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神域历险 第四十九章 对战塔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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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灵殿的内部与凌霄宫如出一辙。这塔桑倒是在这里做起了他的“魔神”了。不过,内部陈设虽大同,气氛却迥然相异。这里到处充斥着令人窒息的腐朽和血腥之气,原来塔桑老贼就是这么养生的呀!
穿过长廊,冲进大殿之上,那老贼正乖乖坐在他那把宝座上等死。我笑了笑,伸出手来,掌心的金光中出现一条金链子,我抓住金链向前用力一甩,塔桑的身体在金链的抽击下瞬间化为烟尘。
“我早料到你没那么老实!”我转过身,毫不惊讶地看着身后的塔桑。
“哈哈哈哈!”塔桑大笑不已,笑得让他那占了大半张脸的胡子好一阵乱颤。他这举动给了我一个深刻的教训,要是我此行有命活着回去,一定绝不留胡子。即使留也不留这么多胡子,而且要定期作保养。这也太难看了,太对不起观众了。“明知道你来取我性命,我怎么可能坐在那里等死呢!汪凯文,我向来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不好意思,你那一脸胡子却很让我失望!你好歹也算个魔神,怎么一天到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这张脸并不是我的!”他悠悠道来,让我感觉好像正在看一部惊险的鬼片,忍不住心里打了一个激灵。
“你,你说什么?别唬人了,不是你的脸能长在你脸上?”
“这张脸的幻象是我体内的魔力维持的结果。我自己的脸已经祭与血咒之中,诅咒神殿中相爱之人永世分离!”说话间那凶狠的目光爆发出骇人的火焰。
“永世分离?”我突然想到阴阳两隔的风迪和芳曲、美琪和保罗,想到明明彼此相爱却饱受折磨的杜卡和兰卡,想到不幸成魔的艾森特和苦守十八年的艾米丽。“原来圣天使们所有的不幸都源于你的血咒?你以自己的脸为代价诅咒神殿的人永生永世?”当时艾米丽说风迪对芳曲的爱终于成了咒杀他自己的武器,原来是这个意思!我的心中突然腾起一团火焰,几乎将我的整个心脏烧成灰烬。尽管理智告诉我,这是陷阱,是塔桑的攻心术,他故意激怒我,引发我内心的憎恨,以此来限制我的天使灵力。然而,我却抑制不住这潮涌一般的刻骨恨意。
我握紧手中的乾月之刃,站在他面前。心中默念着:比达,此时此刻是不是解决这老贼的关键时刻,就让我汪凯文的手来帮助你去证实吧!
我双手生火握紧宝刀,大叫一声,冲着塔桑劈头就砍。然而,刀刃未及伤到塔桑的一根寒毛,就被阿修挡在了前面。
“哼!塔桑老贼,你还真是养了个孝顺儿子!那我就先结果了他,再取你的性命!”
这时候,乾月之刃的整个刀身连同我的身体都被一团金光包围着,我顾不上想这股力量是从哪里来的,眼下我迫不及待要取那老贼的性命,一刻都不愿意多等!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已经烈火焚身,有些神志不清了,刀刃砍及之处,无不燃起通红的火焰。不一会儿,整个阴郁的大殿就变成了一片火海。阿修仍然在不懈地战斗着,紫色的血迹已经遍及全身,但他毫无退缩之意。而我的真正目标仍然是被他誓死保护的老贼塔桑。
我也丢掉一切顾及,一心要宰了这老贼,哪怕是踩在别人的尸体上!这时,阿修一刀划伤我的左臂,我突然意外地发现这一刀正交叉划在一条隐约可见的伤疤上,这伤疤像是一条胎记一样深深刻印在这里。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来不及管这么多,眼下,我和阿修一样已经浑身是伤这副身体究竟能撑多久,我自己也没有把握。我的时间不多了。
看准时机,我一掌将阿修击昏,拖着残败不堪的身体,一步一步向塔桑走去。塔桑的形象变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也不知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只是个傀儡,还是我的视线模糊的缘故。但这一刀是一定要补到的。否则这一趟就白来了。我深吸一口气,蹬地跳起,一刀将怒视着我的塔桑劈成两半。刀刃闪着火光,劈到的截面迅速燃烧起来。
这太容易了,真正的塔桑一定是躲起来了。我用力向前一挥,燃烧着的身体在瞬间化为灰尘,我用刀撑着地面,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我的身体啊,请你一定要撑住,一切还没有结束,在整个神殿真正安全之前,你绝不能倒下。我想现在真正支撑我的身体的已经不是我汪凯文的灵魂,而是比达的灵魂吧。因为我感到了一股暖流始终在心脏周围守护着。
“哈哈哈哈!”真个大殿又响起了那刺耳的声音。我心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现在只是偷空歇会儿,即使现在你突然出现,我也能立即站起来!
