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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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流云诉君情,舞成烟火魂梦萦,牡丹花谢人易碎,浊酒一杯珠泪凝,哈……啊……”
声音渐近,白羽隐约看到在一个小亭子里有一个身材曼妙的佳人在抚琴起舞。
大步踏过去,想要一睹佳人芳容。阴爻见形势不对,连忙拉住白羽的手臂,皱眉道:“你要干什么去?”白羽眼神瞥向亭子那边,一边还用眼睛看着阴爻,好像在说你应该知道我要干什,阴爻不语,低头,放开了擒着白羽的手臂,白羽脱离控制,步伐悠然自地向前方迈去。
这一边,墨兰边唱边跳,思考着血灵交给她的任务今日务必把白羽引到这来,在弹唱之间,一缕神念透过纱幔探向了来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羽。“姑娘真是好才情,一首曲子竟被你演得淋漓尽致,好,好。”白羽击掌,含笑道。墨兰停了下来,仔细打量这眼前之人,精致的面谱宛如上天的恩宠,清澈的双眸可以透过他来洞悉世间的一切,身上散发着一缕让她熟悉的感觉,仿佛他就是天道的一部分,主宰着生死!传说仙界的禁忌已经转世成人,而血灵也要她监视此人,莫不是他……墨兰微惊,敛去眼中的惊讶,展颜一笑,风华尽显。“公子见笑了。”墨兰微笑道,站的离琴远一点,双膝微屈,行了个礼。
“姑娘不必多礼,在下说的可是真心话啊,呵呵。”白羽轻托起墨兰的手臂笑道。
“两位公子请坐。”墨兰指了指白羽二人身后的木椅,微微一笑。白羽二人也不做作,便坐到椅子上。
墨兰见二人坐下,便开口道:“敢问公子姓甚名谁,为何来此?”
白羽一听佳人问话,心里微微激动,可面上仍保持和煦的笑容:“在下白羽,这位是阴爻。”说着指了指坐在身旁,面容有些不悦的阴爻。“至于为什么来到这,呵呵,还不是因为姑娘的琴声啊。”墨兰闻言,双颊微红,有些局促的捏紧手中的丝绢,白羽见对面佳人玉面泛红,知道墨兰害羞了,便开口道:“敢问姑娘芳名?”“啊?我叫墨兰。”墨兰低下头去,心中泛起滔天巨浪,白羽,此人竟然真叫白羽,禁忌之地上有一行字‘白鸾天羽降世平劫’这究竟昭示着什么。而墨兰已经确定,白羽就是传说中的禁忌,从见到他的第一感觉,她就感到白羽身上散发的气息是那么的强大,强大到令人心悸,即使是一丝,也令她感到恐惧,一定要保护他,他可是以后仙神界的主宰,不能让他夭折。墨兰眸光闪烁,电光火石间决定了以后的道路,即使,她,身殒,也在所不惜,保护好禁忌之子,是仙神界的责任,更是她墨兰的本职,打定主意,墨兰抬起头,看向对面那个笑容满面的白羽,眸中深处隐约闪着尊重之色。
而另一旁的阴爻看着对面坐着的女人,不禁暗暗惊讶,这女人身上的仙气不是凡间所有,莫不是仙界哪位仙子下凡,哼,若是这样,回去他可得好好整顿一下仙界规定了。
“公子听小女子琴声是小女子的福分,那小女子可否也能听到公子的歌声呢?哦,小女子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公子不同意那就算了。”墨兰见白羽的笑容忽然僵住,还以为她把他比作怜人,连忙解释到。
白羽一听到唱歌,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住,唱……唱歌啊,他从前会的曲子都是摇滚的,怎么唱啊,怎么……哎,想到了,从前他除了听摇滚乐之外好像还听了一首别的曲子,是什么来着……白羽陷入了沉思中。
墨兰见白羽久久不语还以为他不高兴了,连忙道:“若是公子不愿,小女子就不勉强……”墨兰还没说完,就见白羽双眸一亮,脸上绽放了一个优雅的笑容,笑道:“墨兰姑娘,在下愿意为你演一曲,可否借你的琴用一下?”白羽边说,手一指,便指向了那架瑶琴。“公子请用。”墨兰连忙应道。
白羽走到琴旁,把凳子放好,坐下,手抚琴弦,感受着熟悉的触感,好长时间没有碰过这东西了,不知道有没有生疏了呢。
双目一凝,全神贯注的盯着这把琴,一时间,白羽周围的一切都似有了生命一般,静静地等待着。微风吹过,白羽抬手拨弦“铮”,一声音响仿佛一声炸雷在人耳边炸响,接着,一阵急促的琴声响起,而后又缓和,一道飘渺的声音插|入:“月,照故里,听马蹄,带半世的记忆,江河,未必会随我独自老去,叶,溅着雨,榕树下,我披上湿透的蓑衣,遥望着远方,哭泣。”琴声突变,似鼓角争鸣。“混沌中,有多少痴痴爱爱在作俑(有人发梦,我在发疯)你陪我再撞一盅,离离合合时逢乱世此情最浓(故事不用有始有终,只是命运作弄)谁明了,我心自逍遥只能庸,不必说也不求谁能懂,拭,唇上的裂缝,卸下了战戎,为你歌颂。”
“铮铮铮”手腕一震,撩动琴弦,琴音中带上了些许杀伐之气。“策白马啸西风,若我醉就醉死在梦中,随战鼓擂指你看那道彩虹,这伏兵还未动,即如弦上弓,山海啸箭万支火光涌。”琴音再转,变得远古、深邃。“我生于混沌中,你应当读懂我的心痛,持着利斧欲劈开爱恨朦胧,待战火燎原后,生死难与共,方知此情有多重。”“铮铮”琴音再转变的悲伤,难舍。“战乱时,你在我掌心沾了一点泥(别再作序,听我叹息)写成残垣一道谜,关于分离从来不是谁的传奇(那些过客回忆过去,过去缘分只待回忆)”
“哗,铮!”琴音再转,歌声中带着思念之意,“我仿佛,又听到你哼着乡曲,山川中,小镇,满怀风雨,我会为你饮下去,就算醉过去,难逃此局。”声音再转,变得绝望凄凉“刀剑如谱过曲,就让我成为你的音律,你若愿意,我化身焰火飞絮,借一冬的寒意,呼吸着呼吸,交杂离别时刻的诗句,旧桥人潮百里,只有我涌着万股思绪,本是红颜为何唱着小生戏。”
白羽手上一停,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墨兰,下一瞬,琴声又一次变成了鼓角争鸣,金戈铁马之势“身后谁试探说,原来真是你,刹那混沌再开启,策白马啸西风,若我醉就醉死在梦中,随战鼓擂指你看那道彩虹,这伏兵还未动,即如弦上弓,山海啸箭万支火光涌。我生于混沌中,你应当读懂我的心痛,持着利斧欲劈开爱恨朦胧,待战火燎原后,生死难与共,方知此情有多重!”琴声忽而变得出尘飘渺,又似从万年之前,穿越了远古苍茫之地来到了这里……
一曲惊天!一曲惊世!绝唱!
墨兰和阴爻听完这首曲子皆是一脸惊诧,天外之音,他们只能这样评价!
请问公子……这首曲子……何名?“墨兰磕磕绊绊道。
白羽眼神清亮,微微一笑,“此名曰: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