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天神劫 第三章 决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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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上醒来,穿衣,洗脸,梳头,打好包袱,准备上路,紫苑的身体还在蓝玉山的冰棺内躺着需要破了冰她才出得来。
忽然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好像今天还没有看到紫苑。
他飞奔至医馆,他爹看着他道:“是你把紫苑气走的,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到底还想怎么样!”语气恨恨。
然后他就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仿佛打碎什么心爱的物品一样神伤,又仿佛失了心般的空。
“是你把紫苑气走的,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她爹的话一直在脑中缠绕不去,心从未有过的乱。
“紫苑!紫苑!”这次呼唤的却是她不是封印在蓝玉上的紫苑。
身边没了她,没了她的叽叽喳喳,没有他跟在后面转,没有她固执地问着那些令他揪眉的问题,世界一如他所愿地清静下来,可是为什么心,那么空,世界好像,太过安静,静到不能呼吸。
本来他早该去蓝玉山了,可是他没去,他在白云山上寻找着紫苑留下来的气息,他的房间从未有过的乱。
忽然他想起她曾说过的话,听说京城热闹有没有去过啊,我的梦想就是去京城玩上一天呢。他猛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去了蓝玉山,救了用十年时间才打动了神愿意放她出来的紫苑,却是独自一人离去的,他去了京城。
纵是人海茫茫,他知道他一定会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又是一个秋风扫叶的季节,他独自彷徨在京城车水马龙的青石街上,他看到了我,当时她正在为病人抓药,看到他站在面前时手里的药全洒了,她又一次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道:“这一定不是故意来找我的。”
没想,却是,他紧紧拥住她,他说:“我爱的紫苑,是你。”
不敢相信地,紫苑伸手摸脸,眼泪再次流下,她打掉心里的那个声音,扑倒在他怀里,即使是梦一场,伤一场,她也愿意。
他们紧牵着手,穿过铺满落叶的长街,浴着一身秋日的阳光,往回走,回我们的白云山,说实在的,这一年里,让我厌倦了京城。
在回白云山的路山一个女子忽然从后面抱住他深情地喊:“云纾,云纾,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女子,如她一开始所想的那样,眉目如画,貌若天人。
岁月敌不过的是时间,紫苑早已窥见自己镜中暗淡的容颜,他也不似当年初见时般惊才俊逸。
只有她,还一如十八九岁的少女,冰肌玉骨,楚楚动人。
她听见自己惊慌的声音嘲笑道:“你敌不过她的!”
耳边却听到云纾淡笑着道:“紫苑,我早已不配你了,你另寻他人吧。”
他叫紫苑的时候两人同时望向他,然后她笑了,她哭了。
她说:“云纾你知道我非你不嫁的,我怎会嫌弃你!”
云纾笑得淡然,只低低道:“对不起,对不起。”
她眼神震惊地望向紫苑,道:“是不是因为她,你爱她吗,你告诉我?”
紫苑的心瞬间紧张起来,她听到云纾说:“对不起,我爱她。”
紫苑再一次笑了,就这三个字便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