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5章 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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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耐不下性子,闪电一样的奔过来,一跃而起近两米高,两只前爪按住了单慎的肩,散着肉食动物腐臭味的獠牙对准了单慎的颈子。
只要一下,狼王的獠牙就能像切豆腐一样切开单慎白皙修|长,几乎能看到青色的动脉在上面跳动的颈子,颈动脉的血压很高,狼王的獠牙缩回后,灼热的血能喷一米多高,在脚下的碧绿牧草中溅落出触目惊心的血花。
狼王的眼中闪着阴森的锋芒。
夏冬生在一边瘸着腿瞪圆了两眼,火烧火燎却不知所措。
可是单慎手里的军刀已经捅进了狼王柔软的胸骨下方,那里没有骨头,毛发稀少,在单慎恐怖的力道下,锋锐的军刀撕扯布条一样的撕开了表皮,穿透多层筋膜和肌肉,又顺势往下划拉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狼王两眼猝不及防的瞪的老大,蚀骨的剧痛下,狼王玻璃珠子一样透亮的,在夜色中闪着幽绿光芒的眼球几乎夺眶而出。
‘噼里啪啦’的乱响。
狼王没了依附的肠子垂坠出来,体液和血液落了一地,单慎使劲儿的把军刀抽回来后,狼王在哀鸣了一声后轰然倒了下去。
“啧。”
单慎不太高兴的退后了一步,敞开的西装下是纯白的衬衫,被狼王的血喷的一片狼藉,单慎皱着眉把军刀拔了出来。
这时,小山包下,原本舍弃了两人,继续奔向牧民所在的帐篷的狼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整齐划一的攻势顿时散乱起来。
“呜呜——”
狼群不知是焦躁还是迷惘的嚎叫着,速度缓下来的狼群几乎成了赢无良们的活靶子,倒地声此起彼伏。
赢无良和吴凤察觉到这一点,相视一笑,然后齐齐的起身跳出了土筑工事,乘胜追击!
单慎把被粘稠的狼血浇的淋淋沥沥的西装和衬衫扒了个干净,然后回身招呼夏冬生,月光下夏冬生的脸白的像张纸一样,单慎吃了一惊。
刚刚狼王的死状是恶心了点,但也不至于让人反感成这样吧。
单慎调侃道。
“你晕血?”
“屁……”
夏冬生有气无力的骂了一句,飞奔中剧烈的牵扯伤口,夏冬生现在有些失血过多的眩晕,苍白的额头冷汗滚滚,夏冬生想挪身,但是已经麻痹的腿怎么都不听使唤。
单慎这才看到夏冬生的裤管儿上血流成河。
“你被咬了?”
单慎脸色顿时就变了,冲上去打横抱起了夏冬生。
“你不早说,不早说,不早说!”
单慎一边往小山包下飞奔,一边语无伦次。
狼群受重创,选择了撤退,正在仓皇的四散着往回跑,和单慎狭路相逢时狼群中有嘶吼声,却只是很快的和单慎擦肩而过。
单慎近三十年了都没这么心惊肉跳过,低头看一眼怀里的人气息很乱,单慎几乎就要冲口而出‘我不许你死’之类的狗血的话了。
当然向来不解风情的夏冬生没给单慎这个机会。
夏冬生扯了扯嘴角,手一垂把渐渐熄灭的火把丢开,单慎跑的太快,夏冬生觉的浑身颠簸的厉害,就伸出两手抱住单慎的颈子好维持住平衡。
夏冬生的手肘擦碰着单慎光裸的胸口,线条紧实的肌肉居然有细腻的触感,夏冬生在失血失的晕晕乎乎的情况下嘿嘿的笑了几声。
“真滑溜,好好摸。”
“……”
被反吃豆腐的单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摸你就继续摸’么?
“单慎,你说女人有你那么好摸不?”
