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英雄出少年且莫问出处】 第三十八回 【凯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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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象城的人听说沈明流将要带兵进攻坨摩族,奔走相告,寅象城的空气几乎都被这个股好消息烤得炽热起来。城内的人纷纷聚到军营处,尽己所能帮助军队。一时间,士兵们的士气更加高昂,一改之前的颓废,摩拳擦掌这准备上战场,屠宰坨摩族。
苏七坐在帐篷里,和城内几家比较大的香料老板们拜托事宜,老板们一个个满口答应,视帮助苏七为己任。当天下午就把苏七要的东西,几匹被驯化的用来辨别香料真假的野狼送了过来。
苏七知道坨摩族定然是把商人压到了他们的住处,以防万一。商人们外出所购的香料,也必然在他们那里。而野狼的嗅觉,正好能够用来确定他们的位置。沙漠地形千变万化,但只要那群贪心的坨摩族不愿放弃到手的香料和黄金,就必显无疑。
到时候,就要好好和他们算一笔账。
苏七先派了几个当地的腿脚利落卫兵,让他们牵着狼,跟着狼走。一旦发现有人活动的迹象,什么都不要做,直接回来。卫兵们在傍晚点燃篝火之时回到营地,兴奋的手舞足蹈向七报告了坨摩族的活动迹象。
沈明流得到消息后,把所有士兵召集起来,决定明日讨伐坨摩族,最后确认了自己的计划。
士兵们在紧张与兴奋当中,准备明日的战争。
第二日,天未亮。四百战士列阵出征,沈明流担任临时主将,沈明珠和安书各带一列士兵,奔赴战场,苏七留在城内,护守城池。
沈明流一行人在广袤的沙漠上行进了两个时辰,终于在野狼的带领下,来到了坨摩一族所扎寨的地方。沈明流吩咐士兵各自散开,呈包围圈环绕整个部落。
坨摩族马上功夫最为厉害,所以多数是骑兵,身为骑兵的缺点就显示出来,防御力不高。对
付骑兵最为有效的就是重步兵。沈明流吩咐下去,重步兵立刻组成方阵,前排执半人高的大盾,侧握或正握立于身前,保护自己及后排士兵,另一手抓单手武器,便于攻击。后排士兵纷纷执大剑巨斧。另有士兵手抓长剑长枪,用于刺杀倒地的敌人。
另有轻步兵,腰上系着流星锤等捆马腿的武器,身上还有斧头单手剑等各样武器。负责将骑兵逼下马。将敌人诱至重步兵前,利用战列,包围敌人,将敌人分割成为小股,逐个击破。
沈明珠带领五十弓箭手,率先占领高地。安书后备五十名骑兵负责放到放哨的士兵,同时保护最为脆弱的弓箭手。
坨摩族的部落里,篝火渐淡下去。
天快亮了。
太阳啊,日常升起,火红一般的颜色灼烧着整个大漠。
沈明流一声令下,战鼓响起。沈明珠得到信号,率先命令弓箭手们换上浸满了桐油的弓箭,射向坨摩族围在最边角的兵营。大火在干燥的沙漠里顿时燃起,纵横一片,烧得热浪直面扑来。军营中的士兵顿时冲出,尖叫着扑火,大部队人马在一个零头的召唤下,迅速集合,少部分人,受命继续负责灭火。
安书趁机率领五十骑兵,溜进坨摩族的领地,趁机救出人质。一路上,坨摩士兵迅速围过来,但是,身为骑兵的他们此时无马,站在地上,在安书所带领的骑兵面前,不堪一击,浑身是血的倒下去。
坨摩族将人质统统集中在中央军营。那里看守的人仍然还在,安书抽出背后的大刀,对跟随的骑兵一个信号,率先冲击,对方主将踏出帐篷,骑马怒吼而来,安书闪身侧开,掉转马头,弯腰拧身,对着敌方大将的头就是一刀,对方迅速用刀来抵,大刀与弯刀相撞,直冒火花。
主将被牵制,安书身后的士兵迅速杀破重围,进账救人。人质们被松开捆绑,护在骑兵怀里,骑兵们转身策马,带着所有人质返回。安书也不恋战,几个骑兵过来助他一臂之力,将对方斩于马下后,速速离开。
部落内的火越烧越旺。原本躲起来的妇孺儿童此时也尖叫着跑出帐篷,大号救火,安书看见他们眼中的惊恐,闭上眼睛,手起刀落。
温热的液体,洒了他一身。
是债,总要还。
寨子里大火连天,血腥味十足。坨摩族此时就算回去也已来不及。只能嚎叫着,冲向外侧的士兵。轻步兵向他们丢掷流星锤等兵器,破坏他们大半的兵力后,转身回到重步兵的防御层内,重步兵迅速改变队形。
