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二回 说甚唇亡齿寒堪嗟绿尽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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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了,早晨的花草上已没有了多少水点。
旱了好长时间的土地裂痕都开始渐渐呈现,只有几声清脆的鸟叫声飘浮在皇城内外,隐约的回荡于天地之间。
那么为什么良过要反呢?堂堂的忠臣之后为什么要如此呢?凡事皆有因由。
早在两年前,国王吴定坤的后宫新招了一批女妃,其中就有陈贵艳。
因在后宫中唯有皇后的寓所有富丽堂皇之气,令这陈妃大为不满,而且常常将此事说于国王,最终吴大王定下了决心,要以倾国财力,人力,让她心满意足,别让她再闹了。
说到皇后,凤莲,母仪天下,人中的揩模,尽心竭力的辅佐自己的丈夫,生活起居也是十分的节俭。谁不爱惜这样的女人,吴定坤自然也一样,夫妻感情融洽无比,吴定坤硬是扭着夫人的劲,盖了个奢华的宫院,让皇后凤莲享用。但从吴定坤见了陈贵艳起,这日子就变了,凤莲除了闷气以外,也没什么法子。这女人娇艳无比,风流不训,一美仑之躯体可夺男人之窃喜,在后宫的女妃中独占了光鲜,只惹得国王每日每夜为之倦恋不去,爱如美玉,怎能不言听计从呢?
但此时天园国的精壮男丁,大都去服了兵役,准备图占齐王之余地,后收天下人之心。所以建新后宫寓所之事,被良过拖了半月,这样一来,可是恼坏了陈妃,她每日都哭喊于地,惹得国王心情不顺,意想不能如愿。
怎乃众臣皆反对陈妃之意,使得陈妃几次欲了断了自己,大王哪里舍得,痛苦亦似爱妃,下了死令,让良过手下的男丁,立刻开启工势,在短期内必须完成新寓所,否则出斩。
良过手中掌管着天圆国近一半的兵力,听了这了命令,气得头晕目眩,大口呼气,高声喊骂:”这个女人真误国之贱妇,吾若有机,必将其杀之,以慰民之心”。
但良大人并非武断之人,深知王命不可轻违,这真是难为苦了这位驰平四海的男儿心。
过了两日,良过借祝酒之机,对大王讲述了为臣的心腹之意,苦劝大王,应以江山社稷为首要,切不可图一时之快,毁了整个国家,丧了全部将士,失了云云大众的心,早日结束糜烂的后宫生活,亲统朝纲,不负先人之愿。
“放肆,身为臣子,你怎敢以下犯上,全不顾朕之所想,就是区区一个寓所,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出口社稷,闭口江山,岂不知寡人乃国之根本,皇之圣旨怎能轻易废止,岂容你在这信口乱讲。”良过又尽量平稳了一下气血,“为王者,当以仁义为丽,道德助威,从来不会以宫室镇服于天下,大势尚未定,应克己节用,备后日之需啊!”
吴定坤满面通红,无言以对。“给我拉下去,重打八十军棍。”此时,良过已气得体如筛糠,爬扶于地,低下头哀道:“臣之心,朕为何不见!”
