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宫内 第七十八章街谈巷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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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酒店分为上下两层,虽然简陋却也干净,箫七上了楼,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既可以看着楼下大街上的人群,也可以看着店里大堂中的情形
依窗而坐的箫七点了几样店内的招牌菜,想了想又叫了一壶酒。
店家一看箫七的穿着打扮气度,都不像是个在江湖中行走的人。在这个时候,不是江湖上的女人是很少出来走动,也不会随便进饭店酒馆的,更别说是单独出来了,再见她点了酒,店家就很注意箫七了。
店家就怕这个穿着华丽,气度不凡的女人给酒馆引来麻烦,因此是亲自进了厨房,吩咐厨师给箫七把菜做得精细些,速度是越快越好。
而箫七却坐在大堂中看着楼下街道上的情况,自然是不知道掌柜的的心里所想,也不知道店中的那些客人,都带着疑惑稀奇的眼光定在她的身上。
正看着楼下的箫七,突然听到一个大嗓门响起:“唉,本想给老母亲周年忌日时树一块墓碑,可是,张石匠前些天竟然被人把手打伤了骨头,伤筋动骨一百天,看来是来不及给老母亲在周年忌日完工那赶快墓碑了。”接着便是连连的,唉、唉,叹气声。
箫七被大嗓门一惊动,更是因为话里牵涉到石匠,虽然她并不知道那石匠姓什么,但还是把箫七的目光给吸引到堂上吃饭的客人身上。
大堂中只有两三个桌上有人,箫七看了下,便把目光投放到中央桌上的黑面汉子和一个年龄五十开外的胖男人身上。果不其然,只见那个五十开外的胖男人接着先前那大嗓门的话说:“据说张石匠被打,是因为不愿给几个月前、被火刑烧死的那个极恶凶手打碑。”
大嗓门黑面汉子摇摇头:“只是我母亲的碑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打好了。”激动时捶着桌子在凳子上蹲了下来。
“是啊,这慕容朝以来,几十年了都没人判过火刑,你想这个凶手有多凶恶。怎么能给这种人打碑呢。”周围桌上有人插嘴说。
“唉,世道多变啊,一个女人家竟然下毒毒死那么多人,好狠毒的女人呐。”
“你们知道打张石匠的是什么人吗?”
“据说也是个女人,还是个长的极为标志的女人。”
“是真的吗。那张石匠竟然连个女的都打不过?这不可能吧?”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想想如果她是跟下毒那个女人是一伙的,肯定会些武功了。”
“嗯,这倒也是。她跟那个被烧死的凶手是不是一伙的啊?”
“很有可能。。。。”
酒馆大堂里,众人七嘴八舌的谈论着,他们全都在谈论着这个问题,完全没有注意到窗户边的箫七已是把拳头捏的咯咯的响,脸上也是怒容满面了。
这时,刚刚是掌柜的亲自端着做好的菜上来,看着箫七这个模样,善于察颜观色的掌柜自然是叫大家不要再议论别人的是非了。
“哧。。。。。你们知道什么啊!”靠场边的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不管掌柜的话,一种只有我知道事情真相的样子说。
旁的人马上兴致又上来了,人啊,不管在什么年代,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对议论别人的是非八卦永远有着浓厚的兴趣。
“张三,那你又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有人立即不满的插话。
“那是当然,我姑父的姨夫的姐夫是朝中的一个大臣,那次办那个下毒案子时,他也是审问的人员,当然知道真相了。”
“那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立即有人问道。
“那个被判火刑的确实是被冤枉的,她是替她的姐妹顶罪的,而她的姐妹又是不承人下毒,想想啊,当时那些乱民把皇宫都围了起来,城外又是乱兵相逼,非要处死真凶,可哪里有那么快查出真凶啊,所以就只好拿她顶罪了。”
“真的?假的啊?还有这么个内情啊?那最后她的姐妹处死了没有?”