骑兵们重重从马上摔下,气得大骂。
沈明流看见他们抓狂的样子,对他们大声一吼:“偿命来!”所有重步兵,严阵以待,凡是冲上前来的坨摩族一律斩杀,毫不留情。重步兵的杀气和一身重甲的气势骇人,骑兵们却也只能冲上来,妄图冲破重围,却只是单方面的受到屠杀。
沈明珠一声令下,高处的弓箭手们,第一列统一上箭,对着坨摩族骑兵所在之地,一起射去,第二排紧接着,一排排一列列,毫无空隙的箭雨破空而来,所到之地,骑兵无力抵抗。
骑兵的大量死亡,使得坨摩统领开始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恼怒地冲着偏了他的小部落族长大吼,一刀劈了他半个脑袋。接着他举刀,要求骑兵们调转方向。
调转方向逃跑,这对心高气傲的坨摩族骑兵来说无疑是耻辱。他们此刻被举刀的挫败感笼罩,斗气顿失。
然而,让人绝望的事,他们即使掉转了方向,却早有另一批重兵兵等待着他们。
四周的重步兵一点点收紧包围圈。
骑兵们这才发现自己无路可逃,纷纷杀红了眼冲向重步兵。
屠杀,开始。
血流成河。沈明流下马,倒空了水壶,水撒在沙层中,迅速干涸,袅袅起烟。
“已经正午了啊。”沈明流抬头眯着眼,看着太阳,眯眼笑了。所有的士兵擦净刀刃上的血,沈明流与挥了挥手,沈明珠也挥手,召集人马,回来。安书带着人质也回来了。
三方会师。
一周后,坨摩族惨失一千兵力的消息传遍了哈奇目力。哈奇目力的其他民族顿时欢腾,团结起来,斩杀了坨摩族的王族成员,拥护新的民族称王。
自此,坨摩族的历史颠覆。凶悍好战的坨摩族就此销声匿迹。
有人说,坨摩族的覆灭其实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坨摩族族长被杀,族长之子的死,都与沙漠之蝎逃不了关系。但是,说这话的人却永远不能明白,为何一项不问世事的沙漠之蝎会插手此事。
这个传言也就不了了之。
再谈回到军营,苏七正在军营内等待消息。整个寅象城的人都在盼望着他们的回归,军人的,亲人的。
城口的士兵,看见远处的士兵兴奋地抱头大哭。
热辣的阳光下,金色的沙漠中,穿着金甲的士兵锤着战鼓骄傲回归,鼓声震耳,天地撼动。
寅象城的人民沸腾了,举着花环奔向城口,拥抱他们的守护者,亲人相聚,流下激动的泪水,久久不能言语。
沈明流被众人拥护着抬进了城,苏七站在城墙上面,看着下面灿烂笑着的沈明流,嘴角也咧开了笑容。阿紫站在一旁,拿过花环,戴着苏七的头上,苏七愣了一下,笑得更加灿烂了。阿紫看着苏七的笑容,也慢慢地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赤日下的城市,欢呼着沸腾。
夜里寅象城的人们燃起高高的火炬,在城市中央的广场放声大笑,围成一个圈,跳着舞,沈明流和苏七等人被当成上宾,坐在最上面。沈明流开心地笑着,结果别人递来的酒,一杯一杯灌下肚。
苏七坐在旁边,看得清楚。寅象城的民众这么灌沈明流简直就是把沈明流当成酒罐子了。
苏七还是老老实实地吃自己的葡萄。阿烈端着一碗酒就上来了,递给苏七。苏七看看酒,看看阿烈,后者笑得一口白牙都露出来。见苏七看他,阿烈开口道:“多亏了你,阿爸阿妈才能平安回来。这杯酒我敬你。”
苏七结果酒碗,酒水甘冽,倒映着一轮圆月,苏七在碗中看到了阿烈的脸,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苏七端起酒碗,一饮而下。阿烈笑得开心,冲远处的一堆夫妇挥了挥手。那对夫妇看着苏七,笑得温和。阿烈三步两步跑回去,和他们抱在一起,阿烈的外婆拿着花篮,给他们头上插上花。一家人,其乐融融。
苏七突然就想家了。自己的家人,这十几年来过得好么。
正难过的时候,沈明流突然一歪,倒在了苏七的腿上,砸醒了苏七。苏七一看,沈明流喝醉了,而旁边敬酒的人还没有散,笑盈盈地看着苏七,苏七只能替他挡酒。喝得有点晕的时候,苏七在想,好像有哪里不对。
到底是那里不对,苏七想不出来了,就是觉得,好晕,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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