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镜中花  第二十章 流动的温暖情愫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8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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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市长叫黄一峰,现任省委书记的儿子,路弥没见过他却有幸于一年前在杨生家见到他同父异母的妹妹,黄天天。
    黄一峰的母亲死的早,黄天天的妈妈便早早的由情妇转成了省委书记的夫人。杨生说黄一峰与后母的关系紧张却对这个妹妹疼爱有加,早几年甚至有意撮合他与黄天天成一对,只是那时候天天还小,那事便搁置了。
    其实娄倬宁找他之前黄一峰曾给他打过两个电话,有意无意地提到了老城区的项目,同时希望他可以去一趟家里。
    老省委书记的年纪大了,再过一两年便该退下来,杨生猜黄一峰想在这段时间内巩固自己的位置。
    “这么说之前你就盯上这个项目了?”
    杨生点头,只说这次若能成功对杨家而言是个好机会,同样也可以给胡知良重重一击。
    路弥虽知道杨胡两家关系不好,但那毕竟是他上一辈的事情,没想到连杨生都这样恨胡知良。
    “我真不知道你们两家到底有何过节。”
    杨生放下手中的资料,重重叹一口气。转身望着窗外阴沉的天摇头:“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从他的语气中路弥猜绝对不只利益那么简单。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黄市长?”
    杨生看了眼手机,好一会才转过来。“下周黄天天十八岁生日,到时候我会亲自拜访,当然也会叫着娄倬宁。”
    “那我呢?”路弥指着自己的脸,杨生有些无奈地摇头。“我说不让你去也没用吧。”
    这倒不假,反正他是鬼想要去哪都行。“不过你这么说来,我好想好久没去过家里了吧。”他指的是杨生家。以前活着那会三两天便会去转转偶尔还会住一晚上,只从他死后不只他似乎杨生都很少回去了。
    “伯母现在身体如何?”
    “我将她送到乡下老家去了。”
    杨生的母亲,自从他父亲死后身体越来越差,不止如此精神似乎也出现了状况。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妈妈了,就连对方的长相都要记不起来了。
    “这样啊,那过段时间我陪你去看看她吧。”
    杨生没说话,倒是将他叫到自己面前。
    “路弥,你这样真的好么?”
    他不知对方指的何时,难免露出疑惑的表情。
    杨生摇了摇手。“算了,就这样吧。”
    许久没与杨生贴得这样近,他突然发现对方苍老了不少。明明才三十多岁皱纹就这样明显,他实在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愁什么。
    “我倒是想问你,这样真的可以么。”
    杨生抬头学着他的表情,一看便是不想说。
    路弥没再多问,毕竟现在的他连自己的路都糊涂了又有什么资格教育别人呢。
    天色渐暗,眼看便是下班的时间。路弥伸着懒腰,他实在不想回去,那公寓叫他觉得压抑,一踏进那门就浑身不自在。
    “今天回你家住吧,要不随便找个地方也行。”他趴在桌子上笑嘻嘻地盯着杨生说。
    “不行。”完全不经思考,他才说完杨生便驳回了这看似合理的要求。
    “我们必须回去,不然我不确定明天是否还能见到你。”杨生偶尔还是会说这种酸溜溜的话,虽然他多少习惯了,可是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好好好,回去,回去。”他很清楚,对方还在顾虑娄倬宁,毕竟那魔咒的根源还未查清。
    两人离开公司时天已经全黑了,本来热闹的街道在这傍晚变得拥挤。路弥坐在车里看匆匆而过的行人,经过公园时下意识地转回头。他仍旧忘不了玉卿,即使看起来像是早就没事了。
    “你有没有发现娄倬宁绘在墙上的图案更加诡异了?”路弥翻看着杨生车上的杂志,在瞧见一幅画时突然问到。
    杨生没有回答却叫他坐稳。车子突然提速,疯狂地超车,穿梭于高架桥上。路弥打开窗,任风从耳边呼啸,吹得他睁不开眼睛。
    “啊!!”
    他冲着车外大喊,对着每一辆经过的车竖起中指,咒骂着一张张惊恐的脸。越来越多的车因他们的疯狂鸣笛。
    路弥大笑,变换着不同的鬼脸。各样的声音消失又出现,却不是因为他,难免觉得寂寞。
    一路疯狂,直到车子停下,他还是止不住笑。
    “这样的你很久不见了。”杨生趴在方向盘上侧着脸看他。
    确实自从哥哥死后他再也没有像这样大叫大笑过。
    杨生抚`摸着他的头发说:“我还以为那个你死了呢,还好现在又见到。”难得的温度令他觉得舒服,下意识地闭起双眼,任凭男人的温柔将他融化。
    “路弥,我爱你……”
    爱语如蜜从他耳边化开。路弥露出少有的真实笑容。未如往常那般拒绝叫杨生兴奋起来。他坐直了身体凑到路弥旁边,穿插在发间的指滑落在耳际,轻柔的动作令路弥心口痒痒的。
    “路弥,我爱你。”炙热的温度有别于指尖的触感。路弥先是吓了一跳,还不等他反应对方的唇便压了过来。
    滚烫的几乎能将他灵魂都融化的温度叫他不自觉颤抖。
    男人的爱语还在耳边盘旋,他觉得脑袋昏昏的,甚至想就这样也不错。
    回应的动作稍显青涩,宛若第一次那般不知所措。
    娄倬宁站在阳台上抽烟,这一幕自是看在眼底。胡周就站在他旁边。“嫉妒了么。”这么多天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
    然而出口的话却像一把刀一样扎在了他的胸口。
    “你这么下去恐怕要真的失去他了。”
    娄倬宁拿烟的手一抖,扭曲的五官一点点恢复正常。由鼻子发出的一声轻哼算是为这对话画上了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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