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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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啊,为师下山去了,你真的不随老夫一同去西夏?”
“嗯。”
“……那好吧,你也长大了,喜欢做什么就去做吧,随我四方游走行医多年也改不了你这安静的性子。”
“……”
“呵呵呵呵,好了,为师去了!”
“保重。”
“放心,这世上能伤老夫的还没出生呢!”
这是一片竹林,是师父亲手栽的,成林已经百年以上了,从最初的百杆母株、竹鞭发展到现在的覆盖方圆百里的山林,里面已经有很多种动植物了。山下的百姓叫它寂静岭,寂静岭的山货养活了不少人。
整个寂静岭地处中原和南粤小国的交界处,温暖湿润,一年四季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在竹林深处有几间木屋,屋前是个大院子,院子的空地上种着很多珍稀药草,任何一株的年龄都比自己大。周围用竹子扎成篱笆,这就是他和师父的家。
此时竹篱笆做的门前,立着一个白衣少年,长及脚踝的黑发披散着,脸上是半张银质面具,只有挺直的鼻梁平平的嘴角干净精致的下颌露在外面,眸子里隐藏着不舍,目送同样一袭白衣的师父下山行医,师父称之为入世修行。
十四年来这是第一次和师父分开。也表示师父认可了雪莲,他可以出师了。他们每外出两年,就回竹林待两年,在竹林时学医药、学轻功,入世行医则为了学以致用,发现问题。
上一次随师父下山是十四岁,十六岁和师父回到竹林。如今他十七岁,马上就要十八了,师父又下山了,而这次他没有随师父一起,因为,他还是喜欢在竹林待着,不喜欢喧闹的人群。虽然不舍得和师父分开,但,总要适应一个人的日子。师父已经一百四十岁,再怎么深谙养生之道,生命也是有尽头的。所以,要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发了半天呆,转身回到竹屋。其实,经过决明子的努力引导,他的性子已经比三岁时好很多了,虽然仍然不喜欢人群。
坐在书桌前,继续看“黄帝内经”。这个世界不知是从哪里分叉的,但是三皇五帝的知名度还是挺高的,也不知哪位先哲著了此内径,还用了黄帝之名。当然和后世的内容不大一样。看了几页,却看不下去了——太静了,没有了师父捣鼓药草的声音,静得有点心慌。喝了杯凉开水,拿着箫出了竹屋。
来到几里外的一个山顶,这里有个泉眼,泉水发出“咕咕”的声音,林间小鸟“叽叽喳喳”,微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惬意的坐在泉边的大石头上,透过竹叶看着斑驳的阳光,雪莲感觉圆满了。
闭上眼睛吹着班得瑞的“迷雾水珠”,心中唯有安详感动……
他认为音乐的至高点是脱离了语言的。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人们虽然觉得音乐大师创作的曲子很好听却又理解不了的缘故吧。
人与人之间的沟通需要语言文字,而人与大自然的沟通是需要用心去感受的,无法用言语表达,就只有借助音乐旋律去无限贴近自然……
班得瑞的音乐里有很多自然的声音,他们为了采集声音深入森林,所以班得瑞的音乐会有置身自然界的感觉。亲近自然的人也一定喜欢班得瑞。
如果说他还有想要做的事,那就是“感受自然”了,除了师父,也许只有大自然能让他喜悦感动。
师父说,这是他的道……
在竹林享受了半年多的安静祥和,雪莲决定出去走走,好好感受一下余下的人生和大自然的山川河流。
他想去看看竹林外的风景,在二十一世纪这叫旅游,没错,雪莲想要旅游去了,出去看看自己重生的地方——这个名为中原的国家。
这些年随师父四方行走长了不少见识,对这个世界有了大概的认识。古时候的信息没有后世那样发达,而他也没有去过书院读书。雪莲也是从不少世家的家史和地方志里了解的。
此生身为男子,是他重生以来唯一感到满意的,即使只是身体,也比女子自由的多。
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他的心,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活。前世只能想想的徒步旅行,他可以马上出发……
虽然当初并不想学习医术,但实在架不住师父愁眉苦脸外带可怜兮兮的表情攻势,只好学了。并且把前世的手术告诉了师父,这也是西医唯一可取的地方了,想不到师父如获至宝,动不动就想给人开刀……
自从跟随师父研习中医后,越来越觉得前世的人可悲,他们被西医奴化,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失去了,惟西医标准是从,辛苦赚来的一点钱,全部都奉献给了这个标准。
医学,这个与人的生命息息相关的科学,被西医牢牢地占据着制高点。手术的标准、药物运用的标准、解剖学、病理学的解释,全部来自西方。中国人失去了自己的思考,只能够机械地服从标准的制定者。
