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行 第七十一章 手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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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终于舒了一口气,暂时是没事了。不过也只是暂时。
扭头看到司徒信胸前的伤口,柳生不由皱眉,“他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伤这么重还不快去上药。”说着就把人往屋外推。
这厢闹得是鸡飞狗跳,就连远在西阁的箫箫那里也是不得清净。
正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的箫箫,耳朵突然捕捉到空气微弱的流动,眼睛一转,就见一个纸团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到了床边。
箫箫盯着那个纸团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它捡了起来。
瞄了一眼内容,箫箫就皱着眉把纸团塞进了自己的喉咙,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该死的夏玉倾!总爱搞写纸条这一招。箫箫起身走到桌边一边倒茶一边腹诽。对于夏玉倾能把消息传到这守卫森严的澜王府内,箫箫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虽然恨他,却不得不承认他真真是好本事,不然自己也不用报仇报得如此辛苦。
箫箫走到门边,手指搭上了门边,却又犹豫了起来。想想又缩了回去,现在还不是时候,要接近澜王没那么容易,要等一个更好的时机才行。所以他又躺回了床上,继续发呆。
记忆里总是有个娇弱的小男孩开心的笑着,吐字不清地叫着,箫箫哥哥。那个男孩儿有着雪一样透明的皮肤,雪一样纯白柔软的长发,眼睛却像是璀璨的蓝宝石,深深地吸引着人心。
司徒信推门而入,端着一盘饭菜走了进来,打断了箫箫的回忆。
箫箫侧过头看着他,然后有点惊讶地说道:“你受伤了。”
司徒信却恍若未闻,依旧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只是沉默地放下饭菜就转身离去。
箫箫早就不对这个人会开口接话抱任何期望,只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何人竟伤得了这个澜王府的第一护卫。而且伤在胸前,伤势并不轻。哼,都伤成这样了,还来送饭干嘛?随便吩咐个下属做不就好了?对于这一点箫箫一直有些闹不明白,像送饭这种小事,完全没必要劳烦这个澜王府的第一护卫来做,可他就是每天都在做着。而且做得一丝不苟。
梦蝶说得还真对,这个男人就是块石头,冷冷硬硬,没有温度和情感的石头。
泽岚看着窗外的池塘,荷叶繁茂,花期已至,可是这池荷花却迟迟不肯开放,似乎同他一样都在等待着某一个人的归来。
“苏长卿怎么就会突然去了邺王府?”柳生对此是百思不得其解。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他柳生想不明白的事情。
“若真要争,四弟又怎会是二哥的对手。”泽岚一想到苏长卿那个人,心底就升起些不满。不说他之前如何隐瞒冷月的行踪,单说这次,他对泽旸是自小就维护惯了的,一心只想让他做个不问政事的逍遥王爷,哪曾见过他如此这般伤心欲绝痛不欲生。
“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柳生还在烦恼那个原因究竟是什么,竟能让苏长卿眨眼间就改变了主意。“不过如此突然……。”
“是有人在推波助澜。”泽岚接着说道。
“没错。”柳生看了泽岚一眼,看来他们想到一处去了,“这件事必和夏玉倾脱不了关系。”
“王爷。”司徒信在门外低声唤道。
“进来。”
司徒信双手呈上一帛诏令,“宫中送来的,是太子手谕。”
泽岚接过,扫了一眼,神情略有些疑惑,“大哥说让我去趟永河镇。”
“原因?”
“没说。”泽岚把诏令递给了柳生。
柳生接过来一看,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即日起程前往永河镇。
“太子绝不会做没有缘由的事,只是这次……”柳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信,永河镇最近有什么异象吗?”
“毫无消息。”
“怎讲?”
“有人进,无人出。”司徒信永远的言简意赅。
“的确蹊跷。永河镇是边境重镇,北面的雪国一直神神秘秘,倒是应该去看看。”柳生又看了一眼那手谕,“依这份手谕来看,太子是打算让我们暗中探访,不过即日起程……这么紧急。”
“看来大哥是想支走我们一段时间。”
“永河镇不近,这段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两人对看了一眼,心照不宣。这段时间,洛城怕是会有大事情。
“信,准备一下,明日启程。”泽岚简单吩咐下去。二哥向来深藏不露,若他想有什么动作,这段时间就是最好的时机。何况如今他得到了苏长卿,那么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至少,自己和他往日那些暗地里的争斗,都会渐渐地明面化。这场皇位之争,自此要渐入高潮。
“看来邺王府那边,我们要加派人手了。”今晚的夜还长,但要做的事也不少。离开京都之前,万事都得好好布置一番。不过还有一个比较头疼的问题,“我们走了,泽旸怎么办?”
“让他一个人想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