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落花时节初逢君 42.戴了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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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楚若溪时,司马淳明显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同情!他绿云罩顶所以值得同情么?不不不,昨夜被临幸的只要不是他自己就好了,至于旁的人,司马淳不甚在意,如果是楚若溪的话,司马淳觉得他还是会惋惜的,毕竟这个女子他是有几分好感的。
“民女见过王爷。”如司马淳所想,楚若溪的确是同情司马淳的,旁人或许不知道,她是知情的,娄初夏是司马淳未过门的妻子。
“免礼,让楚姑娘久等了。”早起对皮肤好么?看着楚若溪肤如凝脂、白皙如霜、吹弹可破的面庞,司马淳有些羡慕,谁说男人就不在乎外表了?看到林志颖的逆生长,谁想变成郭x纲?(林志颖与郭x纲同龄)想想,当你以后说“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的时候,旁人一脸抓狂的对着你咆哮“你再不老,我们就要疯了”!有木有?有木有?那种感觉超好的!
楚若溪不知司马淳打什么主意,只是司马淳瞧她的眼神有些让人毛骨悚然,就像是想要将她完全看穿一般。
“王爷。”苏德海忍不住出声提醒,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娄初夏成为了皇帝的妃子,而这楚姑娘,看样子像是同王爷勾搭上了?应该不至于吧?
“走吧。”司马淳知道自己的拖沓必然会落人口舌,他不在意流言蜚语,却在意流言所带来的后果。可他还是低估了皇权的集权专政,也低估了阮文鸳对他的厌恶,即便是低劣的手段,只要牵涉皇权,任你错漏百出,旁人只会道你蠢,却不会质疑。更何况,质疑了也无法推翻,这就是皇权,至高无尚的皇权。
阮文鸳依旧是同昨日他们见到的一样依靠在床踏上,只是他们隔着珠帘无法真切看到阮文鸳一脸的病色,还是那张精致的容颜,许是因为病气,许是因为没有浓妆艳抹,愣是老了几岁。
“淳儿来了?来,到哀家跟前让哀家看看。”阮文鸳一脸慈爱地看着司马淳,见到他脸上肿肿的双眼,只当他是哭了一夜,心疼道:“脸色看起来这么不好,可是昨夜睡得不好?哀家知道,这件事是委屈你了,都是哀家的不是。”
额,他昨夜睡得不好么?苏锦瑟才睡得不好吧,他睡得可香可香了。眼睛为什么会肿?他何止眼睛肿,他的脸都是肿的,司马淳说,他绝对不会告诉太后他是昨天睡前水喝多了,水肿。是的,水肿,这就是真相,虽然这个真相很二,那又怎么样呢?
“皇额娘说什么呢?儿臣不委屈,要真说儿子委屈,就是见着皇额娘凤体欠安,儿子心疼。”恶,司马淳在心里吐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恶心到这种程度,想来真是只有更恶,没有最恶。他决定,如果可以穿越回去,他一定要BBTV道歉,他错了,天朝是和谐的,天朝是美丽的,天朝是有爱的。
阮文鸳笑了,倏然莞尔,很美。司马淳难得客观公正的赞叹阮文鸳,可惜是个蛇蝎美人,哦不,是蛇蝎老美人。
“淳儿放心,哀家定会给你寻个更好的。”阮文鸳似乎是想将包办婚姻进行到底,话锋一转:“外头天气可好?”
“天朗气清。”
“那淳儿陪哀家出去走走吧,躺了许久,可把哀家给闷坏了。”
“是,皇额娘。”司马淳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阮文鸳搭着他的手臂在御花园中散步的场景,而他的服装,为什么是个太监?!
