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狐仙大人,请留步 第十八章 噩耗与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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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叹摆渡,忘千世轮回。二心过桥,忘千世马灯。三牵姻缘,忘前世约定。四起云游,忘断绝山水。地府永远是所有生灵第二次生命的开始。望彼岸花,叹彼岸花。过奈何桥,随无常路。喝孟婆汤,轮千道世。
地府,小鬼差役们正闹闹哄哄的准备着新一天的生死簿,将那长的由殿内延至店外的古老书籍摆在陆判的眼前。这每天繁杂的工作让他抽不开身,这早早批完的生死薄又要在第二天早早的起来更改。
用墨水正楷写着一个个陌生的名字,多则有半世的生命,少则只剩下一个时辰。这时辰过了,便用黑墨抹去这个名字,黑白无常便开始今日的工作,去到人间,妖界以致三界之外的地方,取那该转世的灵魂。
这一批生死薄还没完成一半用黑墨划去的人倒是不少。直到一半时,这一个名字印入陆判的眼里,狐司安,五日。陆判摆手一算,便将毛笔移向了后面一个名字,这一路下来,不知死了多少人,也不知过了多少魂。
另一方面,在狐府厢房里的狐司安,整个人犹如白脂凝身一般宁静的躺在床上,棉被盖在腋下的地方。千鲤则是在一旁的桌上昏昏的睡去。门外传来一阵跌落的响声,接着就是急匆匆的开门。
一身青色衣衫的男子怀里揣着一个与五日前一样的药瓶,将瓶塞的红色布条抽出,倒出瓶子中的药丸便一骨碌的将它塞入床榻上这面色苍白的男子嘴里。这才放心的坐了下来。
一盏茶时间过后,苍白的脸总算是恢复了点红润,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每个人心中都是如此想的。
在皇宫里转悠了不久,便是随着饭香来到了御膳房。这蛟王平日的伙食也算是不错,大鱼大肉没有一丁点的绿色植物。当然,蛇是纯正的肉食主义者。贴着墙,稍稍往里头瞄了一眼,这掌厨的个个人高马大,而且还在忙活着手里的活。所谓王吃的东西,一桌用来看,一桌用来吃,另一桌就是用来闻。所以这满满的三桌食物都是为蛟王准备的。
顺道偷走一块肉着这样解决一下饭前的饥饿感。
饿了一天的我也得找些能入口的东西吃。三下五除二的将这块肉解决后便一腾跳上了房顶,准备在天黑之前去探个路子。按道理皇宫的房顶多多少少也能找到屋顶和屋顶之间能有些顺接的联系,但是这蛟族的皇宫不论你有多么卓越的跳跃能力也无法从这个屋顶跳到另一个屋顶。因为这距离实在是相差太远。倘若我有羚羊族如此强大的后腿力量说不定还能顺利的落在对面屋顶上。
看了这皇宫的大概布局,我才知道这左右对称的宫殿越来是如此精心的设计。若有什么刺客,他们定不会从屋顶逃走,唯一的一条路便是各个宫殿的长廊,但是论长廊的熟悉,蛟族的禁军倒是略胜一筹。
看来在屋顶上也无法找些什么能行得通的法子,只好乖乖的跳下往房间走去。
“六皇子驾到!”
“参见皇兄,不知今日皇兄入宫所谓何事?”
