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第二十二回 潜移默化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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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心理课后,张鸣忧郁了,查宇豪也转性了,居然不再来骚扰曾可梵,人嘛,缠烦了就讨厌,不缠了又会觉得有些寂寞,曾可梵低声骂自己犯贱。
之后几天,张鸣眼红红来找曾可梵说心事,倒是让曾可梵很惊悚,以前张鸣给人的感觉就是精明,有点狡猾,也有点嚣张,是个可靠的人,怎变的这么快了,变的这么弱??
张鸣欲要扑到曾可梵身上,曾可梵敏捷托住他,保持一段距离,现在是课间休息,四周都是学生眼线呢,他可不想被人说他勾引学生了,还是个男的。被推开的张鸣扁着嘴一脸受委屈的样子对着曾可梵说:“老师,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闻言,曾可梵一脸恶心做出呕吐的动作,张鸣瞪眼。
“好了,别玩了,有够幼稚。”
张鸣眼睛不红了,嚣张的表情又出现,皱眉问:“你真的不是GAY?”
“不是!”曾可梵说,敲着张鸣的发顶,暗想再过一两年,这些孩子必然要超过自己,“我说你,究竟想怎样。”
张鸣一改刚才小媳妇的样子,友好勾住曾可梵的肩膀叹气:“我说,你为什么不是GAY呢?”
“啥!”曾可梵傻了,很怀疑张鸣是要设个陷进让他跳进去。“胡说什么呢!”
张鸣瞥他一眼:“老师,宇下学期就走了,你该高兴。”
该高兴是你吧,一直以来你不是极力阻碍吗?曾可梵暗自翻白眼,然后好奇问:“走?难道出国了?”
张鸣点头,“知道为什么吗?”
曾可梵摇头:“出国好,有前途啊。”
张鸣冷笑:“他是被逼着走的。”
“啊。”曾可梵有不好预感,从张鸣突然对自己友好开始就觉得怪了。
“宇做春梦了,还叫着你的名字,被他爸听见了,然后那个白痴就这样出柜了!!”张鸣嘲讽道,“你不知道,上周的心理课就是宇家人暗里安排的!宇听了那节课后呕吐了!!还发烧!!”
十分钟小息过了,响起上课铃,曾可梵看着张鸣愤怒的表情冷冷说:“管我屁事啊!谁说喜欢的人必须要喜欢自己了!!他们父母这么做是对的!回头是岸!上课了,你回去吧。”
张鸣愣了一下,轻笑:“什么啊,你也不过如此恶心,你和那些人都一样!”
离期末还有一个月,高三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争分夺秒复习,手机每一天总会有两三条普通问候短信,曾可梵依然过着为人师表的任教生涯,时而轻松时而烦恼,查宇豪安静了许多,但成绩却是一落千丈,明显他不再上心学习,而是用幽怨的目光追随曾可梵的身影,张鸣永远不会掩饰对曾可梵的讨厌甚至愤怒。
8班超仔谈恋爱了,总是找曾可梵说说心事,女生们越来越热衷于男男耽美世界,曾可梵总是会好心劝慰她们要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但次次没她们扯开话题,还恶劣那他来开玩笑。
查宇豪不作为终于引来科任老师的投诉,6。1这天,曾可梵找查宇豪谈话了,一日比一日忧郁憔悴,曾可梵心理也不好受。
曾可梵借了影视室钥匙,查宇豪坐下来后他就直言:“你这样做,是做给谁看呢?有意思吗?这样你心理就好受吗?”
查宇豪血红眼瞪着曾可梵。
曾可梵叹气,不带什么目的或感情轻揉他的发顶,这举动激起查宇豪敏感的心,整个人扑过去,挂在曾可梵怀里低声说:“好难过,好伤心,救救我吧。”
少年的香气,曾可梵想,如果推开了,会不会像李睿翼一样,如果不推开,那么又会怎样呢?曾可梵不懂这种强烈的感情到底有多难受,从头到尾他也不过以一个长辈身份看待这群学生,终有一天,他们会离开的。
“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查宇豪紧紧抱住曾可梵喃喃自语,“一次也好,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查宇豪没有哭,只是有些哽咽而已。
曾可梵问:“我有什么好,我年级比你大这么多。”
查宇豪抬头,眼红红屈强说:“你什么都好,在我眼里,看到的只有你,你和比人好,我好揪着好难受,年龄不是问题!你成了老头我也喜欢!!”
太美丽的谎言,谁知道最后结局又怎样,曾可梵不信爱情能够走到最后不分手。
谎言,谁不会说,于是曾可梵很不负责任撒下一个让人痛苦的大话:“听说你下学期就出国了,既然你这么自信对我的感情是真,那么你回来后依然心不变,我或者可以接受你,当然前提你别莫名其妙又回来了,不然我认为你不诚信,是欺诈!”
“真的真的?”查宇豪激动抓住曾可梵衣领:“不骗我!!”
曾可梵点头:“至少,要等到你成年啊。”曾可梵啊完就被吻了一下,用力地嘴唇碰到嘴唇,他皱眉:“你再这样,刚才说的话不算数。”
查宇豪不爽望着曾可梵,“我错了,刚才激动而已,你说了,不准反悔!不然你死定了!!”
“这是我们的事,你懂的。”
查宇豪咧开嘴巴笑:“当然!”
“还会交白卷不?”
查宇豪开心不已摇头:“我会好好学习。”
“那成,走吧。”
“啊,在呆一会儿吧。”
“走不走?”
“……”
关门之际,查宇豪本来还想偷袭曾可梵一下,结果没成就被瞪眼了,揪着突然兴奋不已小孩回去,曾可梵心里特别有负罪感,从头到尾他只不过用哄孩子的方式哄骗查宇豪而已。
那以后一个月,曾可梵权当是查宇豪的保姆,除了吃饭,就是被动牵手了,当然前提就是不能被人看见,有点意外是张鸣似乎不作表态,查宇豪视线太热情,曾可梵多次警告他要收敛,都忠告失败,理由是人要走了,当然要多看几眼。
说道离开,查宇豪期末考试没有考就被逼退学,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去机场前两个小时,气呼呼来到教师宿舍敲曾可梵的大门。看见曾可梵开门,二话不说就抱着他说:“我走了,不要忘记我们的承诺,我绝对不会变心的!你也不能喜欢上任何人!给我知道了,你就死定!!”
曾可梵哭笑不得,拍打他背部:“臭小子!你别给我学坏啊!不然你回来了变了我也不要你啊!”
“不会!!”
俩人愣在门口扯谈,抱了有半个小时左右吧,手机响了,是叫查宇豪准时到机场。
最后分别一刻,曾可梵没有开口说送他去机场,查宇豪依依不舍握着曾可梵的手,“小可,我可以亲你吗?一下就好。”
“不行,给我忍住,等你回来,我会给你。”曾可梵说,把他推下下楼梯。
后来,查宇豪走了以后,曾可梵并不觉松口气,反而心里更加沉闷。
悠长暑假开始了,曾可梵拿着工资小资一下,独自一人去旅游。
9月返校,曾可梵黑了一点,学校新进一个优秀老师,二年级提早分班了,分了文理班后,又从中把优秀生和中等生分开,赤、裸、裸不公平待遇,曾可梵也不用担任班主任,依然被分配到双数班任教历史科,让曾可梵有些无奈的是二年级了,8班的多数同学他都认识,大家也很热烈欢迎他的到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