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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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裘一路徐徐缓缓一点一点地走,顺便赏一下美景喝一下美酒。
明知兄长已经等得不甚耐烦了,三天飞鸽连传了三封书信,到了第三封他才慢吞吞从他兄长对面的客栈移步到他兄长的酒楼会面。
你说明明就在对面却偏偏等了三天才出现,而且连飞了三封居然没人发现,这不是故意整他哥是什么?
步入碧秋酒楼,四条红色的柱子顶着屋顶,撑起一片天,柜台边有不少人进进出出的,明裘看了几眼,装潢华丽的酒楼,桌子摆得很整齐,也擦得很干净,来往的人很多,桌子却少人在,大多都往包厢里去了,不过这里的桌子待会便会满了,而是爆满,因为今日酒楼老板请了全天下最著名的戏班来唱戏。
他站在那里等着,便见到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对明裘道:“二公子,大公子在上面等您。”
明裘点点头,黑衣人似乎早就习惯了明裘的沉默,只是转身带路。
还没走进房间,明裘便听到他兄长的声音。
“小球儿,你怎么那么慢啊。”语气有点邪肆,中原话也不怎么标准,但是带着浓浓的调侃任谁都听得出来。
明裘还是沉默面部表情,走进厢房,门关上。明裘坐在椅子上,拿起被子和水壶倒水喝,他哥一看,继续磨。
“小球儿小球儿小球儿小球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其语气正是深闺怨妇与孩童任性的结合版。
明裘继续沉默继续面无表情,倒水喝水。
明袭,也就是明裘他哥一见他老神在在,继续磨蹭。
“小球儿,你不在我还寂寞啊~~”
“小球儿,我给你飞了三封信你怎么不理我呜~~”
“小球儿,你去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
明裘瞅了他一眼,干脆道:“你对面。”
虽然终于听见弟弟说话,但是……他觉得气血正在直线上飙而且没有上限。
人生真他娘寂寞如血啊~明袭揪这衣角如是想道。
“你在对面客栈三天?”声音飙了不知多少倍音贝。
明裘点点头,露出微笑。
“你这三天都在对面客栈,让我白等了六天?”他咆哮。
明裘点点头,喝水。
作为弟弟,每次见面之前都恶整一下兄长,那是唯一的乐趣。
明裘深吸口气,试图冷静,最后这位弟控只能第不知多少遍抚摸自己受到巨大打击的幼小心灵,才镇定了下来,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两人见了面确定对方安全呆在敌方里,明袭便离开了。
明裘还呆在酒楼里,站在窗子变看戏班子从后门进了酒楼,估计是来的路上已经准备好了,不一会儿便出现在了精心准备的台子上。
台上挥舞着袖子的戏子,闭上了微张的眼睛,踱着小碎步,弯腰袖子一荡一荡梛向手腕,反光的剑尖滑出袖子,戏子一脚踏在木板,运起轻功,直扑酒店老板所在的包厢里。
明裘一见戏子扑上去,挑挑眉,拿出别在腰间的水壶喝了几口。
翘着二郎腿的酒楼楼主正举这茶杯,手上茶杯,被撞坏的窗户飞向酒楼楼主,跟着拿这剑的戏子,直直往酒楼楼主刺去。
酒楼楼主一挑眉,快速将杯子放下,伸手用内力将飞来的东西在挥到墙上,发出巨大声音折磨着所有人的耳朵。
戏子持剑朝酒楼楼主去,酒楼楼主将飞向他的东西扔开,两指迅速挡掉剑身,居然张开双臂,把戏子抱个满怀。
“娘子,你终于肯回来看为夫了~~为夫好感动啊~~”如此抽风如此猥琐。
楼下看热闹的人瞬间倒绝。
戏子被抱了满怀,瞪大眼睛,听到酒楼楼主说的话,立刻炸毛。
“卫逸你个王八羔子!!!”
卫逸,也就是酒楼楼主,笑眯眯往戏子还没卸妆的脸上大大地啵了一下。
“小琦,我好想你啊~~”
云琦,也就是戏子直接赏了他一肘。
底下戏班子迅速有人顶上云琦的位置,其动作实乃见怪不怪了。
明裘摸着下巴,笑着听这出闹剧,眼神竟透出几分温柔。
卫逸抱着挣扎不断的戏子返回内院。
戏子卸了妆,披着柔顺的长发躺在床上,身上压着面像风流不羁二十几岁青年男子。
“小琦,来,亲一个呗?”卫逸蹭蹭身下人,笑眯眯道。
“给老子滚。”云琦瞪了他一眼。
“诶?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卫逸哭丧着脸,不过也只是一会,换过了表情,依旧笑呵呵地低头亲他。
云琦皱眉,顺他意任他在自己身上乱来。
卫逸看着睡着的云琦,忍不住用手指描绘出他整体轮廓,这长长的睫毛,这红红的嘴唇,这飘逸黑亮的长发,这好看清秀的脸蛋,这清瘦柔韧的身材,这滑腻柔软的皮肤,这修长结实的长腿,哦哦哦,这就是我的兔子啊。
外面阳光洒进屋子,映着床上只有睡着的清秀青年和笑得万分猥琐的男子,为屋里沉寂的氛围添了一丝欢意。
话说卫逸和云琦认识的时候,云琦还是柔软羞怯的小兔子,是卫逸在明府做客时请的戏班子的新人,当时风流不羁左拥右抱的卫逸一见云琦小兔子便种了情,当然是真情还是假情也不得而知了,此后卫逸一见云琦就立马飞奔过去,活像狼见了兔子,后来因为卫逸过于风流还是咋滴,云琦一气之下丢下人跟这戏班子进了中原,卫逸随后在中原开了酒楼,那可是一个接一个,戏班子走到哪他就开到的哪,反正他家有钱嘛,云琦被他烦得不剩烦,一见面不是拳头上去就是剑上去,反正刀枪相间擦枪走火于是乎这就是柔软羞怯兔子进化到炸毛暴力兔子的全部过程。
明裘看着正极训练有素的下人收拾两个主子弄出来的残骸,台上第一波的人都已经换上了第二波的戏子,而台下看不到热闹的人则交谈的交谈,看戏的看戏,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台上的人都在演戏,台下又有几个不是在演戏?
明裘微微一抿唇,跨出酒楼门槛,很快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