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你结婚关我鸟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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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来北京是在二十年前,说实话,那时候的北京就和现在的三线城市差不多,用一句比较俗的形容就是——“土不啦唧”的。后来我在国外给洋佬们干过几年,再回来时也是拖了小三爷的福,因为他那本子破册子,我见识到了如今的帝都。
    很漂亮,同时也很脏。
    我本质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别看我玩的很开,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每个滥情的人那都是因为每遇到能让自己真正动心的。
    其实这句话现在对我而言就是扯淡。
    因为老子是真遇到那个欲罢不能的了,但那个欲罢不能他不要老子啊。
    解语花昨晚连夜把行李收拾了,老子在床上睡的正香,听着他“噼里啪啦”的翻东西烦到不行,随手在床边划拉了个遥控器,朝着那个制造噪音的角落丢了过去,“啪嗒”一声,我不知道他是躲过去了,还是就这么挨下了,遥控器被拾起来,悄悄放到了床头柜上,不管砸没砸中,这一下效果倒是很显著的,之后的解语花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我走了。”
    “嗯。”
    就这样,简单的两句对白,我和我的旧恋说了拜拜。
    上午的时候,曾九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他家主子怎么一晚上回来脑袋就包的和个粽子似的。
    我当时正坐在马桶上侧着身子翻剃须刀,因为睡眠不足正烦着呢,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到站在镜子前涂须后水的时候才想起来,昨晚似乎拿遥控器砸过他。
    呵,丫也不说一声,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完虐恋呢?
    走出卫生间,我掏出电话来给解语花打过去。
    三秒钟的忙音过后,是一句疲惫的“喂?”
    我嬉皮笑脸的对话筒道:“花儿爷,抱歉啊。”
    另一边沉默了半刻,随后低低的说了句:“没事。”
    “哟,那可不成啊,你家伙计都讨上门来了,非要我提着果篮去看你。”
    解语花的声音终于带上了几分笑意:“真没事儿,你睡的一向浅,是我吵着你了。”
    挂上电话后,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我睡觉一向浅,在过去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那是因为我们还是恋人,但现在分手了,我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为我考虑?
    “昨晚是我不对,今晚出来吧,我给你道个歉。”
    编完短信,我又踌躇了很久才发出去。妈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大爷我像是被人抛弃的一方。
    解语花的短信回的很快,只有两个字:“不用。”
    看完短信,我敢肯定我很想骂街了。
    你结不结婚关我鸟事?!是你先甩的我好不好!现在还给我使脸色看?
    把手机拍在桌子上,大爷我决定今晚出去好好逍遥一下。
    初夏之时,帝都的夜色很诱人,这是句实话,去过的都应该知道,红灯绿酒下掩饰的是一幕幕纸醉金迷,欲望与暗流纠缠涌动,我爱着这座城市,以一种蔑视的态度游戏其间。
    在路过公寓前台时,见到了早已熟悉的小丫头,我笑着朝她打招呼:“哟~今晚值班呢?辛苦啦。”
    小丫头也对我不怀好意的笑道:“是啊,谁像某些人这么好运的被人包啊。”
    她没有恶意,只是熟人间的玩笑。
    我故作失落的耸耸肩:“哎,以后你就看不着咯,我刚刚被抛弃。”
    或许以为我在哄她,她撅着嘴巴道:“那好啊,你来我包你。”
    这一下无语了···
    难道现在的姑娘都这么开放?!
    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我尴尬的走出玻璃门。招收拦下辆出租车,随口报了个地名,刚关上门就听见司机师傅开始侃:“兄弟,你不是什么黑社会的吧?怎么大晚上的带墨镜?”
    我从口袋里掏出支烟,夹在嘴边含含糊糊道:“您不知道这世上除了黑社会带墨镜还有另一种人也带?”
    本想说明星的,没想到这司机太灵光,抢着话做恍然大悟状道:“哦~瞎子!”
    “······”
    司机见我不说话了,急忙圆场:“别介意啊,我这人爱说笑,嘴欠抽。”
    我说也是。
    一头黑线的抽了几口烟,我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视线在接踵的人群身上一扫而过,无一入脑,却又好像看尽世间百态。
    解语花。
    我下意识的掏手机想看看他有没有再发短信,上下口袋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老子我没带电话!
    这可不好,下午时还和吴三爷敲定今晚讨论下斗的时间来着。
    “师傅,不好意思啊,能不能转回去?”
    我拉着脸对前座的司机道。
    别说,帝都的司机师傅还是很热情的,一听我要回去,连忙关心的问:“是不是忘带东西了?”
    我频频点头。
    老师傅和蔼一笑,“没问题,回去的车费记得算在总计程里。”
    “·····”
    在前台小妹的微笑下,我挺着腰板跨进电梯。刚一进屋门,就听见一阵气势磅礴的交响曲,那是我的来电铃声,翻开手机,好家伙!大爷我就出去了半个点怎么就有人迫不及待的给我来二十多个未接来电?!
    更神奇的是居然全是解语花的。
    这厮不会是发现还是跟着我有前途,于是迷途知返了?
    几声忙音过后,解语花很淡定的“喂——”了一声。
    “什么事?”
    如今我很难掩饰心中那股得瑟劲儿。
    “哦,没事。”
    我去···给旧恋打电话就是因为半夜闲的没事蛋疼?
    “瞎子。”
    他又叫了一声,或许是因为离着手机太近,连细微的呼吸声都通过话筒传了过来。
    “嗯?”
    “我结婚你来不来?”
    解语花,你玩我玩上瘾了吗?
    “不去。”
    干净利落的拒绝,我能听出他在另一边失望的叹气。
    “也是,那没什么事我挂了。”
    未等我回答,之后又是一阵忙音,我握着电话泄气似的一屁股坐在床榻上。目光毫无焦距,不知该看哪里,这间屋子,是他订下的,我付的钱。
    他喜欢古色古香的装璜,我便硬是将一家洋里洋气的酒店式管理公寓给改造成了民族风,床榻很硬,不如席梦思舒服,但他喜欢,我就秉着睡不弯腰的思想陪他一起睡。
    一睡就睡了这么多年。
    解语花,你说你不爱我,我信。
    可若说我不爱你。
    连老天都不会相信。
    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只是为了问我一句:“我的婚礼,你来不来?”
    解语花,你玩我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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