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1 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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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拿拉开背包,把奥巴马放在了地板上。项右像长辈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叫项右,跟你二叔我们都是很要好的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联系我。”说着项右眯起他那双亲切无比的月牙眼,朱大拿竟然毫无抵抗力的脸红的起来,这个男人真的好美。
“寒…我用下你的电脑。”说着项右向韩寒的房间走去,朱大拿有一点惊恐的盯着走进去的他,又回头望着做在沙发上无动于衷的韩寒。
临行前二叔千叮咛万嘱咐到,
:千万不要近韩寒的房间,不然……
朱孝天眯起他那芝麻大的眼睛说的阴森恐怖至极,似乎近去了以后会尸骨无存一样子。看二叔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他早以把这份忠告铭记在心。而刚刚这个男人他竟然进了寒叔的房间,朱大拿站在门口矜持了下,转身抱着奥巴马走近了洗手间。
韩寒无聊的在客厅里晃悠了两圈,最后还是萎在了沙发上,一手撑下巴,一手拿起遥控器对着电视疯狂乱按,偌大的显示器各频道像抽奖一样有规律的乱窜,频率为每两秒跳动一次。若干圈后停止在某频道的脱口秀节目上,主持站在舞台中间说的振振有词,台下雷鸣的掌声不断。韩寒却一脸轻蔑。
“现在的人笑点都这么底么?”
不一会朱大拿拎着裤子在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听到了主持人熟悉的声音,
“哎!《今晚80后脱口秀》么?我最喜欢看这个节目耶!”朱大拿急忙跑过来坐在了沙发上,几乎主持人每说一句话,他都要哈哈的傻笑个半天。
“你不是90后么?”韩寒不解的问。
“对啊!对啊!但是寒叔你不觉得王自建他很搞笑么?哈哈,我一看他这个人都能笑出来,还有他的表情,你看下真的很滑稽耶。”哼…韩寒无聊的喵了一眼,故意嘟起嘴拉长了声音。
“猪……”朱大拿转身盯着横躺在那里的他,一脸真诚。
“怎么了,寒叔。”
“给我拿瓶红酒过来。”朱大拿嗷了一声向安置在客厅一边的吧台里面走去。韩寒躺在那里像玩游戏手柄一样蹂躏着手中的遥控器。当他端着红酒回来时频道已经转换为某护肤品广告,看来自己要回去用电脑看直播了,他可是王自建的铁杆粉丝。
他把红酒放在了茶几上并倒好,
“寒叔,只喝酒会很伤胃的,我在老家有带红肠你要不要吃。”韩寒盯着天花板寻思了一会,而后点了点头。朱大拿拆开一袋红肠也懒得切成片,直接一整根的递到了他面前,示意让他自己咬着吃。
本来还在一边咬拖鞋的奥巴马,闻到气味后一直从厨房尾随着过来。
“喝完自己收拾下,我回房间了。”
嗯……韩寒鼻腔里很微弱的哼唧了一声。“红酒柜旁边左数第二个抽屉,你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给我。”
朱大拿埋怨的长呼一口气,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寄人篱下。
拉开抽屉一看,里面除了散放在里鲜红的人民币以外什么都有没。
“寒叔,你是要拿钱么?”
“嗯!”韩寒又在鼻腔哼了一声。朱大拿纳闷着摇了下头,家里面放这么RMB做什么?不解的整理了起来,把钱分成几沓放在了茶几上。
“寒叔,没事的话……我”还没等人家话说话,韩寒手一挥点了跟烟叼在嘴里,“柜台里有一个大的纸箱,是奥巴马的房子你去组装下吧!里面有说明书应该很容易。”
我是保姆么?寒叔这个人也太不见外了吧!此刻的他很是质疑自己的身份。电视还能看重播,但是手机上的QQ头像还不断闪动着,“大拿,快点过来组队去打怪!”
