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任何遗训传承下来,都是有一定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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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舒御剑已经做好了翻窗而入的准备,反正这是他家,这里所有的一切迟早都是他的东西,他这也算不上是盗窃,顶多……叫做预支利息而已。
连苍舒御剑都没有想到的是,聚奎塔竟然没有上锁,有些陈旧的木门一推就开。心中窃喜不已,这难道就叫做“天助我也”?
还没等上三分钟,他立刻明白塔门不上锁的原因了。苍舒御剑只用一眼就看到了那处封印,塔内只有一层,面积也不大,空荡荡的房间内就在正中摆了个箱子,想不看见也难。走进,然后——
苍舒御剑很是鄙夷的看着那所谓的封印——这里面关着的就是所谓穷凶极恶,绝不可将之解放的剑灵?
塔门不上锁的原因实在简单,锁与不锁都没有啥区别吧?这么一个破箱子,路过十个贼,只怕十一个都会选择无视。
一时之间,他真想仰天大吼一声,“初代啊初代,既然不希望有人解开,劳驾你老人家将封印做的像样一些啊!”
看看那个破箱子,在看看捆在破箱子上的麻绳,不过就是随意打了个结就算了事。还有,还有……更可气的地方,贴在箱子上的那张纸条,应该就是符咒吧?应该就是封印吧?那写的是啥破玩意啊?隔壁家上为学会写字的小孩子出品的鬼画符都比这像样子。
对于表面封印的鄙夷慢慢转变为对于其中剑灵的失望,苍舒御剑再也没有丝毫的愧疚或者担忧。在他看来,所谓祖先留下的遗训,八成就是初代那个老家伙留下的一个玩笑,而一代又一代严格恪守祖训不敢有丝毫违背的宗主们,差不多都是白痴。
苍舒御剑这人的性格相当鲜明,说白了就是有些天不怕地不怕,对于他来说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做白工。既然人已经来了,打死他都不会空手而归。不管这封印里关的是什么东西,他都一定要亲眼看看,看了如果觉得没什么意思,大不了他再将之关回去。
从这封印来看,里面也不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他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
然而一分钟还没用上,苍舒御剑就后悔了,非常后悔的那种后悔。
没有什么火花四溅,也没有什么烟雾缭绕,总之,没有任何震动人心扣人心弦的特效,那个剑灵就这么出来了。
他看不出地方的深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对手。就算他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在瞬息之间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再把他本身所会的无数杂七杂八的本事全部加在一起,他也不会是这个剑灵的对手。
最先注意到的是剑灵的身高,只是一眼就让苍舒御剑差点背过气去。所谓人比人气死人,不,这不是人,是妖?是剑灵?脑筋转了几转,他决定不再去思索这些细枝末节,全部的想法都化成一句话——他怎么这么高?
他凭什么这么高!
苍舒御剑本人身高并不算矮,好歹一米七还挂了个零头,只能说他生错了地方。不知该怎么形容苍舒家的人才好,是天赋异禀吗,还是家里的伙食太好?总之无论男男女女,都长的人高马大,可怜的苍舒御剑往家人中一站,简直就像是捡来的。
身高已经不再是苍舒御剑的痛,用医生的话说,这叫做精神创伤!
所以,千万不能在与海拔有关的任何问题上刺激苍舒御剑,这已经是苍舒家族全体成员的共识。然而这个共识,剑灵并不知道啊,再说他也是无意,只是随便往那里一站,就成功戳中了苍舒御剑唯一的软肋。
“你,你,你——”一个字重复了好几遍,苍舒御剑也没能将一句完整的话表达出来。
“是你解除的封印?”剑灵给出一个笑容,这本来是友好的表示,然而他那低头的动作,又狠狠的刺激了对方一把。
看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剑灵好心的问道,“不舒服吗?”一边问,一边向着这个人类凑近,嘴唇有意无意的刷过他的脸颊。在苍舒御剑还在为身高纠结的时候,没能注意到,他已经被吃了豆腐。
他们之间的第一块“豆腐”。
当然了,剑灵更愿意称之为“初吻”。而未来的岁月中,剑灵常以苍舒御剑不记得他们之间的初吻为借口,随时施以惩戒。
但是当时,剑灵看着一脸呆相,正沉浸在自我身高问题中策苍舒御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小家伙长得倒是不错,也着实对自己的胃口,但不会是个傻子吧?
剑灵又转念一想,傻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为了解开封印一事而向他要好处。而且……邪邪一笑,刚才的触碰实在是美好,看上去黝黑的脸庞,哪知触感竟是如嫩滑的豆腐一般,弄的他心痒难耐,尝了一遍还想再尝一遍。不过看这小家伙脑筋不甚灵光的样子,谁说不行呢?
就在苍舒御剑正陷入自卑,无法自拔时,头顶上的那一位已经露出狼般的目光。好险,幸亏口水没有滴到御剑童鞋的脑袋上。
正当剑灵陷入无限遐想之事,苍舒御剑冷不防的抬头望来,那有些热切的,却是异常真挚的目光,让剑灵第一次产生了自责的念头——还是为了尚未成型的想法自责。啧啧!
不由开始思索,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掩饰一下?想了半天依然无果,倒不是由于被封印了太久而让他忘掉安慰人的办法,实在是封印之前他似乎就没有学过类似的东西。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那小家伙的眼神又变。
同情。
真真切切,不带一丝杂质的同情,让人完全无法对其生厌,只觉得胸腔里都温暖起来。
“你的眼睛?”
剑灵抬起手掌,按在自己右眼的位置,并不是如另一边相同的冰绿色眼眸,而是一枚漆黑的眼罩。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从额角蔓延下来,即使是眼罩也无法全部遮挡,一直没入了鬓角。
第一次被人问起这件事而感到舒心,以往的经历或许不会觉得恼怒,但是却懒得搭理,更别说回答这么愚蠢的问题。只是这一回他却耐下性子,淡然解释道,“曾经能力不足时,被人砍了一剑。”
“很疼么?”苍舒御剑伸出手掌,也不管对方是否乐意,就这么挨着他的手,也触碰到了那道有些狰狞的伤疤。
“疼?”剑灵拧眉。“都是无数年前的旧伤了,怎么还会疼?”或许刚刚被砍中时是很疼的,不过就连这份感觉都已经被时光冲淡,全然忘记。
苍舒御剑不信,只顾着一点一点轻柔的抚过对方脸上的伤痕,仿佛这样做就真的能够缓解那份残留在记忆深处的痛楚。
只是,由于某方面的差距,御剑童鞋要完成这个动作,难度确实太大了些。这么一来,他都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挂在了对方的身上。
【阡陌:好吧,御剑童鞋,是亲妈我的错,我不该赤果果的提起你的痛楚。
御剑:(不依不饶,严厉痛骂)还亲妈嘞!有这样对待自己儿子的亲妈吗?
阡陌:(怒)我已经笔下留情了,你还想怎样?再顶嘴,下次我就不写某方面差距,直接写身高差距。(如愿看到御剑童鞋脸阵红阵白,气的直翻白眼。呵呵,可耐啊,亲妈我就爱这个调调)。
阡陌:御剑童鞋,别怪亲妈我没提醒你,你再不回魂,可要被吃肉了!刚才是豆腐,这回可是真的要被生吞活剥了!
御剑:(迷茫)吃肉?什么肉?啊!!!】
苍舒御剑挂在剑灵的身上,刚开始还不觉什么异常,忽然觉得周围越来越烫,而那股热源似乎是来自于对方身上。纳闷的缩回手,低头一看。“啊!!!你为什么没有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