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鬼关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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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挽容轻哼一声:
“如果你找我来,仅仅是为了这个,那我且回了”说罢,顾挽容头也不回,直奔大门。胡正隆见顾挽容这般执着,心里做出了最后的打算。一把拦住顾挽容:
“公子留步!既然公子一定要查个究竟•••那且让俺们跟随您吧!”
听到这里,顾挽容停下脚步,转过身正视胡正隆,说到:
“跟随我做什么?”
胡正隆忙解释到:
“主公虽不在人世,但主公有恩于俺们众兄弟,如今公子您又要彻查这件,于公于理俺们都应当全力相助。”
顾挽容持怀疑态度:
“你一会儿让我不要调查此事,一会儿又要跟随我,你让我如何信你?”
胡正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
“公子,您若是不信,您就拔剑砍下俺的头吧!”
顾挽容抽出剑,面无表情,一剑刺入胡正隆的锁骨。只见胡正隆眼睛都不眨一下,顾挽容笑着拔出剑。说到:
“正隆受苦了,我信你便是。”说罢掏出身上的要递给胡正隆,胡正隆倒也爽快,随意的抹点膏药便作罢。
见胡正隆,打理好伤口,顾挽容开口:
“有多少兄弟?”
“本部有九百名,算上所有分布,一共有三万余,人人皆有一技之长。”
“哦?全由你掌管?”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少主回头俺将这些人,都登记给您。”
顾挽容颔首默许,似是想起什么:
“你们为何在这里?”
胡正隆似是有些恼怒:
“破净族此次出山,不光是为了寻找华承天的后裔,还有一个就是要铲除俺们。”
“哦?为何?”
“少主可还记得,十三年前小年夜,顾府来了个受伤的丫头?”
“难道,伤她的人是你们?”
“正是。”
顾挽容不由一惊,眯着眼看着胡正隆。胡正隆开口:
“主公生前调查过破净族,发现破净的一个惊天秘密。”
“是何秘密?”
“大明帝业的传承者,本应当是华承天的后人。却因当年郄驻篡位,杀光了华承天的子嗣后裔。破净族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华承天还有遗留的子嗣,现下正四处寻找,想要光复华族。当初主公得知到这件事,为保帝业便开始彻查此事。‘焚花血案’跟这件事有莫大关系。”
这几件事果然都是有关联的,先是仟灵受伤,花家惨遭灭门,再来是爹的死。这些串联起来,顾挽容的脑海里只能依稀拼凑出些线索。莫非‘焚花血案’是爹所为?如果真是这样那爹的死,很有可能就是破净族干的。
“难道是破净杀死我爹的?”
这时,门外走来一名青衫羊角胡须的中年男人,斯斯文文的模样,一看便知是一文人墨客。只见那人开口:
“顾公子所猜想的,是极有可能的。”
胡正隆见那人进门,立马说到:
“二弟,这位是我们的少主。”说罢又转过脸对顾挽容说到:
“少主,这位是八方寨的二当家,裘九幽。”
八方寨,无非就是胡正隆带领这些旧部所成立的组织了。八方寨行事低调,顾挽容也只是偶尔听到过这名字,但并不熟悉。想必裘九幽,便是胡正隆口中的二哥了。观其额前有异骨,鼻头尖利。这人的心智不低,应当是充作八方寨的军师了。
“大哥,你又意气用事了,顾公子虽是主公的子嗣。但想要当我八方寨的少主,仅凭这个,恐怕不能说服众弟兄吧?”
只见胡正隆浓眉一竖:
“俺是当家还是你是当家?他既然是主公的后人,自当是少主。谁敢不服?”
“我不服!”这时门外走进一大胡子和尚。大胡子和尚阴着个脸,上下打量一番顾挽容,不削到:
“这个毛头小子,乳臭未干,竟敢妄想要做我八方寨的少主。小子你再等个一百年吧!”
“不得无礼”胡正隆喝住王和尚。
“大哥为人义气耿直,对主公向来忠心,众弟兄们自然服你。但服你不代表服他!”
“他是主公的子嗣,如何不能服?”
“虽然这小子是主公的独子,但是他再怎么也是朝廷的人。现在朝廷一直在追杀我们的兄弟,难保他不是郄渊的走狗。”
裘九幽见两方争执不下,想了一个办法:
“大哥,六弟,这件事我看着样如何,让顾公子通过破净族的鬼关,取得凤凰石。若顾公子能安全回来,我八方寨任你差遣,绝无异言。若顾公子就此命丧黄泉,我等,会在你的忌日之时烧上些纸钱的。”
“哼,小子,你敢不敢?”王和尚挑衅到。
顾挽容思酌片刻:
“好,我答应便是。”
胡正隆急急劝到:
“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此事非同小可,我八方寨虽人才济济,但无一人敢独闯破净的鬼关。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顾挽容血腥一笑:
“若不是这样,我有什么资格来当你们的少主?”
