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寻找真相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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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一夜的游览很快就结束了,我们回家时,正好碰到了快递公司的员工送来了一个细长包裹。
收件人指名为吴邪。
我签好,进到屋内,先当着小哥的面拆开了包裹。
打开了纸盒,里面出现的是一个被布从头裹到脚的细长物件——我惊喜地拿起了它,小哥的黑金古刀!
“小哥,拿好。你的。”我解开了它上面的布,那古刀即使被封在刀鞘里,依然有它嗜过血的森然冷意。
小哥接过它之后,眼神就不曾离开过它,看来,这刀让他想起来些什么。
想起来了离开之前检查时,医生说过,也许小哥的病只能以外界强烈的刺激才能好,我也就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了。
然后我的眼光被一个信封吸引,我拿起了它,并打了开。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喂,吴邪。”
“我,胖子。东西收到没有?”
我这才知道原来是胖子寄过来的。
我问道:“小哥的黑金古刀和一个信封?”
“是。”胖子接着说,“刀给小哥,这是他的武器,放我这里也没有用。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你打开电脑察看一下邮件,我也发了一次E—MAIL版,会比较清晰。”
我与小哥对视一眼,示意我们去看看电脑。
很快,我就在电脑屏幕上见到了它。
“我们认识小哥时,是通过夹喇嘛,所以我就从找认识小哥的道上人入手。你还记得去长白山时那个光头楚哥吧?被雷子抓住的那个。”胖子问。
我把手机从右手换到左手:“记得。他知道什么吗?”把电脑桌前的转椅拉开并坐下。
“还就非他不可了。这家伙有门路。那张照片是证明。非得见你不可。”
听他这么一说,我把目观重新放在电脑屏幕上:这是一张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了,放大看更是模糊。我拿出了电脑桌边的眼镜戴上。
——这是一个老宅。能看到地面是木质的,视线正中是一个老式的屏风,右测显现出来的是半被屏风掩住的走廊,细看还能看到走廊上的几道门。
之后我的视线被屏风上的黑影吸引——哪里是黑影!?分明是,我用鼠标将之放大,分明是屏风后有一个人被吊起来后投射在上面的人影!
死人,老宅。
这么熟悉!
我下意识得把手机定塞给一直站在我身边的小哥手里,然后,将信封从桌上拿起来,抽出了里面的原照片。
照片正面当然是一模一样的,照片后面写着:1984年,格尔木解放军疗养院。
我明白了熟悉感所谓何来。我到过那里,那里曾有一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在地上痛苦爬行的人!
之后,我与胖子说道:“他在哪里,我得去见他。”
“果然如他所言,你看了照片就一定会找他。湖南,坪塘监狱。我在琉璃厂这里,堂口有事,暂磨不开身,你看看带上谁吧。保持联系。”
当下我与小哥整理了衣物就坐上了去往湖南的大巴。由于走得急,我们并没有买来卧铺的,反正由这里到湖南不过十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小意思。
出了杭州地界,太阳已经下山了。
我们坐到车的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上。小哥靠窗,我坐在他身边。
小哥一直以头靠窗,我以为他睡了,正有意叫醒他,才把手放在他身上,他就出声了:“怎么?”
我缩回了手,回道:“没。以为你睡了。吃点东西吧。”
说着,我从旅游包中拿出了面包与一瓶果奶递给了他。
他接过。
过了一会儿,我感到手心里一颤——于是回过了神来。
是小哥用他手里的空果奶瓶碰我手里的瓶子。
“?”我望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以为他要喝。就递上去。
他接了过来,把他拧开,最后又递还给了我。
我有些愣愣得接了过,最后忍不住微微笑了:“谢谢。”
把满脑子那张照片与疗养院里那个男人的事放到一边,算是吃了起来。
头顶的车灯开了时,我也吃完了。我收拾一下垃圾,将之装进塑料袋。
本来沉默着的小哥低声说道:“吴邪。”
“嗯?”我应着,弯腰顺手把塑料袋放进了座位下的塑料垃圾筒里,又坐直了身体。
“给我讲讲那张照片的事。”他看着我。
我看了看他,侧了侧眼,最后说:“好。”
车上并不是一个聊这个的好地点,我的声音只能压低。我尽量简洁得讲了讲在去往格而木前收到了冒着小哥名号寄来的录像带的事,又说到了里面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说到了我追到格而木那间疗养院与小哥偶遇结束。
我也不知道我这讲的东西他能听明白不能,要知道这是一个明明参与在了我讲得故事之中,却忘了自己存在过的人。但小哥一直默默地听着,一句话也不说。
自从昨晚我们达到某种程度的共识后,我现在觉得自己有话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说。
“我这么说,你能想起来什么不能。”
“……不能。”这语气比我这个看客还坦然。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件事,”他又低声说道:“与我有关,与你也有关。”
我听得愣住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局之外!
这是一个我或许也在扮演着一个角色的暗示。这暗示让我蓦得浑身一寒!那个疗养院里,那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那个男人状似疯癫在地上爬行——
“吴邪。”他叫着我。
我深吸了几口气,回道:“我没事。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你说的对,我本就在事件中。”我说着渐渐平静下来,我扭头正想看一眼小哥接着说,却蓦然看到了身边男人的眼光——曾几何时,不再那么冰冷,甚至稍有温情。
我读懂了他的眼神。
有一瞬间,我们对视。最后,我错开了视线。
要命,我感觉我很……心动。
我低头不自觉抠起来手指,忘了刚才想说什么。
长久的沉默,车下了高速公路,在郊外飞驰。天已黑透。车上,人们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在玩手机,发短信;有的却拿出了衣物盖在身上,准备睡下。
“小哥。”
“嗯。”
“这样的话,”我看着自己的合十的手接着说:“这就真的是两个人的事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还有你跟我作伴,就不会太害怕。”
——我在这世上能信任的人也不多了。
我想信任你,可以吗?张起灵。我想这才是刚才那句话的实质。
他给我的回答是,伸出了他的手,扣上了我的头,一个用力,我就靠上了他的左肩——!
我没有忘记这是在车上,我们是两个大男人,所以我的吃惊中带着不安,不安中带着心动。
但当他说出“睡吧”后,我就放弃了直起身的念头。(鬼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做,我又为什么这么做)。
反正天这么黑,反正在角落,反正,我接受了他的“安慰”。
夜深人静。
正当我因为十几年没有这么脸红心跳过时,变故发生了——
【天雷滚滚orz……人品真得是不好啊,来更文的时候,竟然忘记登录密码了ORZ!然后列了个列表,一个一个回忆,去试,窘,终于在快绝望的时候蒙中了……对数字是有多白痴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