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篇 仗剑江湖恩仇恨,血雨天涯赤子心 第二十一章 昆仑派之不可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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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派建于昆仑山之上,可谓是依山傍水,终年松柏常青,此时派中建筑也是亭台楼阁,清江水榭,无一丝的富丽堂皇,却是让人心旷神怡。三人此时正漫步于派中后花园的鲤鱼池上,鲤鱼池上是交错的楼台小道,池中有一‘龙门’,鲤鱼不时跃起穿龙门而过,此谓之“鲤跃龙门”,若是阳光下泄,此情此景更是极美的。
陆少文见着这般好看的景象,便跟在了孟天菲与张道常后头,不时俯身捞捞水中跃起的鲤鱼,只是鲤鱼跃起是毫无预兆,陆少文也是次次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大师伯你这儿真美,怪不得你可以再此闭关静修,此处确实可以陶冶人的情操。”孟天菲贪婪地吸了一口空中气息,道。
“哈哈哈!世侄你若是喜欢,就在这儿多留几日,就是住上一辈子,也无不可啊!”张道常笑道。
“师伯好意,菲儿心领,只是我此次来昆仑,乃是有要事相求。不能久留!”孟天菲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哦?世侄但说无妨。”张道常见孟天菲此时神情忽然凝重了起来,便知此事必是关系重大。孟天菲此时也无谓是什么客不客气,便道:“此番拜访师伯,一来是想知道我爹爹当年之事,二来嘛…我在路上遇到了一点小意外,陆兄弟被贼人偷袭封住全身穴道。我是想师伯救救陆兄弟,我曾试过以内力冲穴,却没有什么成效。想必这点穴的手法是独有的,也请师伯为我查出一二。”
“此事无妨,我就先替小兄弟解开这点穴之法,你爹的事…再说吧!”张道常回过头来,正欲看看陆少文伤势之时,只见那背后是空空如也,人影也没有一个。
“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在这儿玩鲤鱼呢,去哪儿了这是!”孟天菲见陆少文是忽然不见,心中不自主一慌,只觉那呆子楞头楞脑的,怕是出了什么差错。
“世侄莫慌,想必这小兄弟是跑哪儿玩去了,只是这小兄弟能在你我二人身后悄无声息地就走了,这……”
“师伯莫要多心,那呆子我探过他的脉搏,没有会武功的迹象,想必是我们二人谈得入了神了,才没有注意到那呆子走远了。”孟天菲道。张道常见着陆少文行为举动也是未入世之态,倒也觉得孟天菲之话在理,便道:“恩,那我们寻寻他去。”
而此时陆少文也是全然忘记了孟、张二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后院地上,脚步缓缓挪近,双手做出擒拿之样,嘴便碎碎念着:“蛙儿别跑,我这就来捉你了,蛙儿乖!”只见此时地上赫然是只巨型金黄色大蛙,正背对着陆少文,胸膛鼓个不停。陆少文渐渐靠近了大蛙,双手慢慢置于大蛙头上,正欲将那大蛙‘捉拿归案’。
“喂,死呆子,你在干嘛!”忽然,背后是一阵大喝,陆少文本来就要手到擒来的大蛙此时被这一喝,是跑得贼快,几跃便跃进了草丛里。
“喂,大蛙别跑,回来!回……”陆少文还未叫完,只觉得耳根子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回头只瞧见孟天菲此时是怒目对着自己,眼神似虎,自己耳根子被揪得生疼,随即便是耳根子一阵打鸣,“我们辛辛苦苦在找你,你却在抓什么大蛙,你找死啊!”
“师父…师父不要生气,那大蛙和寻常的不一样,好玩得很…”
“什么好玩,你自己的命还要不要,你当真以为封穴是小事啊!”孟天菲又是一喝。
“师…师父,我疼…疼。”陆少文此时是用手狂指着自己的耳根子,孟天菲这才意识到自己力道过大,忙将手放开,道:“你现在快快和张师伯进去…”
“师父…那蛙…”
“你到现在还想着那蛙呢!”
“哎…世侄莫气。”张道常见这两人是一见面便吵,当即劝停道:“那蛙确实不是寻常蛙种,怪不得小兄弟这般喜欢。此蛙乃是昆仑山上独有的金蝉蛙,养于派中,有治病的奇效。当下,最重要的便是替小兄弟疗伤,小兄弟请!”
