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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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护病房
张妈边落泪边削苹果,她的身边是病床,而病床上躺着正在睡眠中的单佳月。
“唔……张妈?”单佳月醒来,没有戴眼镜的双眼中只能看到张妈妈模糊的身影。
“啊!佳月你醒了啊!”张妈的声音充满惊喜,她忙用袖头擦拭眼泪,赶紧起身去看单佳月。
“嗯,几点了?”记得上次醒来还是晚上。
“五点了。”张妈扶起想坐起的单佳月,在他背后放上一个枕头,让他半靠床头坐了起来。
“唔……十号吗?”
“十一号了。”
“我又睡了一天啊……”听单佳月说着,张妈差点又要哭出来了,她将柜头的眼镜递给他。这孩子差点儿吓死她。
“三天了啊……”单佳月抚了抚睡得有点痛的头,“张妈有帮我请假吧?”
“嗯,公司是知道你的情况的,我这个老婆子请的假他们还是会批的。他们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佳月,别再吓张妈了。好好养病,啊。”
“嗯。”单佳月点点头。这是个亲人,他不用说感谢或是感激的话。
“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张妈妈去开门了,打开门一后,首先出现的是一大捧花,然后是一个有着纯正黄色头发、白皙皮肤、高挺鼻翼的英俊男人。
张妈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明显是来探病的男人。
“啊,阿姨……”越繁星看到张妈先是愣了一下,等看到病床上坐着的正是他寻找了许久的人时,他才赶紧叫人。“阿姨,我是来看望单佳月的。”越繁星递出了手中的花束。
“是佳月的朋友啊,快进来,快进来。”张妈反应过来,接过了花,把人给招进屋来。
单佳月坐直,看到了真是那次那个叫越繁星的人后,问“你?”嗳?他为什么要来?他怎么知道自己生病了,并且找到了他?
“对,我。”越繁星俯看病前上的男人,看他满眼的疑惑,不无戏谑的回应。
“佳月啊,快让你的朋友坐啊。”这时,张妈在插好的花束后,拉出另一张椅子叫道。
“阿姨,叫我繁星就好。”越繁星赶紧去接过那张椅子,用最为令女性心动的笑容对着张妈说道。
“哎。“张妈应道,慈祥地笑了,这孩子真是俊啊,态度又好,真招人喜欢,”叫我张妈就好。”
“张妈。”越繁星也不认生,张口就叫。
这下张妈一扫前几天为单佳月担心的心情,乐开了。
单佳月瞪大了眼看眼前发生的一幕。这个越繁星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啊,对了,佳月醒了,我得去给家里面报声平安。你们年轻人自己聊啊。”张妈说完,乐呵呵地就离开了。
越繁星将门关上,才回来在单佳月的病床前坐下。
他也不说话,用优雅的姿态,将一身白色病服的单佳月细细打量:洁白、温和、可爱、虚弱。
“你……”
“你要问我为什么要来、怎么能来,对吧?”越繁星打断了单佳月的话。
“不是……我是问你,你是谁?”单佳月一滞,被猜出来了,也非这样说。半是被打断话题的赌气,半是开玩笑。
“呃。”换越繁星一滞。
“哈哈哈……”看满脸自信的人吃瘪很好玩的,“骗你的了……”
“……”越繁星沉默看着这个男人笑到苍白的脸上浸上了红意。
“咳!”单佳月止住了笑意,看了看对面的人正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自己。
“对不起。我知道你是谁,越繁星。”单佳月说。那人挑挑眉,依旧沉默。
“好吧,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来,你怎么能来。”单佳月最后妥协道。毕竟来探病是来关心自己的,他不应该说忘记了他。
“啊。”越繁星这才开口,他举起了手朝单佳月的头移去,他轻拍了他的头两下,“想你啊。就找你了。”
忽然被不算熟的人拍到头也就算了,那个人还很暧昧地说着思念的话,这也就算了,那个人还是个与自己同性的男人。
越繁星收回了手,发现单佳月这回是彻底地愣住了,他笑了,继续说道:“正好,你的主治医生是我的大学同学,我是学心理学的,这你知道。人生就是这么巧,我在他面前提过你,他就把你在这里的事告诉我了。”
“噢。”单佳月回魂,看对面的人在轻松说笑,想说就当刚才他也是在和自己说笑的好了。
“谢谢你来看我。”单佳月决定忘掉牧天南曾对自己说过的不要接近越繁星的话,他认为越繁星挺好的。
“那是因为我想念你啊,而你又再也没有去找我。”越繁星用一种弃妇的口吻说道。
“……对不起。”这还让单佳月说什么呢?只有道歉了。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就原谅你好了。”
“我谢谢你喔。”单佳月斜眼瞥他。
两个人闲扯了十几分钟,也是单佳月昏睡了几天,病情稳定后心情也变好了的原因,他乐于和一个挺投机的朋友说话。
“你真没事了吗?”越繁星将吃完的苹果核一个弧线就扔到了垃圾桶,问道。
“嗯,好了。小胃病嘛。你朋友又不是没有告诉你。”单佳月一语带过。
“来。”越繁星伸出了有着修长手指的右手,说。
“什么?”
“握手啊,庆贺我们成为真正的朋友啊。”那个一脸理所应当。
“啊?”还有这名目?“好吧。”单佳月发现对面的人可真多面,又增加了“幼稚”这一面。
两个人握手,场面搞笑。
单佳月笑着想将手抽回,却忽然被一个大力紧紧握住。
“?”单佳月用眼神询问一脸严肃的越繁星。
“不想放手。”总该有一件东西是他的吧。母亲,这次我若不放手,是不是就会得到我想要的了?——越繁星想着,转换了表情,笑道,然后松开了手。
越繁星又待了十几分钟左右,就在一通电话的召唤下走了。
单佳月还没有躺下,就又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他叫道:“张妈妈,我好——”“饿”字硬是被吞了下去。
单佳月愣愣地看着本不可能出现这里的人,叫道:“牧天南?”
任凭你对所有人都八面玲珑,但是一旦你遇到了真正心动的那个,你就是一痴呆,话不会说,表情不会做,思绪怎么都理不清——只有心脏在加速跳动。
——“怦怦!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