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不戴花 Chapter 22:被忍足侑士抓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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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两个正处在发育期的运动男孩,幸村树理的饭量明显小了很多。在另外二人还在积极扒饭的时候,幸村树理早就悠闲地看起了企划书。第二次看的时候,才发现其中的亮点,这篇企划书不仅文采不错,而且提及的几个活动都挺搞笑的,只可惜,推行性不高,毕竟冰帝不是以搞笑著称的学校啊!
“我可以问一下吗?这篇企划书是谁写的?”幸村树理毫不避讳地迎上了迹部景吾审视的眼神,“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以为你看看就知道了呢,”迹部景吾掖了掖嘴角,道,“是我拜托白石君写的,只可惜,这似乎只是白白地增添我的烦恼而已。”
怪不得呢,极具校园风情啊!幸村树理暗叹一声,问道:“为什么要拜托白石君写呢?他又不是冰帝的学生。”
“只是让他站在统领者的角度写一篇三校网球部汇演的企划书,有那么难吗?”迹部景吾拿过那份令他肝疼的企划书又看了一遍,道,“这写的都是些什么啊?我真的是忍住了想把它塞进粉碎机里搅成纸团的冲动。”
“这次的校园祭是要和关东的其他学校一起举办,意为突出关东的校园风情,所以隶属于关西的四天宝寺不参加,真是太可惜了,是吧?”忍足侑士悠闲地倚靠在餐椅上,轻轻晃动着手中的咖啡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某人。
你少给我含沙射影!幸村树理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道:“那参加网球部汇演的,除了冰帝以外,还有哪两所学校呢?不会还有立海大吧?”
想起国一那年的海原祭,幸村树理真是毕生难忘。在前期角色分配的时候,众人的较量就已达到白炽化的程度,腹黑的哥哥才智全面爆发,不仅坑了原先算计他的仁王雅治,顺手也拉上了真田弦一郎,幸亏柳莲二机灵,要不然全社就没人幸免了。对上那群似狼非虎的家伙,冰帝这些小绵羊能行吗?幸村树理表示深切的担忧。
“嗯,立海大肯定是要参加的,另外一个是青春学园,这个你可能不太清楚,是今年的新起之秀,他们的部长也是你哥哥很看好的人。”忍足侑士呡了口咖啡,魅惑的声线夹杂着真锅咖啡特有的醇香,在她身侧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男性荷尔蒙。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表妹幸村熏不就是在那所学校就读的嘛,幸村树理瞥了眼故弄玄虚的某人,道:“坐好了,少没规矩!腿放下去,腰坐直了,咖啡不喝就放回茶托里,这样子看得就让人不爽!”
“因为学生会的人手不够,所以我叫上了侑士。他对这方面还是比较精通的,至少在品味方面,没有白石君那么让我崩溃,”迹部景吾懊恼地揉了揉眉间,“今天晚上就要完成大致的提纲,所以你们就省些力气别耍嘴皮子了。”
晚上十点半,连校园的路灯都熄灭了,冰帝整个儿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只剩下学生会大楼最顶层的某间办公室还亮着灯。迹部景吾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忍足侑士占据了茶几桌,幸村树理则缩在沙发的一角,纸页翻动声和哗哗的书写声打乱了原本安逸的氛围。
“哥哥,你看看这样行吗?”幸村树理还真不是什么乐于接受他人意见的人,要不是迹部景吾的经验、手段、实力实在令她佩服,她才不会屈尊喊他一声“哥哥”呢!
不愧是本大爷的妹妹,稍微指点一下,水平立刻就上来了!迹部景吾在心里暗乐着,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挑剔的表情,道:“勉强还算华丽吧。记得,你以后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这只是基础而已。”
“知道啦!”幸村树理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回身指了指倚在茶几上俨然睡熟了的忍足侑士问道,“要把他喊醒吗?我们差不多可以回家了吧?”
“喏,给你,”迹部景吾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还未开封的眼药水扔给了妹妹,道,“先在沙发上躺一会儿,我把这叠处理完就可以走了。”说完,又埋头于成堆的的文件中。也不知过了多久,迹部景吾才神清气爽地一挥手,好了,终于完成了!抬眼却看见头靠头睡在一起的两人,他就不由的怒上心来。
“侑士,起来!难道你想让本大爷背你回去吗?!”
被吵醒了的忍足侑士打了个哈欠,摘下平光镜,揉了揉被压痛了的鼻梁,睡眼惺忪的看了看手表,这都到半夜了,明天还有早训,看来今晚只得借宿迹部家了。
“住本大爷家也可以,但你总要自己上车吧,啊嗯?”迹部景吾一把抱起自家妹子,斜了眼还呆坐在原地的好友,道,“走的时候记得把灯都关了,门也锁上。虽然学生会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要是把文件弄丢了,也是很要命的事。”
认命地点了点头,忍足侑士拍拍裤腿、整整上衣,关灯锁门,顺道按一下电梯的按钮,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要离迹部景吾远点了,不然迟早有一天也会变成桦地那样子。一直到坐上了车,忍足侑士还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迹部兄妹是不是上天专门派下来考验自己的呢?
比如说,刚才,明明是我无偿贡献出肩膀给你家妹子枕着的,你迹部景吾干嘛一脸“我看错你了”的表情把妹妹的头给扳了过去?
又比如说,之后,我想和你沟通,可话才出口半句就被你打断了,你就那么肯定我想做你妹婿嘛?!
