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兰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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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鑫在厢房外近距离内踌蹉徘徊时,房里正好大事方休,最后的那一叠声呻吟和低吼她还是听见了,好在大叔似乎没再接下场的意思,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沉寂了一小会儿后,小厮姑娘们嘤咛细雨地说起了话,姑娘们倒还好说,小厮们却不同,要知道,来这里的客几乎都一致认为玩小厮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要是他们不在这个时候要赏钱的话,白白放人走了就什么都付之东流纯犯-贱了。
金鑫耷拉着耳朵无可奈何地听着,她是真的不敢这个时候去敲门,就算不是这个时候,房里头的大叔也要被她特别拉入方圆三米不得靠近的黑名单了。
无奈之举,里头的大叔太可怕了,一般上得了楼的大爷们,一个个不是看不上她这类不起眼的就是早被压榨殆尽,哪还有闲精力见一个饥不择食一个?更可怕的是,屋里头的大叔,明明就是有资本上楼去,却偏偏来这北厢,趣味够独特的。
厢房外的金鑫战战兢兢惶恐不安,里面却是温吞吞不紧不慢地,小厮们也没敢到无法无天张口要价的胆,只说爷玩得这般狠利小的们受不住得开几贴药喝。眼下这倒是实话,没任何情趣纯泄-欲的,遇上的又是这般的狼人,哪次不是要弄得见红。
要说,这位千总大爷也是个不自觉的,就是要玩那也得你情我愿,給点小钱大家都尽兴不就得了么。可他还就有理了。他一听小厮们的话,立刻就从餍足的嘴脸一下子变得贪得无厌起来。“就这你们这种货色还敢要钱?!”
“……?!”小厮们一下让气得满脸紫红。姑娘们纯出来卖的也许不在意这种话,像小厮们这种立场尴尬的,有几个甘愿受这种折辱的。
大爷提上了裤子理了理衣着,严丝合缝地一点也没让看出来他其实已经腿脚虚浮。
“哎呦~爷,可别这么说呀。”他的话让姑娘们也很不乐意,大概就是一时的弱势群体情谊了吧。卑贱的半老姑娘谄媚地赔笑起来:“小厮们可不如姐妹们,出来的都不容易,您看您也尽兴了,您就看着给点儿,权当是赏他们的吧。”
千总大爷冷哼哼了一声,明明他们要的钱就是务工费,折腾成个药费的名义,再又一转身变回了赏的,他大爷还舒坦了。
哼哼完了,大爷摘下钱袋,掏了几个小钱不可一世地一撒,掉头就走了。人就是有这样的劣根性。
听到门响,金鑫矛盾地又是送了一口气又是吊起了胆儿,赶紧地几步上前做出迎面而来的样子。保持着间距三米的距离,她有模有样地做出一愣一恍然的表情。
千总大爷稳稳当当地走出,看到抬头又低头的小丫头连个反应也没有,就听小丫头低声说明来意:“楼上的爷已经久等了。”
四平八稳的大爷眼皮一抬不置可否,走了几步后露出了些许若有所思的神色,再低头去看金鑫。忽地,他嗤笑了出声。
“哟~这不是兰家的那位小姐么…”没有太大的情绪落差,根本就是无意间发现后即时恶劣的讥讽。
金鑫一楞,她万万也想不到会在着西子厢里遇到本体的熟识。也许是没想到,但绝对没有不想遇上的心理,因为对穿越这个事实处于潜意识真空混沌状态的她就没往这边想过。
兰家?!
金鑫抬起头,看向那位本该很猥琐的大叔。
大叔则是出奇的正经,除了讽刺的笑以外,就连明确的奚落眼神都没有。
“……?!”啥情况?!!
大叔接着意义不明地说道:“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看到你啊。”见金鑫一脸的不解,他也不觉得纳闷起疑,“你不记得我也不奇怪,只是……呵!”
大叔想起了什么,讽刺更甚,却似乎不全是对金鑫的。“无知的蠢小姐,这回该悔了吧?哼~你爱煞了的情哥哥哟。”
“……”金鑫一头雾水。
大叔俨然是对无关者冷漠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别说金鑫那一脸的纳闷,他就连这位曾经衣食无忧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眼里没有一丝痛苦挣扎都没看进去。
就这样回到了二楼,楼上的那位早等得不耐烦了,好不容易等来了人,时间也不早,两人就那么回去了。
接下来,到了一定时间,不留宿的客人陆陆续续地走了,金鑫无事可做,便百无聊赖地回去站在飘雪门外发呆。可儿也不知道又跑哪儿晃荡去了,而荷花,她不知怎么地,长了跳蚤似地时不时动一动看看回来站定的金鑫。
飘雪这边的客人已经走了,眼看着也不像是还有下一批的样子。这几个新来的丫头渐渐能独立工作后,上头指派她们还要兼顾给附近的几房姑娘也大大下手,这些事情也都不多,就是刚巧今天两房停牌,剩下的就只有宛月房里有人了。
荷花蹭啊蹭地,蹭了好一会儿见没人搭理自己后,她倒是主动上来了。金鑫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纠结着大叔的话和装死的本体的身世,没办法,她是把附身前听到的都忘干净了。
“胡……胡瓜……”荷花小心翼翼地开口唤道。
“嗯?”金鑫暗耸耸肩,回头过去看她。
“你……”欲言又止的荷花仿佛是有什么并不算无关紧要的事要说,偏偏她却羞于启齿,看着特别叫人难受。
“说啊。”金鑫干脆道。
“你…你说,我们的月钱能有多少?”
“……”金鑫一哑,回答说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天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所谓的月钱可拿。
“呃……”荷花明明见她也不是多不愿意说话的样子,可却被一口堵得没后话了。
金鑫无奈,接着神游太虚。
荷花张了张嘴,毕竟是道行不够,没多久就接着自己找话头了。“今……今天,隔壁的若水姑娘收了东西了。”
金鑫眉头一皱,回头不解地看她。
荷花说:“陈老爷送了她一支簪子。。”
金鑫不由得心头咯噔一跳。荷花那句陈老爷说得多顺口啊,就跟人家是她自己家的老爷似地。
突然,不远处听到可儿的声音,声音很低,叫的却是胡瓜的名字。金鑫回过头去,就见可儿又走了几步朝她挥挥手说:“上楼去,花晴姑娘房里缺人。”
“呃?”金鑫一愣。可儿脚下一跺,催促道:“快去啊!愣着做什么!”
“啊,好好。”金鑫赶忙点头,一个急步子跨出去,却听到身后荷花不满地嘀咕:“她自己怎么不去,就会使唤人。”
这等麻烦事金鑫可不愿意被搅进去,脚下连停都没停,她匆匆地上楼去了。
在二楼,金鑫脑袋上顶了好几个最,最好使唤、最手顺、最灵活麻利、最任劳任怨。兴许还没几个人深刻意识到这个事实,金鑫已经在短时间内跑遍了整个可片区的事不可改变。三楼她自然也是上去过几次的,就在第二次上去的时候,正巧得了空的花晴姐姐兴奋地一爪子把她这匹跑马拦了下来。
真正迫切需求的被子金鑫没敢开口要,花晴姐姐倒是给她偷偷塞了不少的点心,知道她是斯文人家的孩子,知道她就算不是小姐、不斯文,她也一样要吃不饱,所以给点心时就跟偷油的小老鼠似地兴奋。
这一次再上三楼不是顺带,而是让人直接传话下来的,所以金鑫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