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尾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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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4>
“你终究还是没有随他而去。”金永城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忧愁。
“雨秀,你不该回来的。”最后都只化作一声深深的叹息。
“不,我想回来,这里有我生活了9年的土地,有我毕生都想要施展才华的戏台,还有那么多爱听我唱戏的人。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放不下。”雨秀看着金永城欲言又止的悲伤又复杂的模样,后又轻轻的补上一句“当然,最重要的还有一个深爱着我的人。”
这时突然有一个人闯了进来,竟是那日被迷晕了的金老爷,但见他气极败坏的拿起一方墨砚就向雨秀砸了过来。金永城忙挡在雨秀身前,为他拦下了那一方重击。浓黑的墨汁瞬间洒满了他整张脸,额角立刻破了皮,直涌出鲜红的血来,可见,金老爷这一下用力可着实不轻。
见没有砸到雨秀,反而伤了自己心爱的小儿子,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逆子,你为了这个贱人,连金家都不要了吗!不消几日,官府的人就会找上门来,难道到那时候你还要替他去送死?”说罢,金老爷气极的愤然离去。
后来,雨秀才从下人的口中得知,整件事情都是银老板捅出来的,只因为与金家共抢一批货物,而发生了一些冲撞。当时正好看守监牢的人当中也有银老板安排的人,银老板见天晳弦已平安离开。就以此为要挟,从中作难,逼迫金老爷放弃那批货物。否则,决不会让金家好过。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想到最后捅出这件事情的竟会是银老板,难道他就不知道雨秀也参与在此事中么,他这就是存心要置雨秀于死地。
两天后,官府的人直接闯入金府中要人,而金永城已不知所踪,金老爷便把全部的罪行都推到了雨秀一个人身上。雨秀什么也没说,当日就被带走了。
随后的两天里,面对各种严刑逼供,不论他们是用烟熏还是火燎,总之是能想到的办法几乎都用了一遍。还是没能从雨秀口中问出一点关于天晳弦与楚研均的下落。但对于是否私自放了他们二人的罪行,雨秀不管多大的罪证全部一一承担了下来。他这种视死如归的做法一时也让审训他的人没有了办法。只因雨秀是软硬不吃,铁了心的要死撑到底了。
雨秀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之前雨秀曾私下里和金老爷约定过,只要金老爷答应不把用他的印鉴买船票的事情告诉他人,所有的罪证皆由雨秀一人承担,决不牵连到金永城。
金老爷素来阴狠手辣的人为什么这次会如此屈从于雨秀只是因为雨秀当时迫不得已的一句话“如果金老爷不答应印鉴之事,那么,他就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隐含的威胁话语直指曾共同参与其中的金永城。这也是雨秀不得已而为之的唯一之策。只有金永城才能让金老爷向自己妥协。
只是当时,雨秀并不知道金永城就站在窗外安静的听完了他所有的话语。金永城本想进屋最后求得金老爷放过雨秀,所有的这一切祸端均由他自己一人来承担,但万万没想到雨秀情及之下的一句无情的话语,瞬间便将金永城心中唯一的一丝柔情斩断。
原来我在你心中只是这样的低下,远远不及他的分毫。为了他,你不惜将我出卖,可以将我的生死置之度外,雨秀,你又让我如何不恨你,不怨你。我的一片痴心付之东流水,换来的只是你的虚情假意与冷酷无情。难道你之前所说的要陪我一生也是在敷衍我吗?如果是,那我不得不承认我被你的演技骗的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