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独行天涯の旅客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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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宫殿的尽头的长廊,便能看见一处不起眼的花园。虽然偏僻,却小巧精致。一个女子就坐在矮台上,倚着洁白的石柱,眺望着远方。银发披肩,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年轻,美丽。
“找到了……”安从窥视的一行人里走出来。不顾众人的拦阻,走到了前面,站在长廊和花园的交界处。
“你就是安——安什么来着?”安露出一个怪笑,摊摊手,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安娜塔西亚。”
“这名字可真别口,”安嘲笑着她,似乎这件事于己无关。
“的确是一个奇怪的名字……”年轻女子低下头,不远处的小喷泉里传来了泉水流动的声音。一时间,身后的婢女们都焦急地对安摆着手,示意她快点离开。被人发现她们擅自窥视,似乎,就是一种极大的罪。
“你真的是重构师吗?”安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便已经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她。
“难道不是吗?”
“我觉得不是。”安双手叉腰,看了一眼上方的夜空。面对身后的嘘声。她若无其事地将右手搭在长廊的墙壁上。“封——”墙壁在她的“命令”下凸起,形变。变成了一个密封的“箱子”,将她身后的那些女孩子都捆在了里面。
“放心,我留了缺口。不至于闷死……”面对里面的敲打和呼救声,安淡淡地回复了一句“这才是重构。说你是‘骗子’,也未免有些过分……你这个,三流的炼金师。”
“切——”金发女子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喷泉旁边,拨动着澄清的水。转过头来看她。“即便是欺骗,也是你们在先吧。”她随手扬起的水花瞬间划出一道弧线,散在二人之间,霎时燃起了熊熊火焰。
“用水置换油吗……你的炼金术并不稳定。所以借着这种不稳定,转为火的术……”
“即便你能看透我的术,或者说你的术才是一流的。不过本身炼金术和重构也都是相通的,本质都是为了追求‘长生不老’……不是吗?”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呢……”火焰升腾,横在两人的中间,她们就这样彼此凝视,对话。交谈。似乎并没有处于什么目的。
“总是有一个死亡,复活的过程,这样才能让施术者的魂与神沟通……那么——”金发女孩儿坐在喷泉池的边缘,抱膝,望着天空发呆“你经历过了吗?”
“嘛,谁知道呢……”安耸了耸肩膀,摊开手,仍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只是觉得,长生不老这种事情可以说是人世间所有的幸福中最幸运的一件事……但是——”她的目光里忽然闪出了红色的晕,人也瞬间移动到金发女孩儿的面前,猝不及防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到了喷泉池里“它也是一切不幸的源泉……”变幻的眼神,陌生的语气,安的身影划出一道戾气。被烈火燎过的肌肤散发出焦灼的味道,残破的衣服,烧伤的痕迹和隐约可见的骨骼。被她按在水中的女孩扑腾了几下,瞳孔开始收缩。长裙下的双腿慌乱地摆动着并且发生了变化——光滑的肌肤上生出了鳞片,和鳍,脚也慢慢地消失……
“果然,海洋的生灵……长生术的来源……”安不屑地一笑“三流的术士……”
“哟!我们又见面了!”头顶传来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安抬起头,艾德蒙就那样高傲地站在花园中央石柱的顶端,月光把他的身影变得颀长,以至于连气息都让人觉得压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