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神之眼 026:封后大典的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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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后大典倒没有林雨泽想的那么复杂。说白了不过一个祭祀而已。
祭祀的高台在荒仪神庙的前面,位于凡城靠山处。这座高台足足有五十多米的高度,全部用白色的石头垒砌而成,石头上还泛着像玉一般温润的光芒。林雨泽走在上面,觉得自己是行走在天宫一般。在神庙地方宽广,高台下围满了成千上万的百姓,人们安静地目送他一步一步登上高台,跨上最后一个台阶,夜祁就站在那里。
银白的王袍,绯色如血的大氅,上面绣着飞舞的游龙,腰间那莹润的奉玉散发着淡淡的一层金光。阳光落下来,在他的王冠上折射炙热的光芒。夜祁向林雨泽伸出手,温暖的手掌大了他整整一圈,握起来,刚好把他的手掌整个包裹进去。两人手交握在一起的时候,庄重悠远的钟声敲响,数百的祭祀吟诵着古老的唱词,刹那间,圣洁的白色光芒聚拢高台,白羽和鸱尾从白光中一跃而出,这是林雨泽第一次看到白羽的真正模样。巨大的白色凤鸟,长长的凤尾燃烧着淡青色的火焰,它的爪却是暗红色,最让林雨泽惊讶的是白羽的眼——竟是金色的双瞳!眼角上翘处的绒毛是绯色的,勾勒出一簇火焰的模样。而它那白色的羽翼,所过之处竟拖出了七彩的流光。
龙凤齐鸣,长长的啸声响彻天地,无数的飞鸟走兽从神庙后的山上出现,飞鸟衔着鲜花从上空抛落,走兽衔来野果,围着高台嘶鸣匍匐。
“神、是神啊——”
百姓中不知谁高声惊呼了一句,顿时,巨大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漫天鲜花飘落,鲜美的野果铺地,百鸟齐鸣、百兽齐啸。
林雨泽紧紧握住了夜祁的手,那一刻,奉玉的光芒炽烈,竟发出了嗡嗡的鸣响。林雨泽觉得自己的心似乎都被那漫天花雨夺走,幸福来得太过浩大猛烈,让人觉得害怕。
“雨泽,你看,这便是你我的天下!”夜祁拉着林雨泽走上台前,百姓见到他们出现,更是齐齐拜倒,更有甚者,热泪盈眶。
祭祀的声音仿佛从远古传来:“天降福祉与荒仪,七王白羽为后,福泽万物,荒仪之大幸!”
“王后万福——!王上万福——!”
滔天的欢呼中,这段佳话注定了要永世流传。世间情人爱侣都期盼有一日能有他们十分之一的浪漫也好。却不知,不久的将来,这段佳话却结出一个让人扼腕叹息的苦果。
祭祀比往常拖延了半个时辰才结束,白羽和鸱尾没入云端后,鸟兽奔走四散,他们才在百姓的簇拥下离开。
封后大典中午还有一个宴会,是后宫的那些妃嫔来行礼的。
林雨泽被夜祁带回他的未央宫,换了一身红色的便服,那长衫下摆竟然拢了层海棠薄纱。林雨泽瞪夜祁:“这是什么?”
夜祁也皱眉,但是很快笑道:“我一个月前下的令,新衣又是用到雪鸟尾翎,这个大概是那些人手忙脚乱出了差错。”
林雨泽蹙眉,抓起那层薄纱就要撕。夜祁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这新衣是祭祀那些人送来的,怕是有什么寓意在里面。你今天刚登后位,不要留下话柄。暂且委屈一下可好?就当是为了我?”
“……下不为例。”林雨泽松开手,心里却始终不痛快。
“王上,时辰到了。”
林雨泽对着那人沉沉哼了一声。脸色不佳。夜祁从未劝解讨好过什么人,当初的紫凡,总是会为自己考虑,又何尝让自己去多费心思了?现在看着林雨泽依旧脸色不好,不免也有些不耐了。其实这件衣裳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清楚,只是红姬和后宫的一些妃嫔毕竟跟了他多年,他好不容易竖立的一个明君形象,自然对后宫那些人不能‘不顾旧日恩情’。为什么林雨泽就不能体谅一下他呢。
“走吧。”夜祁拉住林雨泽的手,勉强一笑。好在林雨泽气馁一会也打起了精神。
他不能让那帮女人看了笑话去不是。
于是笑道:“嗯。”
看到林雨泽的笑脸,夜祁心中的不耐总算消退。
却不知,有些感觉就像是春草的种子,若不清除,等你发觉时候,它已经长满了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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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月参赛大神好多……但是亲们……十号之后就不能投点枝枝吗,我已经不奢望上旬的枝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