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说过的话 中部 第一章 都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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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运动,加上商机,黎歌很忙,即使很忙很累,但仍不会把家里人丢下不顾,这是他的职责,是义务,也是甘愿的。
艳阳一天,黎歌从一个不会喝酒应酬的菜鸟,荣升社会职场的总经理,面对客户的严格要求刁难,他仍面不改色一一应对,早知道他不会就这样被抓进牢狱乖乖过日子,只是黎歌没有想到几年没见,他会比以前站的更高。
郭威程,久违的名字,黎歌心里刺痛着,他与他纠缠,还要追溯到几年以前的事。
当年,心高气傲的黎歌,面对屡屡面试失败,心灰意冷去了一间广告公司面试,怀着失败的情绪见了面试官,面试官很年轻,听说他们也是刚创业的,听后黎歌又羡慕又嫉妒他们的硬条件优越过自己。黎歌臭脸当然不会有复试的机会,但他撞到了郭威程,然后不知道怎就被录用了。许久以后,黎歌才知道,所有公司的人也不过给郭威程拍马屁小人而已,郭威程的加入,也不过觉得好玩而已,事实,那间公司没了郭威程后,一直没有起色。
“你会什么?”第一天,黎歌被上司问道。
黎歌坦诚:“不会,但可以学。”
“我们请你来不是教你,而是为公司出力的。”牛样的态度表情,黎歌忍着怒火,职场上忍忍是一门学问。“你说,电脑也不会用,字也不会打,还能干什么呢!”
“先打杂吧,这些东西慢慢学。”郭威程走进来,递给一份文件给名义上的老板,“以后,他先跟我吧,我看他挺聪明的人。”
“随便你了。”
因为郭威程一句话,黎歌是真的成了一个打杂工,专门为郭威程伺候,不过郭威程空闲时间会教黎歌一点电脑知识。
“你家有电脑吗?”
黎歌摇头:“我可以去书店看看。”
“晚上有空吗?”
黎歌为难:“我家里还有弟弟照顾煮饭……”
郭威程打断他的话:“算了,你有时间就自己多用心练习记住吧。”
因为郭威程的好,黎歌记住了这个人,好感也有些提高了,至少不会和老板一样扯高气昂那么让人讨厌。
拜访客户后,郭威程从后面追上来,问黎歌:“晚上,有时间吃个饭吗?”
“不好意思,下次吧,家里有事。”黎歌婉拒。
郭威程俯视黎歌,淡淡问:“你还真是尽职尽责,明明没有关系……”
“没事我先走了。”黎歌打断他的话,郭威程连忙拦住他的去路。
“别这样,我意思是说,有点妒忌他们。”
毕竟还在别人公司里,黎歌后退一步,和郭威程保持距离:“明天吧。”
“好!明天给你电话!”郭威程爽快送黎歌出去,临走前不忘偷偷地轻轻地拂过侧边的发丝,碰到耳朵,黎歌皱眉捂住被碰到的地方,连忙低头走掉。
望着有些消瘦的背影,郭威程露出怜爱表情轻吻碰过的手指背,他没有忘记第一次偷吻黎歌柔软感觉,酥麻心动感觉,或许,那次意外擦出火花吧。
16路公车上,黎歌失神望着车窗风景,脑海翻江倒海忆起许多刻意遗忘的往事,戏言之吻,明明是两个男的,为何他们会如此激动不觉得恶心难受,什么国王游戏,黎歌真心不理解那些人在想什么,那次聚会的亲吻,黎歌开始介意甚至躲避了郭威程。
“喂,你在躲什么?”郭威程在茶水间堵住了黎歌,正是上班时候,他把茶水间门锁住,也只有他才能这样为所欲为。
黎歌错开他的视线:“没有啊。”
“还说没有?”郭威程生气走到黎歌面前,强硬抓着黎歌下颚抬起头来,“难道我还会把你吃了不成!”
这种别扭的姿态,加上曾经的轻吻记忆,黎歌表情不自然挣脱郭威程的大手,“请你放手!”
“好啊,还给我用敬语啊!”郭威程莫名感到很生气,又不想打黎歌,只好把气发泄在茶水间门上,发出很大的响声,连黎歌也害怕的吓了一跳,没少听说过郭威程容易暴怒揍人,黎歌真怕自己被打死在茶水间,事实郭威程什么也没有做,生气走掉了。那天,第二天,郭威程都没有来上班,黎歌心里也不好受。
不自禁摸了摸嘴唇,黎歌心虚地醒悟捂住自己的嘴巴左右望了一眼,这时,手机在裤袋猛振动,惊吓得黎歌差点要叫出来。
陌生的号码,直觉告诉他,是个认识的人,响了许久,直到旁边的人投来有意见的目光,黎歌才硬着头皮接通电话。
电话里的人第一句就是问:在哪里?干嘛迟迟不接电话!!
黎歌:在公车上,听不到啊。
郭威程:啧,早知道我送你好了!
黎歌:有事吗?
郭威程咕噜:就不是给你打电话吗!该死的!
黎歌无语。
郭威程:黎歌,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黎歌愣了一下,本不打算说,可郭威程这人,问不到誓不罢休:有,我们快要结婚了。
郭威程哈笑了一下:什么时候,带来给我见见。
黎歌:明天。
郭威程:好!很好!非常好!好期待啊!
说完那句话后,郭威程直接挂了电话,黎歌惘然对着电话发愣,他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他有喜欢的人了,而他们是准备要结婚了。
流树街,被留下唯一的净土,现在的人开始返璞归真了,什么都要天然的,纯手工的,谁让我们被毒害了这么多年。
流树街15号,一年前迎来政府资助的翻新,黎歌一家心里复杂难受,他们希望保存这栋小洋楼,可不希望被修葺不复以往,交涉许多次,总算是保留了原貌,多了一些油漆添加色彩,过去几年,这里,流树街,变了又变,还好,这里没有被ZF征用土地建楼开发商业区。
“黎哥哥!”顶楼的小夏一脸泥巴向远远回来的黎歌挥手,黎歌皱眉,对着他大声说:“小心点!身体别探太出了!”
“哦!黎哥哥,你快上来看看,草莓开花了!”
“知道了!”黎歌笑着说,掏出钥匙开门,放下公文包走上三楼,而今,顶楼成了一个小菜园,种了不少东西,草莓,是小珠最喜欢一种水果,每年,他们都会把新鲜摘来的草莓供奉在小珠灵位上。
与小夏乐观的性格,反之康康的成长,是黎歌一个心结,多年过去,他无法解读康康是因为什么而变成现在这个不爱说话沉默的个性。这年,康康和小夏开始长个子了,吃饭也多了,尤其是康康,他的成长是惊人的,不再像以前那样黏着黎歌,黎歌心里多少有些寂寞,怀念以前那个任性大喊包,怀念奶香的小身板趴在自己背上。
康康正埋头打理一株缀满累累果实的西红柿,完全漠视黎歌,黎歌叹气蹲在他身边,“康康,今晚想吃什么?黎哥哥给你做。”
“随便。”冷淡抛出这句话,黎歌无言以对。许是觉得自己态度不好了,康康补上一句:“黎哥哥做什么,我都喜欢的,我不挑吃。”
黎歌一听,心里特别高兴,下楼煮饭去,看着黎歌下去的背影,小夏站在康康面前哼声:“黎哥哥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差!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啊!”
康康抬头瞪眼小夏,小夏立刻软蛋了,憋屈表情瞧着康康:“哦,你厉害,你赢了。”
康康想小夏丢了一把泥巴骂道:“白痴!别传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