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叛之章 不如我们逆反吧,我助你夺这大夕天下! 第七十章 困城之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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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被咬破,小浅坚忍得硬是没有叫出一声,少主曾说,在仇人面前,任何哭叫都是软弱的表现,只会让仇者心里更加痛快,我们就决不能尽他们的意。
又一刀划过,玄辙眯眼看她强忍到扭曲的模样,笑道:“不够痛是吧,这样都还能忍。”
手下不停,又是几刀,小浅已是血流满面,恐怖不已,再不复原本美好的容貌。
“嘴硬是吧。”
“你们雪族人都长得好看是吧。”
“还想着有人来救你是吧。”
玄辙恶狠狠地说着,每说一句,便划上一刀,刀刀溅血,溅得他满手满身。
“你现在很想死了是吧。”
“你想死本王爷还不让你死呢,我偏放了你,如今这样子估计也没人认得出来,陵风那家伙看到这鬼样恐怕也都要逃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玄辙疯狂地笑着,他就是恨,恨陵风,恨他总是那么优秀,就连如今,他还成为了自己的强力对手,总有一天,他要他们都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小王爷,她昏死了,要不再把她泼醒?”兆青在旁哈着腰涎着语气问。
在牢里的犯人面前,他是老大,但在强者面前,就立马变成了哈巴狗,而且是条比哈巴狗还听话的哈巴狗。
玄辙颇为烦燥地一甩刀,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淡淡道:“扔出去。”
刀子甩出,带着些微内力,斜擦着兆青的鼻子飞过,“夺”地一声钉入远处的牢门上,吓地兆青一哆嗦,跌坐地上,差点没尿出来。
见玄辙走远,兆青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摸着屁股颤颤站起,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扯开黑黄如碳的缺嘴牙恶狠狠骂道:“不就是个贵族么,贵族有什么了不起,在我这开过刀的贵族还少么,总有一天也会轮到你。”伸脚踢了踢昏死过去的犯人几腿,兆青摇头叹息:“可惜了这容貌,这都还没有尝过鲜哪,早知道,昨天就该先好好“审”了。”
回头对手下狱卒支着公鸭嗓喝道:“愣什么愣,把这女人给我扔出去了。”
此时,西部那一场迷雾大战已经进入了交战的高峰期,十来天的连续激战,双方都已显疲态,但形势又不容许任何一方有任何放松,风云大军已占上风。
本来的青蓝之空此刻早已在炮火的烟薰下看不清模样,城内城外一地焦碳,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流云刚清理完东面战场就急匆从跨上一匹无主之马赶赴南线增援。
此时南部战场作战指挥的都是陵风一人,玄王端的是只万年老狐狸,紧紧抓住他们的弱点,以自方主将多而展开八褂战术,想以军队力量的优势将风云大军逐个击垮。
而陵风流云这边主将就他们三人,三人如何抵挡八个方个方位的攻守?
一人要独当两到三个方位的军队指挥,这一天他们在这场战术下吃了不小的亏。
流云端的的自身武功极高,有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震惊力量,战场上,攻守应变之快也令人发指,更惊惧的是他常常能斩杀敌方主将于弹指间,让大夕主将闻之变色,竟无一人敢与他正面交锋。
流云攻敌的速度是超快的,他的战术就是先崭首将,将领一亡必定军心大乱,那这战就轻松不止一半了。
几天下来,死在流云神秘剑术下的主将不下十位数,每一次,他们都是只看到一片霞光笼下,然后便没有了下文。
玄王大为震惊,某次在城上临风观战,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流云人在十丈之外,抚着剑锋,未动。
下一刹,却如一片疾卷的叶子一般飘了出去,一片霞光乍起,喷洒一片血雾,在太阳光下照花了眼,玄王眼睛努力睁着一眨都不敢眨,却还是没能看出他是用的什么招式杀了他的主将,甚至是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的剑,只知道,那一片霞光,极美。
回头,他对着身边得力心腹猎奇问:“看清楚了么?”
