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和杰克结婚多久？”尼克发问的声音将格瑞格从思考中拉回到现实。
    “两年。”
    “他们好像没有孩子，对吧？”
    “是的，是珍妮不要的。珍妮曾对我说过，同杰克这样的男人结婚，最好不要生孩子。假如生了孩子，那是对孩子最大的不公，因为孩子的父亲是个吸毒者。”蒂娜的眼中再次涌出泪水，“吸毒就是等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孩子生下来要面对这样的父亲，这将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孩子是无辜的，所以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来承受这份痛苦。”
    “那么杰克同意吗？”这一次发问的是格瑞格。
    “不，他当然不同意。杰克非常得喜欢孩子，他一直想和珍妮生孩子，他们在生孩子这件事上曾发生过很多次争吵。就在前几天，珍妮将他赶出去的时候，杰克还对珍妮破口大骂。他说她执意分居以及不愿意为他生孩子并不是因为自己吸毒，而是因为她有了情人，想要尽快摆脱他。”
    “那么珍妮真的有情人吗？”布瑞斯敏感得感觉到其中的玄机。
    “不，绝对没有！”蒂娜突然拔高声音，或许是因为太激动，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珍妮绝对不是那种人，她是绝对不能做出这种背叛的事情！她绝对不能！不能背叛我们！”
    “那么杰克呢？他有没有情人？你说过，他是一个很有魅力又很懂得讨女人欢心的男人。”格瑞格问道。对，情人，这让他眼前一亮，或许这就是动机，这次谋杀的动机。也许现场布置成奸/杀，并不是为了摆脱怀疑，而是一种暗示，一种对于性的暗示。暗示珍妮的死是因为她的不忠。
    “我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有。杰克虽然吸毒，但在女人方面他却很清白。自从和珍妮结婚后，他从不单独出入酒吧之类的场所，他几乎全部心思都放在珍妮身上，他常说他非常得爱珍妮。但我觉得他是因为吸毒，而没有精力去找别的女人。如果他真得爱珍妮的话，应该把毒戒掉，而不是一次次得让珍妮伤心。”虽然蒂娜嘴上说着不确定，但格瑞格觉得她说这话的语气明显比之前要肯定得多，难道珍妮真的是因为有了情人才要和杰克离婚，而杰克发现了这一点，一时气愤失手杀了她？
    布瑞斯注意到这期间坐在一旁的哈瑞几度张了张嘴，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尤其是在谈论到情人这个问题上时。也许他知道些什么，可是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斯威夫先生，你呢？知道珍妮有没有情人吗？或者是与她关系亲密的异性？”布瑞斯看向他。
    “没、没有。”哈瑞摇摇头，他脸色惨白，似乎珍妮的死使他遭受了严重的打击，或许相对于痛哭流涕的蒂娜来说，哈瑞的悲伤更深。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使他表现得如此魂不守舍。
    “不介意让这两位犯罪调查员取一下你们两位的DNA样本吧。”布瑞斯伸手指向了格瑞格和尼克。
    “这是在怀疑我们吗？”蒂娜的眼中露出警惕，脸上明显是抗拒的表情。
    “不，请别误会。因为你们是珍妮的好友，所以她公寓里一定会留有你们的痕迹，这是为了更快得抓住凶手，所以需要你们提供一下DNA样本，这样有利于快速得将你们排除在外。”尼克委婉得解释道。
    蒂娜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OK，请张开嘴。”格瑞格拿出棉签走到蒂娜的面前，然后将棉签放到她的嘴里转了一圈，确认沾上足够的唾液之后，他将棉签封好，写上标记，一旁的尼克也完成了对哈瑞的取样。
    “非常感谢你们的合作！”布瑞斯露出警察应有的笑容，“最后想请你们提供一下昨天下午两点到三点这段时间的不在场证明。”
    对于这个问题，蒂娜和哈瑞到是显得比较爽快。蒂娜说：“昨天下午我的一个客户临时取消了预约，所以我就空闲下来，而那天哈瑞休假，于是我们两个人就一起去了东大街的名叫凯斯尔的保龄球馆打保龄球，那时候大约是两点左右。我们一直打到五点，然后去了餐厅吃饭，接着就回家了。是这样的吧，亲爱的？”说着，蒂娜伸手挽住了哈瑞的胳膊，她望着哈瑞，目光炙热。
    “是、是的。”哈瑞吞了吞口水，点点头，他的脸色异常苍白，精神看上去也有点恍忽。
    似乎感到再也问不出别的什么线索了，布瑞斯掏出名片递给蒂娜，“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之后你们想到了什么线索请联系我。”
    “好的。我们一定会！希望你们早日抓到杀害珍妮的那人混蛋！”蒂娜接过名片。
    “你怎么看？”一出门，格瑞格开口询问。
    “哈瑞一定有什么事隐瞒着。”布瑞斯轻眯着眼，深色的眸子异常明亮，“接下来就看你们如何揪出他的尾巴来。”
    “吉姆，你总是会轻易得将这种烫手的山芋丢过来。”尼克轻笑着。
    格瑞格却没有说话，他在想刚才蒂娜的表现并不停得把它们与艾薇的观点相比较。如果凶手是女人，那么会不会是蒂娜呢？总觉得她刚才的表现太过镇定了，而且她的体形，比珍妮强健许多，格瑞格觉得她完全有能力勒杀珍妮。但哈瑞的表现又不得不让人怀疑，整个问询过程中，他都是低着头，眼睛从来没有看向过他们，是因为太悲伤了还是说是在害怕呢？
    在格瑞格的心中，这起案子的头号嫌疑人是哈瑞，但现杰克和蒂娜也有嫌疑，在这三个嫌疑人中，凶手究竟会是谁？或者说，这三个人都不是凶手……
    如果是艾薇，她又会是怎么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