夏冬生半眯着眼,手肘不断的蹭着单慎的胸口,惨白的脸上竟然浮现了一星半点的淫笑。
夏冬生大着舌头含含糊糊的嘟哝,“长这么大了还没摸过女人,赶明儿得找个女人狠狠的摸两把,不然万一哪天不小心挂了,这辈子就活亏啦……”
单慎的脸有些黑,生子在鬼门关口想的居然是这事儿!
“哎单慎,你和你媳妇儿干那事的时候,爽不?”
夏冬生没羞没臊的腆着脸问。
“……你给我闭嘴。”
单慎的脸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阴霾。
但既然夏冬生提了,单慎再不情愿,也不由得想了一下他和妻子叶红隼那为数不多的交蚺。
相当的不爽。
单慎毫不犹豫的在心里下了结论。
夏冬生没等到单慎的回答,就闭上眼晕了过去。
血战了一夜,动静大的不得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当地的派出所来了几个民警调查情况。
土筑的工事被狼刨的残缺不全,草原上钢砂散落的到处都是,狼群疯狂报复时,受伤的不只有牧民,圈里的牛羊更是倒了血霉,上百头怀崽的母羊被咬断了咽喉,肚皮撕裂,已经成型的小羊和耷拉的肠子一起外流,触目惊心的横兀在地上。
民警一边查看四周,一边毫不掩饰的皱眉。
牧民们乖乖的上缴了猎枪,详细说了昨晚狼群夜袭的情况,而在民警询问猎枪的来源时,牧民们开始闪烁其词。
单慎是恩人,出钱出枪又出力,还单刀杀入狼群去灭狼王,连命都差点出了,牧民不肯把单慎搅进麻烦里。
民警觉察到牧民有所隐瞒,就加重了语气。
“你们非法持有枪支,主动坦白的话,警方会酌情轻判,如果交代不清楚……”
民警顿了一下,甩出手铐,“就通通跟我回所里,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谁都不准出来。”
“等等警|察同志,狼灾刚过,我们都要修圈,处理被咬死的牛羊,不能离开那么久的!而且万一狼群回来报复,家里就剩了女人孩子,这怎么行!”
“哦这样。”
料到这么一说牧民就会动摇,民警笑笑,阴阴的说道,“那就好好配合调查啊。”
牧民们面面相觑。
牧民们不想出卖单慎,更不想被拘留,人就是这样,在不触及自身利益时,道义和良心为上,一旦需要折损自身利益了,就会犹豫不决,出卖是迟早的事情。
赢无良和单慎也在场,赢无良见牧民面露难色,青筋暴起的捅了单慎一下,附耳过去低语道。
“看!我之前就说过,你不怕牧民把你卖了?这不就快了!”
“嗯。”
单慎淡淡的点了点头,单慎早料到会有牧民供出他来,看到此情此景,赢无良想的是‘过河拆桥’,单慎想的却是‘果然如此’。
扎西回头看了单慎一眼,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们的枪,是……是……”
扎西的手抬起来,往单慎这边指了指,“是他……”
“是他给你们找出来的!”
平地暴起一声惊雷,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偱声一看,小腿裹的粽子一样的夏冬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单慎连忙上前扶住夏冬生。
民警不解的问道。
“收拾?”
“几年前禁枪令颁布前,这儿的牧民家家户户不都有猎枪么,禁枪令颁布后大多都上缴了,但有些人一时忘了就搁家里头,昨晚狼群夜袭的时候大伙儿都慌了,翻箱倒柜的找刀子斧头,他倒腾出了猎枪,抹点机油还能用。”
夏冬生口条很顺的撒了个谎。
单慎揽住夏冬生的腰,看着夏冬生轻笑,在单慎看来这个解释很拙劣,但只要牧民们都一口咬死了,民警也没有办法——蒙尘了几年的猎枪,他上了机油就是能用,你不信?不信问那些神奇的枪去啊。
民警哑口无言,只能回过头责问牧民。
“他说的是真的么?”
“……”
牧民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接着异口同声,“是!”
“想清楚了再回答!这种瞎话你们不要随便应和,作伪证是要坐牢的!”
民警给牧民施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