朱大拿只能悲伤的叹了口气,在柜台下面抽出纸箱子。抬头刚要问点什么,却被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弄的无语。
30睡的大男人,萎在沙发上叼着小烟喝着小酒,而后捏起桌子上的一沓沓鲜红的RMB开始数钱。而一边的奥巴马则一直蹲在沙发前用可怜巴巴的目光注视茶几上的红肠,期待着主人的施舍。
噗!…看在一边的朱大拿险些喷血,这活脱的就是一社会主义初期的土材主形象,在加上本人尖酸刻薄的特性。跟此刻出现在他脑海里那些贪污受贿压榨贫苦农民的地主完全吻合,没有半丝污蔑或夸大其词。用他奶奶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这种人要是放在改革开发初期,不知道要枪毙多少回。
此刻让朱大拿打破脑子也想不出答案,寒叔,这是在干吗?求解。
*
韩寒小的时候是被姥姥一手带大的,虽然大人们常说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爸爸就因病去世了,但他无数次的想要在那个家里寻找出一丝以逝父亲的踪迹,却毫无所获。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压根就没有爸爸,韩寒5岁的时候寒母才25岁,正值青春年少时期,第一是工作压力,第二个年少贪玩。哪有那么多时间陪着他,所以当别的小朋友睡不着让爸爸妈妈讲故事的时候,韩寒也会抱着一本书冲进寒母的房间。
“我为什么没有爸爸,别的小朋友都会有爸爸讲故事。”而每次都会被韩母用钱打发掉,“乖儿子快点去睡觉,听说变形金刚又出新模型了,明天让姥姥带去买。”
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总怪癖,当别人睡不着在床上属羊的时候,韩寒就在床上数钱。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
一个小时后,在朱大拿同学的不屑努力下。一个硕大的木质洋房诞生了,可能一开始是预计着养藏獒,可是临时出点差错,总结起来就是对于此刻的奥巴马来说他的新家就像豪宅一样。
“寒叔,我弄好了……”反反复复弄了好几次终于组装好了,朱大拿急忙兴奋的过来报告成果。
转眼望去躺在沙发上的‘寒地主’已经睡着了,可能是睡到一半冷了。身上的卷着完全起不到任何保暖作用的沙发垫子,侧半着身子卷缩在那里。一瓶红酒竟然被他一扫而光,鲜红的RMB洒满一地,生活的最底层的劳苦人民-奥巴马,在几次施舍无望的情况下,也只能卷在沙发一边睡了过去。
朱大拿走过去双手小心的托起了它,放近了刚刚扩建成功的‘豪宅’里。
这时忙活完的项右也走了出来,“寒…我们喝……”
看到满地的RMB项右先是一愣,疑惑的问道:“怎么他又开始数钱了?”
朱大拿也完全不了的耸耸肩。
“把他抱进去睡吧!他睡在这里对你不利。”
“哈?对我?”大拿指着自己的鼻子。
“如果你现在叫醒他,你一定会死的很难堪。如果他醒了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你也一定会死的很难堪。反正横竖都是死,你选择怎么死吧。”项右像是托付什么重任一样拍了拍朱大拿的肩膀“交给你了,我去刷牙。”
“为什么是我啊!”照顾狗了以后还要照顾人,神知道朱大拿的表情有多苦B。
*
其远生日大家一起去KTV,在洗手间吐的一塌糊涂的他走出来的发现韩寒还站在门口,恍惚的听到里面传来几个人醉酒的声音,因为音乐到了尾声,所以那句话特别的刺耳。
“哈哈,别逗了…跟他在一起当然是为了钱,难到还是因为真爱。”连喝的那么醉的自己都清晰的听到了,韩寒不可能没听到那句话。但坐进去的韩寒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唱歌喝酒,还是那样宠爱着其远。
三年了,就算整夜不睡,项右也没有在看到过韩寒用数钱来克制过失眠。
项右盯着满地的RMB,我们的‘财阀’现又重开始数钱,到底是因为忘了他还是因为又想起了他。
*
朱大拿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安全的把‘寒地主’放在了床上,又丝毫没有惊动梦乡中的他。他张大嘴又不敢发出声音的甩着酸痛的手臂,啊啊啊!!!重死了。
双膝跪在床上的朱大拿刚想站起来离开。含糊的听到了韩寒嘴里在嘟囔着什么?
便好奇的把耳朵凑到了韩寒嘴边,介于自己每次醉酒后口干舌燥的惨痛经验,朱大拿怀疑韩寒是不是此刻也跟他一样。
“寒叔,你怎么了,要喝水么?”
项右站在门口,盯着掘着屁股跪在那里的朱大拿,呲笑了下倚在墙角,等待着好戏登场。韩寒口中依旧在嘟囔着什么,听不清的朱大拿右向前凑了一步。
“寒叔,是不是口干啊!”
这时转过身的韩寒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重心不稳的朱大拿正好扑到在他的怀里。韩寒转身用脚盘住了他的身体,像抱枕一样抱住了他。此刻的朱大拿还不知道自己身处危机,嬉笑着跟韩寒盘旋。心想寒叔怎么像个孩子一样,睡觉还喜欢抱枕头。
韩寒的脸庞逐渐向自己逼近,并像熟睡的婴儿一样在自己的胸口噌了几下。朱大拿突然感觉心脏迅速膨胀并剧烈跳动了起来,直到对方鼻尖触碰到自己的脸庞时,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传来的鼻息与喘气声。
“寒叔”他无助的用手托起韩寒的下颚,可能真的是由于口干睡梦中的韩寒伸出的舌头舔食着上唇。浓密的睫毛下衬着无比白皙的肌肤,仿佛在用力一点就能捏出水一样。
扑腾、扑腾、朱大拿吞咽着口水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这什么会这样,心脏好像要跳出胸腔一样。
韩寒缓缓地把脸凑到他的耳边呢喃着:回来吧,我有钱……
原来不是要水,朱大拿听的一怔……
之后韩寒的一系列动作,让他开始惊慌了。因为他被他死死的禁锢在怀抱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裤子上的拉链竟然被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