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熟悉的，带着些忐忑的声音，卫雨宫一怔，有些难以置信。他紧张地问：“墨言，你用的线路安全吗？现在这个时间你怎么能够直接联络我？暴露了怎么办？”
    “很安全！没问题！”墨言心中的忐忑在听到这一连串的质问过后愈发深邃，他怯弱了一瞬，还是开口：“我只是想要和你……说说话而已。”
    卫雨宫原本紧张的心情顿时被缓解，墨言的声音带着一点不安和疲惫，卧底的生活应该让他感到压力很大。
    对他来说会不会还太勉强了？
    “怎么了？果然是寂寞了？”卫雨宫切断了来自总部防火墙的干涉，挂起耳麦，从口袋掏出烟，期待着墨言炸毛地表现。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墨言难得的坦率。
    “寂寞是有一点，但是……主要还是感觉很累。”墨言低声说道，带着难言的疲惫。
    “注意休息，你现在这个阶段不需要背负那么多压力，先做好学生就好了。”卫雨宫叼出烟，打火点燃。
    “我在这里知道了很多事情。”墨言抢断了卫雨宫的话，他知道如果不快点进入主题的话就会被卫雨宫彻底把话题岔开的。
    “你知道了什么？”卫雨宫笑了笑。
    “我知道了……卫国的事情。”
    含着烟的双唇抖了抖，烟灰落了下来，弄脏了卫雨宫笔挺的制服裤。他弹了弹裤腿上的烟灰，说道：“那你是想要安慰我吗？”
    “不！我只是……”墨言连忙说，但是却找不到自己想要说的话。
    卫雨宫需要的肯定不是安慰，因为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廉价了。
    “只是什么？”已经想象到了墨言此时的窘迫，卫雨宫抿起唇笑。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想说什么，我只是想要和你说话而已……”沉吟许久，墨言还是老实的回答。
    “噗……”卫雨宫忍不住笑出声，差点让烟掉在地上，他轻咳两声，忍不住柔声说道。
    “你还真是个傻孩子。”
    墨言脸色一红，忍不住傲娇道：“我不是孩子！我已经十八岁了！”
    “好好，我知道了。”卫雨宫的语气马上转为敷衍，不过只有一瞬间，后面右边的严肃，“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避开了对方的监控，但是我们之间还是尽可能不要有直接联系，这是为你好。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不要这么做。”
    “嗯，我知道。”墨言也知道自己此时这么做是很危险的，可是好不容易说上话了却只能说这些却让他有些失落。
    “墨言。”卫雨宫的声音通过耳机好像就在耳边响起，墨言脖子附近的肌肤甚至想起了那个臭大叔的呼吸拂过的感觉。
    那一丝失落消融不见。
    “我想要你亲我一下。”卫雨宫故意用调侃地语气说道，他敢打赌墨言这个脸皮薄的家伙会炸毛跳起来。
    但是通话那头却安静了下来，卫雨宫有些意外。
    “chu……”
    卫雨宫一怔，都没来得及反应通话就切断了。他回过神来，就算是脸皮厚如他，也忍不住泛出一丝红。
    墨言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的？
    此时在房间里的墨言脸红如血，但还是飞快的消除了电脑里所有的浏览记录。
    倒在床上，墨言脸上的红晕许久不退。
    “天哪，好丢脸……”他低声自语，红晕渐退，思绪由混乱变得清晰。
    卫大叔的身份是失踪多年的九皇子的话，那么他所做的所有一切的目的，除了复仇应该就是那个了吧？
    如果是的话……自己……
    墨言的思绪在这里被掐断，他翻了个身将脸埋进被子里。
    “为什么……我偏偏是个男生？”
    第二天中午，墨言和钟晓正在吃饭，易离却来到了他们面前，他不安地握紧拳头，又放开。
    “我……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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