“额…师伯…不,张掌门,哎,我不知道怎么叫你,反正就是不必说请那么客气的话,你是我师父师伯,就是我太师伯了吧!可我师父不让我唤她师父,所以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唤你太师伯。”陆少文饶了饶头,低声道。
“哈哈,小兄弟,称呼只不过是一个称谓,并不重要,只可惜这世人不能领悟,才有了众多的事端啊!别说是太师伯,就算你叫我老头,也无不可。”张道常道。
“真的啊,我师父不让我说师父,我也不好叫你太师伯,我就叫你老头好了!”陆少文高兴道。
“哎,你怎么这么没礼数啊!”孟天菲见那陆少文此时的劲儿,当即火气又起,重重往陆少文头上便是一杂,厉声道。
“无妨,无妨啊!世侄,切不可执念。”张道常平和道。
“是,师伯,菲儿受教!”孟天菲低头作了个揖道,双目却紧紧盯着那陆少文,陆少文此时正眼也不敢看一眼孟天菲,冷汗直流,心里掉满疙瘩……
“小兄弟,你先到练功房等候,云子,带这位小兄弟前去…。。”应声而出的是一位面相温婉的白衣女子,来人只是静静回了一句‘是’便领着陆少文离开了。
“世侄啊,你先去前厅等候吧,我若能帮这小兄弟解了穴,自然回去前厅寻你。”说罢,张道常正欲往练功房方向走去。
“师伯,师伯留步,我…我有一事想拜托师伯。”孟天菲支支吾吾道。
“莫不是关于那位小兄弟的?让师伯猜一下,你是想让师伯试他一试,可是如此?”张道常淡淡笑了一下问道。
“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师伯你,俗话说江湖险恶,我不是不信任他,他对我很好,只是这一切的相遇实在是太突然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我身上背负的是血海深仇,就更不得不防了。”孟天菲答道。
“不错,你若能有这份心思,相信师兄在天之灵也放心让你行走江湖了啊!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会代你一试的,毕竟我不允许随随便便的人跟在你身边。你若是出了事,我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师兄呐!”张道常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便离开了后院。
前厅之中,与方才的后院可谓是大不相同,前厅更是素雅得很,确实是修道的至妙之地。孟天菲此时也是换了一身女儿家的装饰,淡蓝色的绵滑丝衣将玲珑体态承托无遗,顿时是灵气逼人。孟天菲此时呆坐在前厅之中,脑子尽是陆少文种种过往,“也许我真的不该怀疑他,他这么说都不像是有心计的人……”
“姑娘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呢?用口清茶吧!”一个甜美的嗓音传来,孟天菲抬头一看,来人正是方才才在后院见过的云子。
“云师姐?云师姐坐吧,你亲自给我送茶,我怎么担当得了。”孟天菲客套说道。
“孟姑娘既是孟师伯的女儿,又比我年幼,我就暂且叫你孟师妹吧!师妹此次来派中,相信也是来寻孟师伯的死因的吧!”孟天菲一听来人是毫不婉转,一下子就开门见山般到处自己来意,便知这云子也是个爽快的人。
“师姐快人快语,莫非师姐你见过我父亲?”孟天菲问道。
“可以说是见过,也可以说没见过。当年师伯死时曾轰动武林,人人都说彻查此事,至今无果。我当年才不过4岁,脑子里有师伯的影子,却也记不得真切,何况师伯当时已脱离了昆仑派,我更是记不得什么了。”云子平静说道。
“你说我父亲脱离了昆仑派?为什么?”孟天菲虽是从南弑天口中知道自己父亲是昆仑门下之人,却也未曾细问脱离门派原因,况且南弑天常年是闭关,自己也无从知道过多关于自己父亲的消息。
“为什么我倒真是不知,我只知孟师伯当年与玉江红玉师姑是一起脱离的门派,他们二人脱离门派之日,太师父便下令将派中记载着他们所有的书籍尽数烧毁,独独留下那‘昆仑记事’。因为‘昆仑记事’乃是昆仑派祖师爷所立,规定历代掌门都无权销毁。也就是因为如此,师父虽是师伯师弟,但太师父之命也不可不尊,当时派中是无人敢提起那二人的名字,就连是我这个四岁稚童也不例外。”云子淡淡道。
“那…那师姐你现在将这些事告诉我,你就不怕师伯会责怪你吗?”孟天菲听罢觉得甚是奇怪,虽说这云子是心直口快,可若是自己父亲之事乃是昆仑不提的秘事,那云子又怎会这般轻易便告诉了自己。
“我…我…我也是想你尽快查处事情真相罢了。”云子此时脸色竟变得苍白了起来,目光也不敢再直视孟天菲,支支吾吾道。
“师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孟天菲说道。
“啊?是…是吗,那…那我还是回去歇息吧,师妹,我就不和你说了。”
“等等,师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孟天菲见云子不断回避自己所说的话,便问道。可只见云子是强颜一笑,道:“哪有这回事,我当时才四岁,能知道什么,你…你还是自己去‘藏书阁’看看吧,不…不过藏书阁没有师父令牌是去不了的。”说罢,云子是加快脚步,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前厅。孟天菲此时是更加确定云子定是知道了什么,心中暗道:“这藏书阁还要令牌,想必那‘昆仑记事’便是在里面,张师伯到现在都没有和我说过我父亲的事,这昆仑派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我一定要把它弄清楚。”
“啊——!”一阵声音打断了孟天菲的思绪,而这个声音,孟天菲熟悉得很,正是陆少文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