刚刚走过一段长廊,便听到一段有趣的对话,听着口气一定是蛟王所谓的野心皇子们吧。
偷偷地避在墙后,听着这两位皇子的对话,闲聊之中难免会撤出一些国事来,接着便是各自比拼各自的能力和对王位的胆大放词。句句充满野心和兄弟间的竞争。
躲在墙后的我不仅叹了口气,转身找另一条路回去。
“看来有只小老鼠听到了些不该听的事情呐!”突然身后传出一阵有磁性的声音,转过身来一瞧,是刚才那两个皇子中的一个。
“在下蛟族六皇子,不知姑娘你是敌还是友?”这男子很有礼貌的向我鞠了个躬,美丽的眼瞳盯着我不放。
“嗯。。该怎么说好呢。我和六皇子是毫无相关的两个人,而且我对你们刚才的对话也不感兴趣,所以我就先退下不打扰你们说话了。”说完便不理面前的男人独步回去。
“这可不行!”后面的男子将手绕过我的脖子,放在我的胸前,呈环抱状。“如果你的嘴一不小心漏了风,可是会出大事的。呐,我对死人的嘴巴最放心了。”
面前的男子自顾自的说着,似乎不杀我不罢休的感觉,刚才的对话我也没有很认真地去听,大概是讲了不得了的事情了吧。
“如果我说我真没听到你们说话。。。您信么?”用拇指和食指掰开放在胸前的手,再轻轻地将它放在了身后这所谓六皇子的双腿边。
“不信。”说罢便拔出腰间的剑来,这皇子看来是得了疑心病了吧,这样说都不相信。懒得和他解释下去,左手一挥,广袖中涌出团团紫色的烟雾,瞬间弥漫了这整条过道。将广袖横起绕了一圈,借着绕在身边的烟雾就这样轻松通过这一条长廊。
看身后,六皇子想必还是被困在里面了吧。
回到之前的厢房,丫鬟已经将饭食放在了桌上,提起桌边的筷子,夹起菜肴放入嘴中咀嚼起来。这饭都硬了。果然刚才浪费太多时间了。单单吃光了盘子里面一些肉之后,便麻利的换上了夜行衣。
这时候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还没有到众人灭灯的时候,而且听说这蛟王每晚都要批很多的奏折,这样下去我还是得等等。
昨晚也是为了赶路没怎么睡,之前的夜晚因为和蛟珈打架,让我累的不得了。看下四周,有张不错的床。将面罩放在桌上后,便躺上了床,靠着床柱稍稍做了休息。
入睡后,眼前模糊的片段都已经变得清晰起来。
又是那时候,被那群黑衣人伤了眼睛的那时候。那时候被师傅救下的后,我从三天昏迷中醒来。但是面前的景象已经是看不清楚了。直到两日后,我完全被浸入黑暗的世界中。周围除了声音,什么都没有,慌乱的我差点死在那些低等的妖怪手中。
这个事实就在一个星期后被我完全接受了。师傅就在这样为我这样双眼失明的徒弟四处觅药,边打听药的去处,边努力的叫我法术,而且还教我用鼻子和耳朵去判断敌人的好坏以及路的方向。
就在我以为我人生就会这样过下去的时候,有一日师傅从遥远的东方回来,那时的我们已经相处了将近四年。可以说师傅是我生命的唯一依靠。
就在师傅回来的时候,我立马嗅出了他身上不平凡的味道。那时年少无知,知道前些日子去过天界后以及这几日的思考,我也草草下定,那时的师傅定时从天界回来的。
也就是那一次的外出,师傅给我带来了我现在怀中所珍视的羽扇,正因为这把羽扇,我的眼睛从失明变成了稍稍的视线模糊。周围的事物也看的清楚,但是唯一不足的是,我是狐,是妖,我的伤不可被这不知哪来的羽扇所治愈。一旦这羽扇离身,我就会变成之前那只双目失明的瞎狐狸。
“我到是比较感兴趣姑娘这手中的羽扇,这羽扇说是一把扇,却是羽族历代而来的珍宝,不知姑娘从何得来?”那时候,蛟珈的问题倒是让我大吃一惊,正是因为这句话,这前因后果就这么被链接了起来。
师傅那时候是去羽族取了我现在手中的羽扇,而羽族是天界的种族,师傅能毫发无损的取走。说明师傅也是天界的人,再来的是,我是妖,羽扇是仙,所以它只能保持我的视力而无法治愈我的眼睛。这一切的前因,一切的后果,都链接了起来。师傅,他是从天界来的人,而师傅之所以无法回到天界,是因为他盗了羽族法宝,被天界驱逐了。。。。。。
半响,从梦中醒来。周围已经有夜晚的虫鸣声,揉了揉眼睛,睡觉总会让人想起不太如意的事情。将手伸进衣襟里,揣在怀里的羽扇还完好无缺的呆在那里,将它从怀里拿了出来。羽扇身上还沾有一些我的体温,撑开来看,和普通的扇子没什么两样。但是,这上面所飘出的味道,真真切切的是天界的那种灵气。
推开门,似乎已经进入了午夜,可以清晰的听到附近士兵的巡逻,顺着房柱向上一蹬,便顺理的落在了屋顶上,站起身来,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带上面罩,从屋顶的另一边跳了下去。悄悄的向蛇胆树的方向跑去。