见顾挽容心意已决,胡正隆也不好多加阻拦,暗叹口气。王和尚嘲笑到:
“小子,到时候可不要临阵脱逃啊!”
顾挽容毫不示弱:
“呵,那就请阁下拭目以待了。”
裘九幽立马缓解气氛,笑着说到:
“既然顾公子答应了,那我便将鬼关的大门钥匙和图纸赠与你,顺带交代下注意事项,以示仁义如何?”
“如此甚好。”
裘九幽也不拖沓,立即取来钥匙和图纸,赠与顾挽容。交代一切。胡正隆还格外送了顾挽容三颗娉定珠,和两颗护心丹。见如此大手笔,顾挽容也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此去鬼关的风险。
鬼关是存放凤凰石的地方,裘九幽说那凤凰石中藏着一个破净族的巨大秘密,所以需要严加把守。而鬼关,其实就是海棠宫地底下的一座巨型密室。里面危机四伏,毒物暗器绝遍地都是。稍有轻心,就得归了牌位。
这就难怪上次冉先生不敢轻易前去了,原因就在此了。而且据说在密室里,还暗藏有一只怪物。具体是不是真的也只是外人捕风捉影,道听途说的了,但还是需要万事小心得好。
这张图纸获得,也是极不易的。据说当时损失了八方寨三万多人,才所幸获得此图。顾挽容回了御史府,仔细研究了那图纸后,号召一队身手了得的人,打点一番。准备明日便去。
顾挽容向朝廷,告了病假。天蒙蒙亮,顾挽容一队人马便悄悄潜去海棠宫。在冉先生的带领下,顾挽容很快来到海棠宫的地底。
顺着往下走的楼梯,顾挽容走在冉先生后面,举着火把,照亮前进的路。来前顾挽容备了很多东西,每人七日的干粮、金疮药、硫磺粉、绳索、酒、包扎用的布条、火折子、匕首、密室地图、各自的防身武器刀剑不限。做足这些后备工作,顾挽容稍稍安心了些
很快,下到楼梯的尽头。呈现在顾挽容眼前的是一片空旷的广场,四处点有长明灯,熄掉火把。冉先生开始讲解到:
“公子,这前面就是破净族安设的陷阱了,如果绕过去会有一条河。在河的对面有一扇大石门,哪里可能就是鬼关的大门了。”
“那好,派几个善水性的,拴上绳子游过去,其余人顺着绳索过去。”
话不多说,很快就有人卸下装备,脱掉上衣,光着膀子,在腰间套上绳索,跃跃欲试。只见那几人刚一跃入水中,很快就沉了下去,沉下去的地方直冒水泡。
有人立马察觉到不对,命人将绳子快速提上来。结果,绳子那头那还有人?仅仅剩下一具脱皮带血的尸首,连脸都看不清了。这一下子,众人吓得够呛,哆哆嗦嗦的嚷着从长再议。
“公子!这水太邪乎了!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一人匆忙从河边跑来,对着顾挽容嚷到。
“怎么了?”
“公子,刚才下水的人,都死啦!”
顾挽容觉得蹊跷,带着众人赶去河边。那条河并不宽,仅有二十丈(明清一丈约摸30cm左右,折合6米左右),河中散发出一股异香,扑鼻而来,突然有个鼻子灵的人说到:
“这水有问题!”
顾挽容也察觉出问题,看过打捞上来的尸首,顾挽容又拔下一缕青丝,丢在河水中。只见那缕头发很快被河水腐蚀掉。顾挽容心中也有了一个数。仔细看,对面大门前立有两只凤凰雕像,心生一计:
“这河水是化骨水,治霖派两个力大的,将这些人的尸首重新系上长于二十丈的绳索,抛到对面的雕像上,绑紧了。”
“是!”
应声,两名看起来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抛起绳索就往那石像砸去。经过反复抛绳,这绳索桥终是搭好。不知这绳索是否牢靠,没人敢上前当第一人。
顾挽容也不想去逼谁,自己打起头阵,用轻功踏在绳索上,快速掠去对面。将绳索重新套在雕像上,不会轻功的人则顺着绳索爬过来,会轻功的则直接踩着绳索,同顾挽容这般,飞掠过来。
来到石门前,顾挽容冲众人问了一句:
“石门之后,各安天命,若有人后悔,那就趁现在早些离开。”
众人缄默,见没人要走。顾挽容转过身插入钥匙,只见石门咔咔作响。石门微开,里面黑不见底。顾挽容和冉先生打头阵,点上火把便往里走。后面的人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