众臣皆为良过说情,终于减了一半,但也打得遍体鳞伤。,一身的苦痛,每刻都会翻腾,而且谁人又知到心中的痛苦哪里去放解,哪里去呻吟。良大人被抬回了家,过了许久,良府窗外有风,正似良过心中有雨,雨借风势,更袭乱每件往事。
遥想当年,与吴王共在齐国之时,吴王和自己坐则同席,卧则同寝,无话不谈。在疆场争杀之时,并肩对敌,并弛江土,统雄战之师,踏平四海祸乱之众,无往而不利,一时名噪华夏。
在吴定坤举事之时,良过不顾万险,带着百万之众,哗变于齐国,走荆襄,过草县,逃于天园国之所在,那时天园乃不毛之地,百废待兴,良过建皇城,设公府,抚恤百姓,创天园国万事之开启,功劳非小,一人撑起新国之重任,实属不易。
五年于久,国事安稳,臣民顺治,兵精且粮足,一片好为乐业的圣景,真惜哉,痛哉,吴定坤每日只在后宫,少得见,更不得机与他说话,众臣皆有不快之意,想急乎而面圣,又恐大王之罚度。
良过深感此恨,本想终日于夫人,家小一处,只因国家不可一日无顶梁之臣,凡事都需良过亲往,疲倦累积,几次病倒出不了门,满胸的苍凉,英雄唯无分身之术,卧于床塌之上,气不曾通体,力不及一臂。
经此一病,每气血不顺之时,良过都心角乱胀,痛掣骨髓深处。而今日受此暴行,气血怎会平喘,顿觉五胀六腹空乏干断,如不是良夫人尽话心宽,良大人必将郁郁寡欢,不可过难也。
又过了半月余久。
国王早命宫内开始动工,全掌于那叶祈天之手。他本一名相之后,跟随吴王至天园国,文臣一列,但此人心胸狭窄,猥琐无比,却很是懂得为臣之道,深通官场之玄机,每日显媚周旋于大王左右,得了大王的欢心,升迁之快无人能及,不到三年之内,已为文臣之首,集大权于一身。,受宠非比。
与其同日而语之臣,独有吴月明,管蘅。这两人皆有惊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力,经大战小战无数,无人不知晓,且一身正气,远不同于叶祈天马屁能事也。
一日上朝,叶祈天显媚之态,争宠之言,可是恼了良大人和吴大人,吴月明为武将之首,吴大人实在憋不住了,大步出班,以辉宏盖宇之音,击触叶祈天之病端,无所保存的直抒胸意,宣讲为君为臣之道,正朝堂宗统之气氛。叶祈天跪爬于地,哭闹多时,一面手指着吴月明大发绝词,一面为自己开脱,“臣只是把税捐提高了一点,为的是补充国库,强我兵械,绝无为己为私之思想,我乃文臣之首官,正任于税务事业也,何错之有?”
“你个匹夫,前者你父大办寿礼,尔大收民财,名曰“孝捐”,你可知多少人为了孝捐,落得家无隔宿之粮,身无替换之帛,饿死者,逃荒者何下万人,你还敢再出新招,说什么为兵为民,谁人不知晓你的心路鬼癖,我安能容你,说着,奋起一跳,拔出宝剑,欲斩叶祈天而后快,众臣一见,都过来解劝。
吴王也言道:
“两位啊,都是为了国事么。你二人朕都不可货缺!”
“有该贼一日,我永不登朝门!”说着,愤愤的走出了金銮殿,过了玉门,飞身上了马,打道回府了。朝堂上乱作一团,吴王安慰叶祈天,后众臣终于散了,独把叶祈天带入内宫,近身以续心话。此时陈妃子也扶在大王身边,一脸的笑眼,一身的华丽媚影。
叶爱卿,今日之事委屈你了,他就是这个脾气,别说你受不了,就是朕也看不下去了,可是啊,他,朕离不开,国家更离不开,这武将自古就爱兴风雨,弄事非,专乱纲文旧规,此并不足奇也。你这样的文臣就不同了,太平之时都有大为可用啊,治国安邦,多多益善么,武将哪里明白这些道理!”
“朕之意甚是至理名言,古往今来,乱国者,大都武将也,所以臣有一法,可让我天园国永保平安,永无逆事。
“哦,何也?”吴王说。
“实也不难,武将喜爱之事,战耳。现燕国与魏国正在全力熬战,京龄城及甘露城皆空虚,无兵无将,此上天赐于我国之良机,不可失之交臂啊,坐等功名啊!我天园应该主动出击,何不派吴月明大人前往,荡平两城,同时又可资我国库之亏虚,为建新寓所做好财力预备,臣还听说那魏国盛产琉璃瓦,此物光滑异常,光亮无比,防雨防寒甚好。如若用它做新寓所,”这时,叶祈天抬头看了陈妃一眼,“定能让大王和陈贵妃满意,乐得不做此顺水推舟之事,大王。”
“妙,妙,好。好。真是好计,朕准。”吴定坤大喜,陈妃也凑过来说:“我就要那琉璃瓦,你一定要做好此事。你就替朕传旨吧。”两人又谈了几句,后叶祈天令旨回府,转过天来诏告群臣于朝,皆哗然而立,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