“哦?这是真的吗?真叫人期待啊!”这臭老头果然出现在我面前。对于恨之入骨的人,我岂能仰视?!我鼓起一口气,硬撑着那把刀,站了起来!浑身的骨头都在咯吱咯吱地向我抗议。
“哦~~~,还真是了不起啊!我还以为你会让犬子就这么解决了呢!哈哈哈哈!”
“你说谁是你儿子?”一句冰冷的话突然从角落里响起,周围的一切都似乎被这一句话冻僵。我回头一看,那个颀长的身影闪着银光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我嘴角一扬,是艾森特回来了!
“臭老头,你那难听的笑声,我马上就让它在这世间消失!你觉悟吧!”
“阿修,你我已是同心一体!难道你要和我同归于尽吗?”塔桑问。
“哼!这充斥着血腥的污秽的生命早该结束了!我只是在等着你的劫数!”阿修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希望之光。
“臭老头,你想得美!还想让人陪葬!自己去死吧!”我举刀就砍,塔桑伸手一指,在他身前亮出一道屏障,我的刀刃就像钝了一样,砍在上面连裂痕都看不到。这样最好,不这样就没有意思了。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的生命逼近死亡,让你在死前尝尽濒死时无能为力的绝望、凄凉和无助。我的同胞所承受的痛苦,在这一刻我要加倍奉还!
我蕴足了一口气,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一点,瞬间爆发,乾月之刃闪出前所未有的耀目的光辉,前面的屏障慢慢划开一条口子,我正要加大力气的时候,突然从口中喷出一口脓血,溅在前面的屏障上。眼前逐渐模糊起来,塔桑出现了重影,这老家伙难道分身了?一个就足够我对付,他又何必来这一手儿!不对,我晃了晃头,使劲睁大眼睛去看,彻底懵了,这次变成三个塔桑了……
难道,就这么完了?我真的已经到极限了吗?真是不甘心啊,我还没……就在我的手要离开乾月之刃的时候,突然被一只纤长的大手握住了。我回头一看,是阿修。不!是艾森特!朦胧中看到他的笑脸,冥冥之中听到一个声音:“凯文,坚持下去!”
是伊茜?!我突然清醒过来,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开始向下沉。正当我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下面有一个力量托住了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艾森特已经站在身边,握住我的刀,乾月之刃的金光中现出了紫色的纹路。我知道这是艾森特的力量,他和我一样,在孤注一掷。最终我们得以并肩作战!
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打破了屏障。塔桑张开双臂,在双手合拢的瞬间,突然迸发出红色的光芒,这闪烁着死亡讯号的光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们射过来。我和艾森特退后两步,各自汇集全身的精气,我感到胸口一阵火热,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越过经脉,从十指冲出,我合拢的双手迅速张开,以一束耀目的金光抵制塔桑的死亡光线。我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净化之光了吧!但我的力量却处于下风,如果不是艾森特的紫色光线在一旁协助,我早就被他的死亡光线穿成漏勺了。艾森特的紫色光线和之前的已经有所区别,在那寒气逼人的紫光中有一股温暖的金光螺旋缠绕其中。这是他心中的希望,更是艾米丽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心中的希望!