“若溪也同去吧,园子里的菊花开的不错。”阮文鸳赞许地看着楚若溪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一袭浅蓝色的曳地望仙裙,纯净明丽,质地轻软,很是素净,又不失清雅。
“诺。”楚若溪很自然地走到床边扶阮文鸳起身。
阮文鸳还要更衣,司马淳自觉地退出殿外等候。
“哀家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阮文鸳说话时底气十足,哪还有刚才病怏怏的样子。
楚若溪接过宫女手中的衣裳伺候阮文鸳更衣,“民女有拒绝太后娘娘的余地么?”显然,这两个女人已经达成了合作的意向,至于合作的细节,只有她们两个人才知道。
已经走到殿外的司马淳自然是听不到她们的对话。
虽是入秋时分,昼夜凉了些,白日里太阳还是毒的,好在苑里多百年古木藤萝,花木扶疏,假山嶙峋,浓荫翠华欲滴,比别处多了几分凉爽之意。宫中四下全部摆的开得活泼而骄傲的菊花,一朵或数朵簇生,“绿云”纤长的舌状花瓣由绿到白渐渐淡下来,花瓣向四周低垂下去,宛如一朵嫩绿色的云彩在空中飘动;金皇后”黄灿灿的像个大绒球;“白马追风”黄白色的花瓣又细又长;“火炼金丹”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别具一格的墨菊,漂亮花瓣好像缎子一般光滑细腻;紫矛底部的叶子都枯萎了,可上面的叶子却郁郁葱葱,花尖有一些吓人,它几分像鹰嘴,可又不像鹰嘴那样令人胆寒,说它像龙爪,可它没有龙爪的威猛,取而代之的娇柔和美丽。
还有许多司马淳叫不出名儿的品种,铺满了整个皇宫的地面,好像百花皆败,唯独菊花占据了这最辉煌的地方,成为了秋时园中的宠儿。司马淳从不知菊花竟也可以开得如此之美。
“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楚若溪甚是喜爱菊的孤标亮节、高雅傲霜。
“深丛隐孤芳,犹得车清觞。”是赞花,亦是在赞惜花人。
楚若溪却是没有想到司马淳会作出如此佳句,原以为他不过是附庸风雅之辈,看来是她偏见了,“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论才情,楚若溪自认为不比司马淳差,而且她也想知道刚才的诗句真的是他有感而发还是事先做好的诗句,毕竟咏菊是文人以诗会友常做的题目之一。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司马淳没有刻意迎合楚若溪的意思,他不过是抄袭别人的诗句,想到哪句说哪句,不想却意外博得楚若溪的几分好感。
“好,好一句此花开尽更无花!”楚若溪再看司马淳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不是倾慕,只是单纯的因为喜欢菊花而产生的志同道合之感。
“听听,他们两人这相见恨晚的劲儿!哀家真真是老了,见了这花儿草儿的,更是觉得岁月不饶人哪。”阮文鸳笑着转过去同绿竹说道。
“太后娘娘才不老。”
“就是,皇额娘的风韵气度可是那些黄毛丫头能比的?”
“就你们俩嘴甜。”阮文鸳笑得都合不拢嘴了,“绿竹,去拿笔墨纸砚来,刚刚那几句哀家甚是喜欢。听闻若溪写得一手好字,可否愿意为哀家誊写下来?正好咱们也到前头的亭子里坐坐。”
“诺。”绿竹应声便要回康寿宫。
楚若溪适时出声道:“岂敢劳烦绿竹姑姑,还是若溪回去拿吧。”
“这。。。”绿竹探寻地望向阮文鸳。
“那就若溪去吧,不急,慢慢走,哀家同淳儿在前方的亭子等你。”阮文鸳笑盈盈地看着楚若溪,的确是乖巧,合她的心意,只是太过乖巧的女子往往都不简单,经验告诉她,楚若溪不如她意料之中的好掌控,不过也无妨,如果一切能顺遂她的心意当然最好,如果不能,单凭她们之前谈好的条件,她也绝对不吃亏。
司马淳望着楚若溪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知怎的,楚若溪的突然离开让他生出几分不安,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不禁联想起昨夜发生的事,诶,他皇兄不会这么彪悍吧?
“淳儿,看什么看得这般出神?”阮文鸳揶揄道,她知道司马淳在看什么,只是她以为司马淳视线的追随是因为对楚若溪产生了情意。终于拨乱反正了么?可惜,晚了,而且,最算没有那件事,她也一样容不下司马淳。
“啊,没什么。皇额娘可走累了?我们到前头的亭子小坐歇歇可好?”怎么样,体贴吧,孝子吧。
“恩。”阮文鸳点了点头,许是受了风寒的影响,不过走了这一小段还真是有些累了。
悠然亭,是一个湖心小亭,四周水面空阔,两面有曲桥与之相接。飞檐凌空挑出,八柱重檐,亭子的顶部覆盖绿色琉璃瓦,攒尖宝顶,内柱为红色木柱,外柱为花岗石方柱,四面环水,波光荡漾。厅中有一个圆形的石桌,石凳按对角线设置了六张凳子,
亭子不大,只有绿竹与福禄跟着他们伺候着,旁的人都候在了桥的另一端,不近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