你。”
    善生摇摇头,说,“晴川,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你……”陆晴川抓住他的肩膀,说道,“我告诉你,叶善生,你别乱想,我们会好起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知道吗?总有一天,你妈会想明白的。”
    “可是你呢?你妈会同意吗?我们都是家里的独生子,该怎么让他们接受我们的身份?”善生想起这些天来,眼看着母亲消瘦的身子,不免一阵心酸。
    “善生,”陆晴川捧住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说,“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答应我,千万别放弃,也别放手。”
    善生没有回答,眼睛湿湿的,他想起这些天来,两人几乎没有机会单独在一起,因为太想念,每晚的深夜就躲在阳台给陆晴川打电话,有时候一听到他的声音,鼻子禁不住就酸了,不是没想过求母亲的谅解,但是每次看到母亲坐在大厅发呆的背影,他就不忍心开口。他知道母亲把一生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他却让她一次性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久而久之,他都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对陆晴川的告白是否就是一个错误,如果两人没有开始,是否一切都可以回到原点,陆晴川还是林一晴,他还是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偷偷看着属于自己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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