人们宁可相信标准,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感受。明明感冒用西药治不好,还是要吃药。明明吃了药头痛,明明药物上写着副作用比感冒还可怕,还是乖乖地服用,而且全家人监督。他们不是监督你的身体是否好了,而是监督你有没有服从西医制定的标准。明明高血压吃了这么多年的药,还是高血压,明明糖尿病吃了这么多年的药血糖越来越高,明明关节炎越治越严重,还是要治,谁也不敢停药,因为那是规定,因为那是标准!明明死了这么多的人,人们还是选择手术、化疗——人们的思想被奴化了,没有辨别能力了,只能够愚蠢地服从西医为我们制定的标准。
人们忽视了自然的规律,不尊重大自然,这个真正的制定标准的人!却傻傻地追随着西方的标准,任由生命去遭罪,在所不惜。知识没有让我们开明,而是陷入“知障”,头脑被标准控制,看不到也听不懂自然的声音。看不到他们服从的标准,不断在改变,每一次的改变,都在告诉人们前面的标准其实是错的!西医的治疗方法总是不断地在变,就像286变成586一样。可是不论怎么变,标准都是他们定的,我们只有服从的份。
人们没了自己的思考和观察,而是像奴才一样盲目服从标准。“生病就要吃药”“就要去医院”“癌症就要手术、化疗”“心脏病就要做搭桥”“高血压就要吃降压药”“药物不能够停,停了会如何如何”人们像被下了咒语一样,不敢反抗这些奇怪的命令,坚决拿生命去捍卫,死了也在所不惜,因为死了也符合标准!很标准地死去是合理的,寻找新的方法而死去,就是可怕的背叛。
身体是人们自己的,人们却连决定怎么保护她的权利都没有,连选择的思考都没有,只是盲目的服从,直到无路可走。
西医就那么几招,止痛药、抗生素、激素,接着手术、化疗,如此而已,他们连基本的身体状况都看不出来,一会来个B超,然后X光,然后磁共振,然后PAT,一堆的检测,仍然查不出你为何头痛、腰酸、睡不着、满脸暗疮,可是人们居然还是相信西医的“厉害”。
西医,是侵略者留给我们的垃圾,而非智慧。虽然也有可取之处,但是绝非我们思考的标准。只是可以借鉴的一个技术,而不是神一样的权威。
世界的医学,不是分成西医和中医(这种分法只有华人),而是分为对抗医学和自然医学。对抗医学是以西医为代表的侵入式医学模式,经过数十年的发展,证明,在慢性疾病方面破坏大于建设,对于慢性疾病的真正解决,没有任何真正的办法,还是要看自然医学即古老医学也是新兴医学,而且它正在世界范围内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中国人到了必须醒来的时候了。
至于中药为什么不能走向国际,众所周知,国外对食品的要求非常严格。既然中药是要入口的,那就是食物,你的食物不卫生、不安全、含有重金属……那对不起,不能摆上货架。
中国人不能理解西方人的单线条,就像他们也不明白东方人的含蓄、弯弯绕。他们可以通过高科技提取中药材里的营养素,制作成片剂、粉末出售,却理解不了这个药怎么就“寒”了,那个怎么就“热”?什么虚和实、补和泻?雨水也能治病?锅底灰?黄土?在他们看来简直不可思议!这多么的不卫生!
所以,文化思想的差异决定了中医中药的市场还是在中国。
中医中药应该有自己的标准、体系,一味的服从别人的标准,最后的结果就是,中医彻底的被玩完了。
经过师父多年的改造和岁月洗礼,雪莲渐渐地不再像前世那样畏惧与人接触,因为他不需要再依靠男人生活,他自己就是男人,而且会努力做好一个男人!再不会仰视任何人——哪怕是帝王!
于是这天的上午,雪莲开始收拾行装,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把针灸皮囊、金创药瓶、还魂丹瓶、麻药瓶、手术用的精钢柳叶刀等等和自己研制的各种药丸药粉塞到衣服口袋里(呃,反正古代的袍子那么长,可以在里面缝很多口袋很实用),还有最重要的银票,当然雪莲自己是没有钱的,但是十几年前玉竹师叔给的见面礼可是有一万两银票的,加上师父平日里给的,有三万两还多,况且,雪莲不是好享受的人,这些钱在他看来够花一辈子了。
雪莲的师叔,也就是师父的师妹玉竹,在中原的东北方,离一个叫幽州的小城很近。雪莲只见过一次,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大概四岁多吧,那是个慈祥的妇人,虽然百多岁了,但是看上去却是四十岁的样子。有机会一定去看望她老人家。
套了件黑底镶银边外袍,束紧银色腰带,腰带里放着他的暗器铜子儿。把头发用长长的银色发带高高束起仔细扎紧,余下的发带刚好与发梢齐平,长及小腿的黑发配上一米七五的修长身形,即使戴着面具依然可以吸引无数艳羡垂涎的目光。
步出竹屋五里外的隐形阵,检查阵法完好,哦,他和师父并不会阵法,听师父说,这里的阵法是他的师父在世时,请一个修道人布下的。虽然他们医者不会布阵,但会用就行了。
看过去就是一片普通竹林,与别处的竹林没有什么不同。然后施展轻功向山下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