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丽妃兴风,皇帝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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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给皇上请安。”我赶忙福了福。
“煤妃倒是很有雅兴啊。”楚桓冷冷地看着我,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
“臣妾只是无聊,唱个曲子解解闷,不想惊扰了皇上和丽妃姐姐的兴致。”
丽妃上下打量着我,忽然兴奋起来:“妹妹,你的脸怎么白了许多?”
我摸着脸,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自打上次为了迎接太后下了点功夫,脸倒是白了不少,只是这些日子继续调理,却再也不见起色。
“哦?白了?”楚桓盯着我的脸,一脸玩味的神情:“朕倒要看看。”
我厌恶极了他这个表情。白了他一眼,他似乎感觉到了,但并未生气,只是勾了勾唇角。
“妹妹,你刚刚唱的歌真好听。”丽妃上前拉着我的手说:“改日我还得请妹妹多教教我。”
“姐姐过谦了,妹妹哪有什么本事教姐姐。”
丽妃失望地说:“莫不是妹妹还在怪姐姐在册封当日给妹妹起名字的事?姐姐只是一时嘴快,好玩,妹妹可不要耿耿于怀啊。”
这个丽妃,是真的还是装的,我始终不认为一个粗枝大叶的人会得到皇帝的恩宠。
“姐姐若是爱以听妹妹的歌,妹妹再唱一曲吧。”我坐在琴前,闭眼凝思,想到了现在的处境。一个人在深宫之中,没有朋友,不知前路如何,心底的迷茫再次涌出。于是那一首《船》便由喉中婉婉而来:
有一条小小的船,飘泊过东南西北,
西北东南。
承载了多少憧憬,承载了多少梦幻,
来来往往无牵绊。
春去秋来,时光任苒,
美丽的小船,不复昔日的光辉灿烂。
经过风暴,涉过险滩,
憧憬已渺,梦儿已残。
何处是我停泊的边岸,
何处是我避风的港湾。
丽妃满眼同情地看着我:“妹妹心里真苦。”
我扫了一眼楚桓,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笑笑说:“不过是唱着玩的,姐姐不必当真。”
“别人听不出也就罢了,姐姐我还是略懂韵律的。妹妹的第一支曲子分明是唱给心上人的,这第二首嘛倒是曲由心生,皇上,您看我说的对吧。”
楚桓皱着眉头,狠狠地盯着我:“煤妃唱得真是好,看来下个月各国朝奉的日子,煤妃也当献艺一曲吧。”
“皇上说的正是,妹妹这一副好嗓子可不能糟蹋了。”丽妃轻轻挽着楚桓的手臂,看着我说:“皇上的妃子亲自唱歌给他们听,恐怕是他们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份啊。”
“若皇上需要,臣妾自当遵旨。”
丽妃,我像歌姬般地为宾客献艺,而你高高在上地看着,如此只是为了羞辱我一番,这样你就满意了么。我一个从未受过帝王恩宠的人,如何又成了你的绊脚石呢?
下个月各国朝奉,我该以什么形象示人呢?就算千百个不愿意,也不能丢了皇家的脸不是。
为了朝奉当日的表演,我特地让水儿把太后御用的裁剪师找了来,按着我出的花样儿做了一套大红色的衣服,端妆又不失性感,主显飘逸风格。
接下来,最犯愁的就是我的脸了,虽然已经白了好多,但最后这点黑底子却怎么也下不去。好在朝奉那天上晚上,我施点薄粉还可以遮一遮。但那天我要唱什么歌呢?
正想着,就听门外太监禀报皇上来了。他来干什么?
“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楚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摇了摇脖子,大概是看奏章看得颈椎犯了。
“你们都下去吧。”楚桓将崔公公和水儿打发出去,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准备的怎么样了?”
“什么?”
“朝奉那天的节目。”
“我说皇上怎么有时间到我这悦聆殿呢,原来是怕朝奉那天臣妾给您丢脸啊。”我不禁心寒,原来他对我果真不夹杂一丝情感,哪怕是同情。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唱。”楚桓的声音竟然透着此许温柔:“朕没逼你。”
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仅仅这一句话,竟然如同久违了的春风,吹开了我冰冻已久的心。
“臣妾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只要朕能做到的定能满足你。”
“真的?”我媚笑着看着楚桓。
“除了……让你侍寝,什么都行。”楚桓小声说:“只除了这一条。”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禁大怒,我认为这是对我最大的羞辱:“你以为我跟你后宫的三千佳丽一样庸俗,整天围着你转不成?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没有男人我一样活得潇洒!”
楚桓眼中闪出寒光,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为了图一时之快,我竟然忘记了他是皇上,是一句话就能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的人。我只觉得头皮发麻,愣愣地站在原地,等待他的最终判决。
“你对朕没兴趣,那么是对拥有那种眼神的人有兴趣了?”他的威严容不得我有半点胆量抬头看他的眼睛。
“告诉朕,他是谁?”
想不到当日丽妃的一句话让他耿耿于怀到今天,莫不是他专程赶来是问这件事的吧。我冷笑着,原来他是怕我给他戴绿帽子。
“嫁给朕你觉得委屈吗?”
“你要听真话吗?”我忽然想豁出去了,如果他一怒之下把我咔嚓了,说不定我就可以回去了。
“嗯。”楚桓轻轻哼了一声。
“我喜欢的人根本不在这个世界上,我和他现在已经是两世相隔了。”
“很想他么?”半晌他才低声问了一句。
“是。”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当着他的面,竟然为了别的男人哭,他会杀了我吧。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意装做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意装做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面对爱你的人,用冷漠的心,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必太过执著。”
我看着楚桓笑了,原来他以为我说的是死人。
“谢谢你,我知道我跟他之间并不遥远。”
一丝失望在楚桓的脸上划过,看来没把我气死,他真的很难受。
“对了,我刚刚求你事……”
“说吧。”
“朝奉那天表演能不能不说我是煤妃,就直接叫我凤来仪吧。堂堂天子的妃子表演节目,恐怕会让人嘲笑吧?”
“煤妃,你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竟然跟朕你我相称?”
“啊?臣妾知罪。”我跪下来,不知不觉地竟然忘了礼数。
“不过这个要求朕准了。”笑容已经爬上了他的脸,他可能还不知道吧,这样的他才好看。
下一章:煤妃在朝奉之日出尽风头,西藏年仅二十二岁的吐司以为煤妃是位公主,意欲求亲。皇帝问他不嫌煤妃丑么,他竟告诉皇帝煤妃脸上的黑底子是处子的象征,只有真正地成为女人,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