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一二 B小调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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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两年时间,没有在顶楼阳台上吹着夏日傍晚的穿堂大风看着头顶那湛蓝天空大块洁白云朵。
以前安妮曾在《八月未央》里说过:当一个女子在看天空的时候,她并不想寻找什么。她只是寂寞。
那,这两年里我从来没有感觉过寂寞吗?
不是的。
就像从前在看着天空的时候并不一定是因为我觉得寂寞。
喜欢夏季晴朗的天空,明媚湛蓝得几近失真。
那是一个非常辽远而广阔的存在。远处的景象都被气势磅礴的云层衬托得恢宏而渺茫。那是一种失语的体验。面对天空时你不需要任何的语言。它的无边无际总是让你想到无限的包容。
我喜欢那个短语。无限的包容。
也许是因为我自己从来都没有获得过那样的感情吧。
前段时间看到一个女生在百度上写的对木原音濑的作品所作的评论时,曾经这样描述过老师作品里的一个人物——朋友看完木原老师的作品后激动地表示一定要写一篇《嫁给门协尚史的100个理由》。因为喜爱那样一个人,所以可以列出一百条可以嫁给他的理由。
那是相当温柔又包容的一个人。
我也会渴望有那样一个人。深情的无限包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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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六月中旬,算是经历了自成年后人生中的第一次阵痛。我的外婆去世。
其实我从小到大与外婆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感情也并没有那么亲厚。但是在她生病的那几天里,去医院看望病重的她,原本就瘦的人更加是皮包骨头。医生们的表现其实很外在,她肯定清楚自己的情况。虽然她一直在与去看望她的亲戚们说说笑笑,神情也并不显得很灰暗,但是我看着真的觉得很难受,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怕她会多想。回家后妈妈告诉我外婆背着别人的时候肯定自己偷偷哭过。就仅仅是在听到“偷偷哭过”那几个字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好难过好难过,真的很想大哭一场。
我的外婆年纪并不老迈。但是老年人生了重病花了钱也救不好真的是一件让人束手无策的事。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真的,我从来不知道,有些感情真的是就算你有能力去付出对方也再不能接收。
在重庆与上海工作的我的爸爸与表哥都回来了。爸爸和舅舅姨父们一起连夜从医院把外婆接回家,隔天清晨五点没到我就被妈妈叫醒一起去了外婆家。
后来大姨父让我们三个还要上班的小辈一起先去吃早饭。
在早餐店吃包子时三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因为过分压抑了彼此都不怎么说话。
没过一会儿店里又进来了四五个人,就坐在我们后面的那一排座位,一坐下就在说外婆的事,说她在生病前一直很健康什么的。因为我们三个长年在外读书上班也不经常去外婆家他们都不怎么认识我们,所以交谈时都不避忌。
由于都没什么心情和胃口吃,我们匆匆再吃了几口就起来去门口结账。
但在结账时表哥却默默把那几个刚刚在谈论外婆的人的饭钱都一起付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记得这个细节。
我一直都觉得表哥是一个特别温柔的人。包括有一年在饭店一起吃了年夜饭散场回家之前他摸摸我的脑袋叫我有空要去他们家玩时的那个表情也都很温柔。
我一直都觉得我们每一个人其实都可以更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的。
我只想用这种温柔,让自己的人生里可以减少掉很多很多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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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可以对你们很好很好,我为什么就只能是对你们很好?
如果我可以很爱很爱你们,我为什么就只能是很爱你们?
我再也不想自己的人生里再有什么遗憾会发生了。
请让我可以对你们很好很好,可以很爱很爱你们。
我真的不想再任性再孩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