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缘之章流云,我陵风认识你何其有幸! 第二十四章 帝都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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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暮羲急了,慌忙扯下宝剑举到他面前,咬牙叮嘱:“出去要还我。”
“当然。”陵风手脚麻利地把布条解了,解开的时候,纵是陵风这种不爱刀剑的人也忍不主脱口惊呼:“好剑!”
将剑挂在腰间,军人配剑这在军中是再正常不过的,这样放着顺理成章,毫无不妥!
这是师傅传承给自己的宝剑啊,看到被对放挂在腰间的时候,暮羲心微微抽了一下。
暮羲走出去的时候,陵风看他走路样子又不觉满头大汗,暗中对她说:“低着头乖乖走,不要东张西望,落我后面半米。”
暮羲心下纳罕,他究竟是谁啊,竟然敢在这帝都大摇大摆地随意走动,又心想自己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像都像人家的仆人。
仆人?一想到这个词,陵羲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咯咯。”暮羲一霎笑弯了腰。
想不到她此刻还笑得出来,走在前面的陵风暗自汗了一把,还真是个未见世面,不知深浅的丫头。
他们走出去没几米,带着侍卫军暗中勘察的少尉莫明就看到了他们,见是陵小王爷,忙向前俯身作礼。
“属下勘察侍卫军莫明少尉参见少将陵小王爷。”以军中的礼仪上下屈膝,将左手扣在上右肩比翼鸟的军彰处端正作礼。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大夕军人里是没有下跪这一项的,凡属下极遇见上级就要作军礼,这才是对军人的最高尊重。
当然,如果不是军人的话,那这礼仪又不一样了。
陵风是陵小王爷,但又是少将,少尉军衔在少将之下,自然就要敬军礼。
此刻莫明少尉敬的就是最正规的上下级军人见面礼。
当时,走在后面的暮羲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陵小王爷?少将?
她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在莫名其妙中结识了一个极是不凡的人物!
小嘴张了张,咽下一口口水,将头压得更低装作很乖巧的样子。
“都这么晚了还这么一丝不苟,莫明少尉还真是尽忠守职,嗯,回头一定要好好提名一下。”陵风上前拍拍对方的肩,笑得随和可亲。
“不敢当,这是卑职的的职责,何况发生刺客这样的大事。”莫名少尉恭声。
“真是胆大包天的刺客呀,竟敢来帝都撒野,还真不把帝都的防卫当回事了,非把他们抓住不可。”
“是,卑职明白。”莫明少将再次行礼。
陵风虽是这么说着,眼睛里却带着笑,最后丢下一句:“嗯,好好努力,会升职的。”
待走出很远后,暮羲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样子,她还是忍了好久。
陵风转头看她那笑眼弯弯的可爱模样,不禁也跟着笑了,如浴春风。
“哈哈哈哈,亏你说那话还面不改色,哈哈哈,太好笑了!”暮羲越想越好笑,再次笑弯了腰。
这一夜,帝都的守卫可堪是相当严实,滴水不露。
这么晚的情况下陵风也不能出城,于是就把她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夜浓,夜深。
小浅居然还没睡,正打着灯在案下提笔不知写着什么,远远听到咯咯咯的笑声,马上不慌不乱地将纸收入袖中,文房四宝摆回原处,支着头作瞌睡样。
陵风领着暮羲走向侧厅。
打起灯火就看到小浅着支着下颚入眠。
这么冷的夜她居然就这么睡着,最起码也该盖点东西,虽说雪族人不怕冷但这样也不行啊,陵风摇了摇头从架上取了她的袄套盖上。
小浅一惊,醒了过来,揉揉眼角,看到是主人,故作吃惊:“主人还没睡?”
“嗯。”陵风转头对身边的绿裙少女道:“小羲妹妹,这是小浅,你们认识认识,今晚让她照顾你一下。”
两个少女对望一下,倒也没什么,暮羲从小就和流云一起长大,心里也没有大夕和雪族之分,反而对雪族人的美貌很是羡慕,此刻见眼前女子竟然很是美艳,不觉开口赞叹:“你好漂亮啊,听说雪族都是美人,咯咯,流云哥哥就非常好看!”