“你们太天真了,以为这种程度的力量能赢得了我吗?”塔桑说罢,双臂一震,死亡光线的力量迅速升级。我咬紧牙关,狠狠地瞪着那老贼,心想:即使是死,我也要拽上你!正当我要用尽最后一分气力,与他死拼的时候,突然在我身后,冲出好几股能力,红黄蓝橙等各种颜色的光柱五彩缤纷,从四面八方涌向塔桑。
我转头一看,芳曲、保罗、杜卡、兰卡、朗欣、猎伊,竟然还有艾米丽。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伸以援手,托住了那副企图将塔桑一起拖入地狱的身体。
“王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大家期待已久的事,怎么能少了我们的份儿!”杜卡道。
“以前都说我一意孤行,好胡来,我看今天,我的帽子该还给王兄你了!”猎伊笑道。
“区区一万天使军,抵御魔域所有的怪兽,这也太勉强了!”保罗道。
“你,你们怎么都来了?”我惊道。
“王兄一个人帅天使军出来拼命,知不知道母后在家里有多担心啊!”芳曲道。
“母后怎么会知道?难道是父王大嘴巴?”
“王兄太低估母后的能力了。要知道,母后年轻时也是圣天使,而且她和我一样,是预知能力系的!”朗欣道。
“预,预知能力系?还有这种事?难怪看你神神秘秘的,难道我们今日会有这样的情形,你早就知道了吗?”我问。
“自然是早有预见!”朗欣笑道。
“那我们将来会怎么样你也知道喽?”这下方便了趁机把结局套出来,也就免得各位再挂心。
“天机不可泄漏!”朗欣话刚出口,我差点没栽过去。
“这样一来,预知能力还有什么用啊?!”我气道。
“本来就是不值一提的,即使预见到了,也不能告知别人,更不能做出任何干涉行为。这是预知能力系的天职。所以,我从未提起;不是王兄问起,我也不会透露此事。”朗欣笑道。
“是这样啊!”我一脸黑线。
“你们这些小鬼,话说完了吧!今日就送你们一起归西!”塔桑的破锣嗓子将我从刚刚的沮丧中扯了回来。
“你这老贼真不知死活!我的兄弟姐妹全来了,难道还会让你舒服吗?”我刚刚心情一放松,体内的精气又恢复了不少,底气就更足了。“今日大家既然凑齐,那就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为了不事后后悔,使足了力气,好好干它一场!”
“王兄说得对!”杜卡和猎伊齐声叫道。我发现每当自己正气头儿上的时候,这两个兄弟就特别懂我的心意。我转头看了看艾森特,只见他漂亮的眉眼在冰雕般冷峻的表情的映衬下更显得英气逼人,俊逸出尘。
眼看着塔桑的死亡光线被这五彩纷呈的光束逼至极限,只听塔桑惨叫一声,几乎与此同时,他的身体轰然爆炸,发出刺鼻的腐臭气息和浓密的黑色烟雾。
等我终于能够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们所在的大殿早消失不见,身体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眼前是同胞们灿烂的笑脸。经历了多少次牺牲,多少次痛苦的挣扎,多少次残酷的折磨,我终于鼓起了勇气,直面现实。这次战斗的胜利不是我一个人做到的。这是大家的力量,是同胞的支持。如果没有艾森特的临阵倒戈,没有同胞们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我的胸膛大概早被塔桑的死亡光线穿透了。然而,这双脚却是踏着同胞的血泪才走至今天的。想起牺牲的风迪和美琪,泪水灌注心房,引起阵阵酸痛。如果他们还活着,那该多好……如果他们还活着……
我举起双手,拥抱那份曙光来祭奠牺牲的战友。当我抬起头的时候,眼前的景色猛地一晃,我感到身体失去了平衡,渐渐向后倾倒,眼前的景色模糊起来,只听得一声,“王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