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两个字，在浓浓的黑夜似乎显得格外铿锵有力，皇甫烈狂躁的眼神渐渐平息下来，似乎还带有了点迷茫，他不知道刚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为什么有种感觉，一定要对方死！？
    他跟他，并没有深仇大恨啊。
    少年的眼神直到对上莲担忧的眸子，他才一脸刷白地僵直在了原地，完全像是一个做错事了的小孩。
    “莲，我……”
    白衣公子并没有听他多说什么，转而将视线对上了身边另一个人，不比之前，老人已经气喘吁吁，浑身是汗了。
    其实，如果皇甫烈愿意，他是可以杀得了他的。
    “可以了吗？”
    这句话，白衣公子显然是在对他说，老人抬起头看了看少年干净白皙的脸，终于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心让他出来跟我较量的，只是今天这情况你也看见了，断魂剑，是不祥之物。”
    “好吧，多余的我也不扯了，你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将来，也一定知道。”老人向后迈了一步，似乎在为二人开了一条道，“你们走吧，既然比试是你们赢了，你们就有权力进去了。”
    至于主人那边，他会去负荆请罪的，毕竟他服侍的人，也有让他甘于服侍的理由。
    皇甫烈低眉看了莲一眼，终于跟随他的脚步向庭院走了过去，经过老人身边的时候，皇甫烈以只有他跟他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了一声对不起。
    是的，从一开始，他并没有打算杀了他的。
    “孩子。”
    皇甫烈因为苍老的声音停住了脚步，不过，他并没有回头。
    “断魂剑，很危险，如果没有染血的陪伴，千万别碰它。”这是忠告，也是预言。
    本来很沉重的话题却得到了少年轻松的回答：“老人家，染血会一直陪着断魂的，不论它们在什么地方，该在一起的，总是要在一起的。”
    直到黑夜隐没了二人的身影，老人才收拾好自己的铁索抬头看向有些暗淡的月光，也许自己是真的老了，少年人的话，怎么都绕着弯子听不懂了啊。
    “莲，你生气了吗？”
    白衣公子走的很快，即使身形轻盈背影潇洒，还是能让相处久了的皇甫烈感觉到他的不愉快。
    “这话你常常听，早该见怪不怪了吧。”皇甫烈有些懊恼，无论他怎么加快脚步，莲跟他的距离总是差这么一大截，这段路，似乎是怎么追都追不上的，所以，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动作轻点，接下来要进的地方是个什么情况我们还不知道呢。”莲用传心术将自己的话送到了皇甫烈的耳朵里，可随即遭到了对方的反击。
    “你先听下来我们商量一下不成吗！？”皇甫烈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最初的问题，“说到底你还是在生气！”
    莲收紧了步伐，停下的让皇甫烈有些措手不及。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