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眼里，是澄澈。没错，是澄澈。
    嗳?低下头，吃吃地笑。如果说这样的眼神也是他的伪装之一的话，那么他可真是个高手。
    “你笑什么？”男人吊着唇角，玩味的看着低声偷笑的嗳?。语气之中，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宠溺意味。
    嗳?摇摇头，不语。
    男人见她不愿多说，便也叹口气继续默默的喝酒。
    好奇怪，真个PUB里面都是节奏强劲的舞曲，耳边却分明只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一抹红晕漫上嗳?的脸颊，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
    “醉了？”低沉的声音懒懒的传来，这次竟然在头顶。
    嗳?收拾一下稍稍受到惊吓的心跳，抬头看去。那样含笑的眼角，好看的下巴，就像是已经演习过无数遍的场景。忽然之间呼吸竟然有点不受自己控制。
    真没用！暗骂自己一声，嗳?平复心情，笑笑，抬腿要走。
    “等等！”男人长长的手臂一横，“我送你。”不由分说的就把嗳?带往自己的车上。
    嗳?也不和他分辨，只是抬眼悄悄看着他，乖顺的上了车。随便去哪里都好，总比自己一个人回家好。
    男人仿佛知道嗳?的想法，开着车，也不问嗳?的家在哪里，只是在高架桥上一圈一圈的盘旋。
    就这么沉默地不知道度过了多少时间之后，男人说“去我的地方可好？”
    嗳?婉约一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男人到底还是带着暧昧回到了他的房子。
    那不是家，只是房子。没有感情的建筑，不是家。
    在他的房子里，有温暖的大床，有舒服的浴缸。
    嗳?躺在浴缸里，闭上眼睛，吸进一口带着玫瑰香气的湿气。
    她知道即将发生的是什么，不准备反抗不准备逃离。
    只是需要一个人安抚自己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心。
    那就像一个黑洞，不断的吞噬自己的生活。
    耳边轻轻抚过的男人温热的气息，挑逗得既有技巧。只可惜，不是嗳?的敏感点。
    为了配合气氛，嗳?轻声浅笑，身子往水里缩了缩。
    确实欲拒还迎。
    到了此时此刻，男人终于还是没有办法继续伪装下去。虽然眼神仍然澄澈。
    轻飘飘的，就像一片羽毛落在地上的声音，嗳?知道是自己亲手破坏了若即若离的美好。
    是自己的嗳?，让那种飘忽不定的酸甜情绪支离破碎。
    暧昧是毒药，嗳?就是毒药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