“看你就是个郁闷疙瘩的脑袋,她替她姐妹顶罪自然就是希望放了她的姐妹了。”
“她的主子是谁啊?”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知道也不能乱说是不?那肯定也是皇宫中的那些女人了。”
。。。。。。。。他们还在七嘴八舌的说的兴起。
柜的看着箫七铁青着脸站了起来。急忙弓着腰上前,堆起一脸的笑:“客官走好,欢迎下次再来光临小店。”
箫七眼一瞪:“谁说我要走了?”
掌柜的一听,带着哭声道:“女侠,大侠,敝点是小店,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都靠这个小店生活,有什么不周到的你就多多包涵一下。”一边不停的磕头作揖,一边用眼神示意其他的人赶紧走。
可是其他的人才不管,一个女人而已。那样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箫七走到那些人面前,抽出软剑在旁边的空气中一划,那几个人便立即是脸上开花,冠掉发落。那几个人都是做粗活的,也有几个是有些力气的,上前同箫七对打,可是箫七轻盈的就避开了,那些人踢翻了桌椅板凳,一时之间,堂内一片狼藉。
那些人打了一会竟然没有打赢箫七,便几个人围着箫七一齐进攻,可是箫七腾的一声飞到了大堂的房梁上,那些人只有可怜巴巴的看着。
箫七在房梁上出声:“告诉你们,不仅那个被火烧死的女孩是无罪的含冤而死,她的姐妹也不会去害人下毒的。真正的凶手也已经伏法。”
那些人不相信:“你怎么知道?”
其中有个人认出箫七就是那天打张石匠的女子。仰着头指着箫七对众人说:“那天就是她打的张石匠。”
“啊?是她啊。怪不的这么嚣张,我们在这谈论别人管你什么事,你竟然出手打我们,大伙我们把她抓起来送官。”
“打张石匠那天就送了官府,怎么就给放了出来呢?”
箫七在房梁上看着那些人东说西说,不耐烦了,一个翻身跳了下来:“男子汉,要打就快打。啰嗦什么?”
众人看着箫七的样子好像就是来打架的一样,一个老者便说:“姑娘,你有什么不痛快也别拿我们出气啊。”
“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烧死的人的姐妹。你说你们该不该打?”
“这。。。这这。。。。原来你就是那个下毒的主谋,你让姐妹替你冤死了,你还在这打架,看着就不是个好人。”
“放肆,跟你说过多少次,不是我们下毒的。”
“你说不是你下毒的,也要有证据啊,你说真正的凶手已经伏法了,可是我们一没有看到犯人被押扑刑场,二也没看到有什么皇榜张贴出来,就凭你这样一说,让我们怎么相信?”
“就是,如果都让自己说没杀人就是没有杀人了,那还有监狱干什么?谁都不会说自己是杀人凶手啊。”
“就是,哈哈哈。。。。。。哈哈。。。。”一阵哄笑声响起。
箫七一听,呆立了一会,想想觉得这人说的也是,自己没有什么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怎么去说服别人相信自己
那老者又说:“姑娘,看来你们真是受了不白之冤的,你这样在这一闹一说,我们是相信了你,可是别的人还是不相信啊,有什么冤你就去大理寺告状,澄清自己吧。但都是牵涉到皇宫主子的事你们这些做下人的就只有承受不白之冤了。这个冤看来你是洗刷不了。”
箫七沮丧的走出酒楼,刚刚因为皮影的而高兴的心情又被暗香的事扰得郁闷起来。
“皮影?”想起皮影,箫七想起刚刚买的那些皮影还放在酒馆中,便又急忙上去拿,走到酒馆,只见掌柜的正哭丧着脸看着刚刚打架打翻的那些桌椅碗碟。
还有那些被箫七削去了头发的顾客也在。他们一见箫七又回来了,掌柜的忙上前:“姑娘你。。。。。?”一副非常怕箫七再来惹事的样子,自己防备又防备还是被她把店内砸了个稀巴烂。
箫七掏出一锭金子交给掌柜的:“这个陪你。我是来拿我的皮影的。”
掌柜的一见金子,早就笑开了花,忙把皮影给箫七递上,箫七还没有接过来,掌柜的便说:“姑娘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