这股郁闷之情一直维持到一个小意外的发生,因为事发突然、车内的光线又不好,忍足侑士也说不清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只听到迹部景吾一声叫唤,就看他被反拧双手压倒在对面的软座上。
“呀!你个不华丽的女人,疯了吗?还不松手?!”迹部景吾咬牙切齿地挣扎道,忍足侑士看施虐者似乎还没清醒过来复有加重手劲的趋势,立刻拦了上去,“是你哥哥啊!快松手,看清楚了,是你哥哥!”
幸村树理这才有点回过神来,缩回了手,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动手动脚的……”
动手动脚的?有你这样说亲哥哥的吗?迹部景吾一边揉着生疼的手腕,一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小妹,还有,你什么时候练得这身手,本大爷都不知道嘛。一旁的忍足侑士也吃了一惊,以前看过的一篇医学报告说吵醒睡梦中人会导致其性格突变,难道迹部夕颜就是典型实例?对自己敬若神明的哥哥居然都下手如此之狠,那对自己这个平日里就冷眼相待的人,该不会狠下杀手吧?
还好,这时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迹部家门前的喷水雕塑前。忍足侑士第一次没等侍从来开门就自个儿跳了下去,随即下来的还有打着哈欠的迹部小姐和满脸怒意的迹部少爷。这出场着实惊到了迎出门外的何叔,这三个孩子又闹什么事了?做了个手势让跟在身后的一排女佣小心伺候着,自己则上前扶住昏昏欲睡的小姐,道,“忍足少爷,客房已经准备好了,您也请早些休息。景吾少爷,我先扶小姐回房了。
“不用,让她自己走,她不是挺能干的嘛!”看来是小姐又和少爷闹矛盾了,何叔暗叹了口气,自从小姐从医院回来,基本就没让少爷省心过,这次又是惹什么事了?幸亏小姐现在半睡半醒,没听见,要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怎样的腥风血雨来呢!
昏睡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当幸村树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蒙蒙的阳光从树林尽头的天际渗了过来,透过雕花的玻璃散射成满屋的五光十色。似乎昨晚降温了呢,幸村树理赶忙缩回探出窗外的手,不住地呵气搓手,可无奈指尖早已冰凉。
接到闺蜜电话的那一刻,幸村树理才想起来自己昨儿干的“好事”,似乎事态超出了自己的预想:上岛月子同学不仅耐力惊人,穿着条短裙就在天台挨了整整一晚上,居然还能拖着冻紫了的四肢挪到网球场,凄凄哀哀地倚了一会儿灯柱,便非常文艺地晕了过去。
迹部夕颜对某人扶额探手的骚资描绘得入木三分,即使现在的幸村树理,蓬头垢面地跟随食欲往饭厅走,也能想象当时她那“妾盼君、君误妾”的凄楚样儿。还没说两句,迹部夕颜就嚷着要挂电话去侦察敌情,满脑子蛋包饭乱飞的幸村树理也没空搭理她,挂了电话就匆匆赶进饭厅,她并不因为某人的华丽如常而自惭形秽,也不因为女佣异样的眼神而束手束脚,却因为某位金光闪闪的大神而被雷得外焦里嫩。
一大早的,忍足侑士你是要玩哪样啊?穿校服不打领带也就算了,左手摊开一份《洛杉矶时报》,右手端一杯醇香浓郁的UCC,还恰到好处地露出了手腕上精致的手表,你是想把迹部家的女佣全都拐到你家去吗?
换做平时,幸村树理肯定是特高傲地哼一声,然后高雅地落座就餐,用气场压倒他。可现实当下,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回房间换衣服,怎么没人提醒她今早忍足侑士也要和他们共进早餐呢?!
什么叫“佛靠金装、马靠鞍装”,就是幸村树理这会儿。当她再度归来时,忍足侑士不禁鼓掌道:“你真是速度啊,这么快就收拾出个人样来了!”幸村树理不语,绕到迹部景吾的右手边第一个位置坐下,今天居然有味增汤,先尝尝再说。
“你什么时候和幸村小姐一样,开始用左手吃饭了?”幸村树理闻言一惊,她不敢抬头迎上他锐利的眸,千算万算,还真没想到会在他面前露出破绽,不过,他是怎么注意到自己和闺蜜之间的习惯差别的?
“喝汤而已,有时候也会用左手的。”幸村树理“坦然自若”地右手持筷,只是不熟练而已,没事的,她在心底打气道。在两人审视的目光中,她夹起一小团白米饭放入嘴里,还好,总体自然、有惊无险,以后还是吃西餐吧,右手持刀叉什么的比抓筷子方便多了。
迹部景吾似是信服了,眼光便专注地盯在报纸的专栏上,而忍足侑士却是一副费解的表情看着对面的女孩。幸村树理的心情很是复杂,由开始的心虚变为后来的烦躁以及到现在的隐忍,这只关西狼到底想看出些什么来?!
“不得不说,车祸以后,你变了很多。”迹部景吾刚一离席,忍足侑士立马发难,幸村树理也火山喷发,冷笑一声道:“以前的你又了解我多少?现在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没有根据吗?”
“根据什么的,现在不就很清楚了吗?就说一点,你并不像以前一样讨厌我。”
“哼,我以为我已经很清楚地表达了对你的憎恶呢,该不该说,你和我哥哥呆在一起时间太长了,性格方面都有些像他了呢!”
“以前无论我说什么,你基本上是不理睬的,”忍足侑士一针见血地指出,道,“我又发现了一点,以前的你从来都认为我不如你哥哥,绝对不会说出‘相像’这种话来。”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没想到第一个退让的却是占据有利形势的忍足侑士。他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呡了口咖啡,推了下眼镜道:“不过,你说的没错,以前我确实不是很了解你,”他顿了顿,幸村树理毫不怀疑他这是在为了下面的话做铺垫,“那么接下来的时间里,就让我们好好地互相了解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