小浅本来心中对她还有几分芥蒂,但听到从她口中叫出流云哥哥这四个字的时候就消失无踪了,随即一把拉起她的手欢欢喜喜地叫了声“小羲”两个同龄少女倒是很处得来。
陵风很是放心地出去了,想着今晚森严的戒备,便放弃了再去大牢的打算,解衣睡觉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剑还没还给人家呢。
好奇之下他就拿在手上看,端祥了一阵只觉这剑很是不凡,不光是从外表还是拿在手里的感觉来说,觉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东西。
想起当时他一副誓死不给的模样,这样的绝世宝剑,怪不得她如此不舍呢!
陵风对剑也没多大兴趣,看了一阵便找了布重新包扎妥当挂在床头准备明天还她。
躺在床上,想起今天白天发生的事。
这一次早朝,王座底下可真是风云剧变。
早朝时,先是国务大人将西部沙蛮有大军入侵的情况明细说出。
然后是帝君寻问谁愿领军退敌。
都听说西部沙蛮力大勇猛,悍不惧死,一时座下议论纷纷,就是没人敢上前请战,甘当这颗炮灰。
正当玄王准备开口之际,陵风从父亲后面站出来,出意不意地抢在他面前开口:“臣愿前往抗战,守护西部边境,但臣有一请求。”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年过半百的陵王吓得不轻,差点没当场气晕。
风儿他是不是疯了?
他小时就见不得血,不爱权利,不爱打仗,更别说上战场了,风儿一定是头脑不清醒了,这几十万沙蛮子也是你说抵挡就能抵挡得了的,何况玄王早看你不顺眼,这还不正中他下怀——
但介于儿子在前面,他又不好即刻劝阻,一时只觉呼吸困难。
终于听到有人愿意出头了,帝君大悦,将倚在怀里的美人一推,饶有兴趣地道:“如此甚好,但不知是何请求?”
“臣恳请陛下将流云少将恢复原职,戴罪立功,一同出征。”陵风当即说道。
玄辙当场就乐了,嘴角无声卷起“哼,让你们威风了两年,我叫你们两个有去无回!”
“好,但是你们抵死也得守住不让沙蛮越境分毫,不得有误!”帝军当场答应并下死命令。
那一刻,还真是冷呢,陵风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冻成了冰,但还是愿意相信流云的话。
有他在身边呢,只要能和他一起我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流云,这条征战路,我心甘情愿陪你去赌——
大夕历一千二百三十七年三月初三。
流云出狱后只有一个人来接他。
远远地,阳光下立着一个身姿俊挺的戎装男子,那男子一直望着牢狱大门,看到一身白色囚衣的流云走出来的时候,男子长唤一声:“流云”随即奔至他面前,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沉默许久,最后只是向他认错:“对不起,我昨天说再去看你的可是我没去。”
“外面戒备那么严,难为你还要护送她回去。”流云昨天听着上面的动静,对外面的情况有几分了解而且后来还有侍卫特意检查了罪犯,他就猜到他们恐怕是连出去都有困难了。
想到这里流云便问:“她呢?”
“今早刚送她出城,然后就赶来接你了”陵风看着他忽然笑着打趣:“看不出来其实流云也很怜香惜玉的嘛!”
流云微叹:“毕竟昨天那事也是因我而起,我怎能不顾人家死活”
如今流云的月华殿解封了,陵风陪着他回到了月华殿,流云换下了那一身极不合身的囚衣,两人一时说了很多话,从最近小事到朝中大事,又解说了一下西部情形,最后话题还是回到了流云身上。
“流云,此去路途遥远,生死未卜,明天就要出发了,你有什么亲人朋友要看望的吗?”陵风担心地问他。
“亲人朋友?”流云重复着这四字字,每一个字都能在他心里激起沉痛遥远的回音。
感觉到了流云的落寞,陵风自觉说错话了,也不由沉默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没有亲人了,他们。。。。都在那一年死了。”声音说到后面的时候恍如梦呓,几乎不可闻,黑衣的男子忽然淡淡地笑了起来,他说:“去看看也好。”
陵风一怔,他能听到他笑里的悲伤,记忆中,流云是从来不会表露自己情感的,莫不是被问到了痛处他又怎会表现出他的悲伤?
心狠狠抽了一下,他脱口而出:“流云,我就是你唯你在世的亲人,你答应我的可不准反悔!”
流云一怔,什么时候我答应他了?
但终是没说破。
也许是不忍说破。
也许是时机还未到。
流云是一个人走出洛翼城的,本来陵风也要陪他,流云坚持一个人,陵风也不好硬赖着了。
流云随便搭上了一辆马车,车夫问他要去哪里,他想了想:“玉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