“还没有。”猎奇两眼也是瞪得铜铃大,直到那一剑收回,城下那个人再次用布抚着剑锋的残血,他额间沁出斗大的汗,恭声回复玄王:“猎奇虽不是境内人士,对剑法了解也不多,不过。。。。。。。。。”
“快说。”玄王忙催,连一向淡定出奇的玄王在看到那样的剑法后都无法保持镇定了。
“回王爷,属下有一挚友,他曾被一高人刺伤左腿,他说那人剑法十分之厉害,与之对招竟无还手之力,属下以为其剑法可能同出一脉。”
猎奇缓缓回忆着,还记当年,他还未跟随于玄王身侧,友人某夜推着轮椅向他道别,还记得他当时说的那句话:“我从没见过那样的剑法,那几乎是无从抵挡的一剑,这世上恐怕无人是他对手,我当时什么都没看清就已输了。”
那样高的推崇和盛誉从和他并称塞外第一高手的刹衣口中说出无疑是一件相当震惊的事,当时他还不信,他说他闯南走北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撞上过,不然其他人不都早就没命了。
刹衣笑而不语,只问他:“你可有遇到过真正的对手?”他说那话时眼里闪着奇
异的光。
他颇为自负地笑:“至少至今还未有人能不惧我猎某人的刀。”
刹衣“哦”道:“那是你还没遇到那样的人。”
他问:“他是谁,什么来头?”
刹衣看着他道:“你干什么,想去找他比试,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哑言,两人便不再说这事。
因废了一条腿的缘故,后来友人归隐了。
而他,无意被玄王看中,得以重用,从此过着锦衣玉食,却也刀头舔血的生活。
“既然如此,那你快快去查清楚。”玄王连忙命令心腹手下。
“是。”猎奇说完人已从战楼上消失。
玄王身边多的是得力高手,猎奇是最重用的却也并不缺他一个。
而陵风那边,一个不惯沙血腥杀戮的柔弱公子多少会让敌方看轻,陵风脸上的狰狞面具已经三天没摘下来过,连日来日以继夜的指挥作战向身体发出了告急信号,可是这个白衣的公子在某些时候表现出来的坚忍却决对和他那温柔的外貌成反比。
城头指挥的他偶尔也会下战场,他对战局的掌握那是应用自如,他胜在军事作战上,摆阵设局常常能反困敌方,一点一点切割,包围,歼灭。
战场上这样一个用兵如神的少帅,很难让人想向他就是平日里一身流光白衣温文柔美的陵风。
但这样的陵风本来也不是他,他在杀人的时候心比别人更痛,看着战场飞溅的血肉,有时连他自己都不敢去看。
优雅的远山眉轻拢在狰狞的面具里,陵风舞着令旗重新设阵,来个迂回反包抄,不用去看,他也知道,下方形势进展如何。
以往作战他总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场不肯错过每一眼,那是因为担心他的流云,而此时下面没有他的流云,他不想看,不想听。
阵势合拢,包紧,他听到下面有人惊叫:
“三十六路玄机阵。”
“快,要快点攻出去,不能被包死了。”
他又挥动令旗——分六路紧急包抄。
这边状况勉强维持平衡,不知道流云那边怎么样了?
转而又想,流云总是能逆转战局反败为胜,因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思滤间忽觉下面有点不对,他没有听到如期爆涨的嘶杀声,低头,看见敌军的一队军士竟然自相反目,自相残杀起来,他注目望去,刚好看到领头的那将领正挥下一颗大夕主将人头,抬头对他坦然一笑:“陵小王爷,陵风少帅。”转头对身边将士道:“我暗月跟了玄王打了陵风少帅那么久算是瞎了眼,黑了心,恩将仇报,陵风少帅是多好的人啊,我暗月谁都不服,我就服他,今天老子就跟玄王反了,大家跟了陵风少帅一定是对的。”
此言一出,无疑战地里投下一颗超极炸弹,顿时便有不少人高声咐喝。
陵风对军人下属的随和宽容那是人尽皆知的,曾经在玄武两堂的培训期间,他维护过不少被玄辙一派欺负的平民同僚,暗月此刻会这么做,自是因为曾受过他的举手之劳。
在暗月心中,这个人一直是神一般完美的存在,出科毕业那年,眼看陵风流云一同直升少将,而他却不得已分入玄王麾下,从此他便知结识陵风无缘。
可没想到,今日他却还能有机会,有可能站到他那边,成为他的属下。
暗月带领的那一队人合着陵风的军队很快就将围起来的大夕军消灭了,陵风当即放话:“归顺我者,官按原职,既往不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